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在线阅读 - 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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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路过薛晏时,被一把握住了手臂。

    “你说,你当我是君逍梧?”薛晏声音沉冷,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君怀琅也没注意到,薛晏听到他方才那番话,已然变了脸色,眼眶也微微地泛起红。

    像是被逼进了绝路中的野兽。

    君怀琅却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也不一样。”他说。“王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一日都不敢忘记。但终归君臣有别,王爷是皇家的人,我做臣子的,总不能分不清轻重。”

    君怀琅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跟谁说话了。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手里的灯盏上,自言自语道。

    “恩情需还,但日后,还是慢慢疏远些好。”

    说着,他抬步就要走。

    他心道,即便自己这些话,都在情理道义之中,但自己听来,仍旧觉得不大舒服。

    他本就醉酒,身体疲乏,这会儿不愿再想这种让他难受的事了。

    他想回去睡一觉。

    可是,没等他踏出那一步,薛晏握着他的胳膊,重重将他往后一推。

    君怀琅猝不及防,后退两步,正要踉跄,便被薛晏一把捏住了肩膀。

    “慢慢疏远?”昏暗的灯下,他抬起头,就见薛晏锢着他,低下头,目光发狠地盯着他。“其他人还都没我这待遇,是吧?”

    君怀琅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他这会儿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就在这时,薛晏又说道。

    “既然要分清,不如就分明白一点。”他咬牙。“我今天就告诉你,老子和他们的区别。”

    君怀琅慢了半拍,有点懵地看着他,愣愣问道:“什么区别?”

    薛晏盯着他。

    他想说,自己喜欢他,老早就喜欢他,喜欢却又不敢说,只把他当天上的月亮供着,只敢抬头望。

    可他现在看着君怀琅冷清的双眼,却说不出口。

    他只一直以为,君怀琅是天下最心软的人,如今看来,分明是他识人不清。

    前几天还好端端的,而今刚问两句,就嫌自己约束他,还说,要还完了恩情就疏远自己。

    这人的心就硬得像石头。

    薛晏最后那点理智,在君怀琅的一个眼神下土崩瓦解。

    他心想,什么明月,去他娘的。

    下一刻,他将君怀琅往面前重重一拉。

    紧跟着,一个凶狠的、孤注一掷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君怀琅的唇上。

    夜色如水,昏黄的提灯悄然落地。

    醇厚的酒香,在急促粗重的呼吸间,瞬间弥散。

    第85章

    第二日清早, 君怀琅头痛欲裂。

    朦胧之间,还没睁眼,他先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

    昨日确实喝得有些多。他虽向来醉时不显醉态, 但一旦喝多了, 宿醉却是厉害得很。

    他缓缓出了口气,按着自己的额头, 慢慢地揉。

    他的意识稍清醒了点,紧跟着便觉嘴唇有些痛。

    他收回按在额角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破皮了。

    顿时,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君怀琅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虽醉酒, 却还不至于断片。

    所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他将沈流风送回家去之后, 便自回了府。走到半路上,薛晏在那儿站着等他,紧接着,他就将跟在自己后头的小厮赶走了。

    自己同他说了些话,都是些胡话……或者说, 是他仅拿来劝说自己, 却不能让旁人听见的话,却全酒后吐真言,说给了薛晏听。

    再之后……

    君怀琅按着自己嘴唇的手不由得动了动,轻轻蹭过自己的唇瓣。

    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又狠又重,不得要领还粗鲁,檀香和酒味混在一起, 搅乱在两人的呼吸之中。

    他几乎被吻得喘不上气,而唇上的伤口……也是那个时候,被薛晏咬出来的。

    君怀琅的脑子懵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拂衣听到了君怀琅床帐中的动静。

    他小心地将床帐拉开个小缝隙,轻声道:“少爷这么早就醒了?您昨日吃多了酒,还是再睡会吧?”

    床帐外透进昏暗的光,向来天都还没有大亮。

    君怀琅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昨天夜里,我怎么回来的?”

    他昨天的记忆,只停在了那个吻上。

    君怀琅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被面。

    就听拂衣小声哦了一声,说道:“啊,是广陵王殿下送您回来的。”

    ……果然。

    拂衣接着道:“我还见少爷嘴唇上有伤口,问王爷这是怎么了呢。”

    君怀琅攥着被面的手收紧了。

    “……他怎么说?”他嗓音哑了下去。

    光线昏暗,拂衣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僵硬和紧张,自顾自地道:“啊,王爷说了,让我明天自己问您。”

    君怀琅抿了抿嘴唇。

    “少爷还记得是怎么弄的了么?”拂衣顺着问道。

    君怀琅咬了咬牙。

    狗咬的,他心道。

    “磕的。”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昨日酒杯上有个豁口,在杯子上磕的。”

    拂衣应了一声。

    “那少爷接着睡吧?”他道。“再晚点儿,奴才再喊少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