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天赐良机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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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进大学前夕,小男孩的父母突然联系我,说打算送儿子去英国念书,直接在那里考本科。

    我的家教工作就这么终止了。

    临别前小男孩找到我哭了一场,说:“谢谢老师陪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每天都很开心,连做题都不那么枯燥了。老师你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小男孩的独白真挚感人,令我也不禁流下几滴动容的泪水,然而动容过后却是茫然。

    他说的没错,恋爱就是陪伴,是应该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但是然后呢?快乐过后不该只是“做题变得不那么枯燥“吧?

    我本来还在为我俩的未来担忧,不知道在进了大学以后该怎么维持和他的交往,以及会不会被他的父母撞破这层关系。

    然而突然间这些担忧就都不存在了,一切问题在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考虑之前就都烟消云散了。

    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啊!不该这么转瞬即逝,不该这么轻描淡写,哪怕没有里写得那么刻骨铭心,也起码应该像……

    像什么呢?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45章 伊天赐23

    那之后我学会了使用交友软件,开始混迹于同志会馆,认识了很多同好,也擦出了更多火花。

    在经历了几段新恋情之后,我愈发意识到谈恋爱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两个人可以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在一起,也可以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结束,就像那个时候伊天赐说的那样。

    ——觉得没意思,就分手了。

    成年人的爱情随意又潇洒,尤其像我们这种只能够在角落里狂欢的“特殊“群体,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

    没有人知道我喜欢男人,我把自己的性向隐藏得很好。

    父母是绝对不可以知道的,他们还没有开明到可以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至于伊天赐,我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搞基,而且已经搞了好几次。

    我几乎可以想象事情曝光之后对方的反应。他会追着我纠缠不休,质问我为什么跟别人搞不跟他搞,然后凶神恶煞地冲上来给我两巴掌,要求我接下来跟他搞。

    为什么跟别人搞不跟他搞,他难道自己不明白吗?

    对,他是不明白。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自从喜欢上伊天赐之后,我觉得这人不是没有心就是少根筋。

    他但凡真心诚意想要跟我在一起,就应该多少让我体会到他对我的崇拜,依赖,或者体贴,总之就是迄今为止的交往对象曾给我的感觉。然而每次他邀请我跟他搞基,那淫荡的笑容仿佛在说:“嘿,机哥,我们约炮吧!“

    他要是个女的,那就是活脱脱的无节操渣女。渣女也未必会对身边的人下手呢,真是没节操到家了。

    说起来我对前任的印象大多是类似家猫那种小闹怡情的可爱生物,而伊天赐跟家猫完全搭不上边,他大概是条大闹伤身的野狗。

    我居然一边跟家猫谈恋爱一边肖想野狗,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有次在Kingdom跟关系比较好的1聊天,我说我喜欢一个直男十多年,喜欢到现在也还只是朋友,对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要这种朋友有什么用?掰得弯就掰,掰不弯就绝交得了!“

    “那不行,我俩关系好的很。“

    “好到可以上床?“

    “那倒没有。“

    “你这是自讨苦吃。“

    在他看来,忍十多年不捅破窗户纸似乎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伊天赐对我比对别人亲,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比亲兄弟还要好的朋友。而我只要抵御住诱惑不接他的茬,就可以始终维持现在的暧昧状态,偶尔还可以在梦里跨越雷池。

    ——反正只要不开始,就不会结束嘛!

    .

    大四我申请了本校保研。

    我们学校算是市里最好的大学,本科生如果想要深造一般会选择国外的名校。但我因为认定了导师,所以打算一直跟着他直到研究生毕业。

    伊天赐再次跟我做了相同的决定,说是因为不想工作想接着玩,但我总觉得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这么想似乎有些自恋,但我很难得地,愿意自恋一回。

    研究生人数不多,宿舍可以自主选择,于是我跟伊天赐成了室友。

    一个寝室床对床,四舍五入就是夫妻。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甚至不需要再找对象。

    每天都能看到伊天赐光膀子换衣服,跟他一起吃饭洗澡刷牙,我还要什么对象?

    晚上睡觉我俩面对面,我的肉体还躺在被窝里,意识已经漂洋过海压到了他身上。第二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早饭胃口都变好了。

    我以为我们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某一天伊天赐收起花花肠子,和一个深爱的女孩结婚。而我也会藏起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依旧以好兄弟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我在这样的“以为“里很寂寞又满足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个晚上。

    第46章 pua他! 1

    伊天赐按着我的手腕把我挤在浴室的瓷砖墙上,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根附近:“机哥,我再问你一次,搞不搞基?“

    这地方是个死角,花洒的水正好冲不到我,但刚才那一番动静之后我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伊天赐赤裸的上身隔着薄薄的布料挤压在我背上,恍惚间我有些不太清醒,怀疑自己正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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