金华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天道修炼中在线阅读 - 第4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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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灼回头看着他。

    “没事……”

    周乐干笑两声,“有点不适应,头一次见人当我面表演穿越。”

    沈灼笑笑,转身走进了那道门。

    屋子里一下空了下来,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车祸溺水,沈灼就这么离开了,周乐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甚至神经质地跑过去把门打开又关上再打开,又跑到卧室仔细找了一遍,总觉得下一刻沈灼会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笑着说,你居然真信了啊!

    可是没有,一瞬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另一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消失在他面前。

    周乐终于没了笑容,开始疯狂的后悔起来。

    他不知道沈灼还能不能回来。

    第345章 别来无恙?

    沈灼本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依旧会出现在横阳城附近的那个林子里,为此他还特地选择了自己卧室的门当媒介,至于他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横阳城附近他只以为是偶然,并没有深究过其中原因。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有联系的。

    沈灼是充满了信心的,甚至是带着超度众生的心情回来的,他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另外百分之一则是计划实施过程中不可预知的变故。

    他甚至在穿过来时就第一时间就将短发变回了一头垂及脚踝的长发,在这个世界并不显眼。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会一头怼到了三途峰山脚下。

    “……”

    他看着因为自己突然出现而惊慌得连锄头都吓掉了的杭祁,一时间心里全是妈卖批。

    行吧,都送到人家门口来了。

    到底算是熟人,沈灼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你吓死我了。”

    杭祁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横了他一眼捡起锄头递过来,“帮我拿着。”

    “奥……”

    沈灼就那么怂怂地捧着锄头,原本想象中的霸气回归彻底破灭。

    “是好久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啊?”

    “呃……回家了一趟。”

    沈灼也不确定“这些年”是几年,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杭祁却忽然扭头瞪着他,“你小子啊,真是白眼狼,说走就走,也没说打个招呼,我多少也算帮过你吧?”

    “抱歉抱歉,走的太匆忙。”沈灼忙道歉。

    杭祁这才满意,背着药篓往前走,“走吧。”

    沈灼一愣,“去哪儿?”

    杭祁睁大眼睛,“你不是来看我的?”

    沈灼:“……”

    他能怎么说,我只是走错方向迷路了?

    不可能的,他只好认命地跟着杭祁后面往茅屋方向走,一路尽揽三途峰之景。

    “这里都没有变。”

    沈灼无视了某人鄙夷的眼神,有意套话, “最近这些年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有啊,一百年前尊上抓回来一个人族关在山下了。”杭祁随意地接了句。

    沈灼心中一动,“山下?”

    “就你刚才站在的那个山头下有个山洞,就关在里面。”

    “你看见过?”

    “没,我才没兴趣去烤火,那里常年热的要命,还有惨叫声,不过三途峰都知道那里关着一个人,是虚境天的人。”

    “都知道?”

    “对啊,都知道,听玄玉喝醉了说过,那人要跟尊上抢夫人,被关起来了,虚境天的天天在外面吵着要人,我都想搬家了。”

    “……”

    沈灼顾不得心虚,只觉得长冥此举有点奇怪,虚境天到底是上古第一修仙门派,掌门云钦的修为非常接近半神之境,长冥不该如此托大,况且他也没必要如此张扬。

    就像是故意引什么人前来一样……

    沈灼心头一跳,连连否决自己的猜测,在长冥眼里他是天道,不用现身就能救了龙骧,没必要为了引他前来故意放风声。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龙骧被囚之地,他也不能再耽搁,正要开口告辞,杭祁递过来一个水壶。

    “去把花浇浇。”

    “……”

    沈灼低头看看水壶,里面的的液体已经换成了红彤彤的颜色,看着一样鸡皮疙瘩。

    “愣着干嘛?这还是你一百多年前遗留的任务呢,赶紧的。”

    “……奥。”

    沈灼还没反应过来,一百多年?他离开了一百多年?

    等他看到那花圃后无语了,怪不得杭祁这一百多年说的跟玩似的,这几朵花都刚抽芽呢。

    “一百多年都没长大,这花成精了不成?”

    “你十年都能化形,它百年成精不稀奇。”

    “那还不是你炼的化形——”

    沈灼脸色一僵,缓缓转过头,手上的水壶“咣”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曾幻想过无数种他与对方再次见面的场景,无一不是两败俱伤,生死相搏,可此刻他看着站在花圃另一头的人却觉得恍若梦中。

    银发及踝,双目已然是淡淡的紫色,俊美的面庞似乎又恢复到了记忆中初见的冷,又带着一份诡异的平静。

    长冥就那样负手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那些奇花异草上。

    沈灼觉得无措,对方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内,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仿佛没有那一场撕心裂肺的诀别,没有那一百多年的分离,没有两个世界的隔绝,没有一丝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