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郁亮，悲催的求职者
一大清晨的，歪歪就收拾了一个大背包准备出门，这架势应该是找人报仇去了。她身材是比较娇小的，这硕大的包袱看着还挺沉的，刚走到大街上，她就有些不行了，累得气喘吁吁的，却还咬着牙走…… “歪歪，你背的这是什么？”梨子从后面拎过背包，“我来帮你提一会儿！” “这是报仇的家伙，我自己来就好了！免得弄上你的指纹，到时候牵连了你。”歪歪出山几个月，也学了些规矩，她可不想耽误其他人。梨子只当她开玩笑，拉开拉链，里面还真是一下锤子、剪刀、水果刀之类的东西，他忽然哈哈大笑，觉得歪歪真是小孩子的性子，就哄着说，“你说说谁得罪你了，让你扛这些家伙对付他，不死他也得半残了。” “毕洛，他老害我~”歪歪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得嘴巴鼓鼓的，像只小蛤蟆；梨子听到毕洛的名字，反倒有些笑不出来，他劝阻地说，“你拿着这些东西，保安不会让你进去的。” “那我就等他出来，他那么成心害我……” “他……怎么害你了？” “他……你不懂，把东西给我。”歪歪看着梨子求知的眼神，感觉不好解释，就抢过背包敷衍过去了，梨子总不至于在背后追她吧！ 路上，歪歪花了一半心思在想梨子的事，总觉得他跟着自己倒了许多霉，可是自己又得瞒着他些事情，心里可过意不去了，这样想着她对毕洛的怒意好像消了一些些…… 这刚到潇湘电视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得邋里邋遢的男人要往里面闯，被四五个保安驱逐着。好家伙，果然不好进去……歪歪竖起她尖耳朵，听见那男人一个劲的叫唤，“黑娜娜，我得见黑娜娜~” 这就是狂热的粉丝吗？歪歪不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见不到面的人那么心动。那人也是顽固，见进不去了就直接坐在大门口，不依不饶的保安也奈何不了他。 “让我进去，我找人……” 歪歪刚刚还笑人家，结果自个儿也是一样的下场，默默地走到那人身边，老远闻见一股酸臭味，嫌弃的走远了。 “喂！至于那种表情吗？”那人嗅了嗅自己腋下，虽然有些味道可也不至于那么臭，他可不知道歪歪狐狸鼻子可灵着呢！他站起来走向歪歪，力证自己可没那么臭。 “停。”歪歪伸出手阻挡，说：“离我三米远，我说你这人见偶像之前不洗个澡吗？” “我才不是见光偶像呢！我是来求助的。”那男人憋屈的坐回去，自言自语的说，“我都快死了，也没见一个能帮我的人~” “哦！”歪歪恻隐之心没有很强，也不想关心他了，觉得比较一下，还是自己的事情重要… “为什么没人能看见这张宣传单呢？”那男的拿出一张印刷极其简单的路边小广告单子，歪歪什么也没看见，就只看见里面大大的“**安大神”五个字，还情不自禁喊了出来，这下可把那小哥高兴坏了，“你也看得见，这么说我不是疯子。” “离我远些…”歪歪伸手防御，这气味来者不善。 “姐姐，你得救我~”结果那人把歪歪当救命稻草抓着，愣是让歪歪错过了毕洛… 毕洛跟掐好时间的一样，顺利进了台里，这一入台门深似海，两人跟隔了两个世界似的，接触不到了！ “混蛋。”歪歪之前还嫌他臭，这下出于动物本能狠狠咬了他一口，“气死我了！” 尽管歪歪对他一顿痛打，那人就是不还手，不仅不还，还一路跟着歪歪，只不过保持在三米之外了！ 走到公寓楼下时，男人手里的宣传单瞬间变成一只蝴蝶，扑腾扑腾飞到了歪歪窗户门口。“神，是神仙来救我了！”那男的跟疯了一样，跑上楼去，这下可不顾歪歪了。 “无礼之徒~”歪歪慢慢的上楼，她一面揉着刚刚被撞的肩膀，一面抱怨，结果又在自己门口看见了这个男人。 “吼~果然是找师叔祖的……”她直接无视那人，推着门就进去了。 “谢谢。” “你出去~”歪歪用手一指，把他挡着门外… 不过，小平安却在里头喊着：“歪歪，不许妨碍我的人~” “这是我的屋子~” “我可是这屋子的房主~” 三石拿出房产证，宽慰歪歪说：“你在这屋里住那么久，也不懂翻翻这里的东西，师父一来可就乱翻，结果把房产证找到了，他老人家原本还不记得这是他自己买的屋呢？” “由着你们吧。” “大神，原来您就是大神~”看他膜拜的样子就知是无路可走的人呐，不然看见小平安这样的软妹纸，怎么也得怀疑一下的，歪歪好生同情的可怜他。 “说吧！你能看见我的宣传单，就一定遇到了不平常的事情吧！”小平安托着腮帮子问，她边上左三石，右二哈，嘴边放着一根棒棒糖，可神气了。 “大神，我真的遇到了不得了的事了，我快死了。” 男人开始讲他的故事。 男主郁亮，二十四岁，毕业一年，无业无房无车的三无青年。 那还是阴郁冬天的时候，郁亮将他的简历丢弃在路边，雨水迅速打湿这张低廉的纸，毕业一年他都没有像样的工作，而他心仪的工作就像无情的刀子一样冷冰冰的往他心里捅了一刀又一刀。 正当他心情比天气还冷的时候，一辆黄色法拉利从他边上疾驰而过，溅他一裤腿泥。 “唉！”无论他怎么喊，那辆车依然快速消失在他视线里，而这时一辆公交车闪过，他才发现他错过了公交…… 夜幕逐渐来临，城市里的灯火通明，而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他而开，郁亮方才想到他那即将退租的两平米房子，他就这样失落落看着刚来的一班车，载着拼命挤上车的人离开…… “所有人都过得比我好。”郁亮把伞也扔了，他恨透那么过得比他好的人，他也是那么努力，那么拼命的活着，可是他就是无法幸福，他没有背景，没有颜值，甚至脑袋也不够聪明，有的就是一颗努力努力在努力的信念。但是，生活残酷的像一场游戏，你沉溺于此，耗尽心性也不让你通关。 “真不甘心，就算这样死了也不甘心的……”郁亮沉闷的直喘粗气，却不知道这时候一只眼睛盯上了他。 “来吧！孩子，把你的仇恨给我，你只管睡去~” 郁亮听到了这样的呼唤，城市里的喧嚣都停了下来，他只感觉那只眼睛直窥了他的心，满足了他所有的快感…… “你想报复谁？” “刚刚的面试官。” “那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好。” 等着郁亮清醒过来，周围还是一样的景象，刚刚的对话好像是不存在的。 “您看看，等我醒来就发现了这个印，但其他人都看不见。”郁亮把自己袖子往上翻，露出一个印记。 “北斗七星。”歪歪再一次惊呼，因为印证了她刚刚想的事情。 “对对对~神仙姐姐，你又看到了~” “等等。”小平安拿下棒棒糖，问：“你带费用了吗？” “一百块，我全部家当~” “你出去~”小平安把歪歪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大神，你救救我吧！”郁亮一听就急了，“那件事情以后，我就老感觉有只眼睛跟着我，它无时无刻窥探我，想趁着我没防备的时候杀了我，可我还不想死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它定契约~”歪歪突然有些好奇，毕竟她也被眼睛蛊惑过。 “我那时候突然的就有好多恨，好多怨气……我气那些不给我机会的人，我气那些不用努力也过得很好的人，我气我自己那么没用，而且那一瞬间我还做了个美梦，好像只要我答应它了，我就会过得幸福。” “唉！这契约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可不能抢人家饭碗。”小平安已经有了关门送的意思了。 “可是，后来我就后悔了，我不想害人，我从来就没害过人，哪怕恨死对方，也不想害人，我……大神……我不想害人，也不想死……”郁亮又哭又闹的，死活不肯走，估计就是他这么胡搅蛮缠的劲才让他活这么久的吧！ “师叔祖，你对他有些好奇，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付其他代价吗？”歪歪好奇地是他手臂上的北斗七星~ “那好吧~”小平安打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一部分命格，这才说道，“其实原本你命格里有一个和你厮守一生的女人，你就拿你缘分作为代价交给我吧！这是你目前最值钱的东西了！” 郁亮想了好久才说，“要是活不久，一生也没意义，我愿意交换。” “好，爽快，你明天再来找我，顺便把你把你的一百块留下作为手续费。” 郁亮，一幅说啥是啥的乖乖走了。 “师父，他都这么惨了，你怎么一百块也不给人家啊！”三石目送他离开之后，第一个打出疑问。 小平安腹黑一笑说：“本来呢！他今天会遇到一个和他同桌喝酒的女人，但他没钱就不会去喝酒的，所以他会错过那个女人。” “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歪歪突然有些感慨，摆出一个大字睁着眼躺床上，这季节容易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