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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兮:“……呵呵。” 装,继续装! 你们俩夫妻倒是口供一致,默契地装不熟。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跟文季那厮一模一样,打官腔都摆同款敷衍表情,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两个影帝! 喔不对, 高以纯确实是影帝了。 想到这里, 骆冰兮摸了摸胸口, 觉得自己有点心梗。 知道这方面高以纯一向嘴巴牢靠, 但骆冰兮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俩准备这么搞地下恋多长时间啊?婚礼打算哪里办啊?你别结婚了就回去相夫教子了啊, 趁年轻多演几部戏。就华夏影视圈儿这现状,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女演员都得给同年龄的男演员当妈了,等你回家蹲烦了,想要再复出,那会儿哪有什么好的剧给你演。千万别傻乎乎地觉得男人会爱你一辈子,牺牲青春和事业回去给他奶娃,到时候呆家里带孩子带出抑郁,还要被这群臭男人嫌东嫌西地挑剔……” 本来她只是想八卦两句,越说到最后,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已经从八卦变成发牢骚了。 高以纯维持着敷衍的微笑,一板一眼道:“我跟他是真的不熟。” 骆冰兮又瞪她,看了半天,咬牙切齿道:“我看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 “你是不是仇男癌晚期了啊?”高以纯好笑道,“处得来就处,处不来也可以分手啊。你要不想结婚的话,就大大方方享受谈恋爱的甜蜜呗,对方一提结婚你就踹了他找别人,这还不简单?” 骆冰兮“啧”了一声,哼哼唧唧道:“谈什么恋爱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非要选的话我宁可老了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那也可以啊。” 骆冰兮绞起眉,打量了她一番:“你这样我可当真啦?” 高以纯若无其事道:“我家地下室还空着,给你住也无所谓,装修得可好了,还带厨房呢……咳,别那样看我,你是仙女,你住我上头,让你当阁楼上的莴苣公主,中不中?” “那也行。”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凶狠的目光,骆冰兮终于切入了正题,正色道,“我刚才去见花泗了。” 高以纯摸着杯子的手一顿,看骆冰兮眼神认真,她皱眉道:“这种事你都掺和进去,不好吧……” 骆冰兮惊讶道:“不是我说,你家老文都给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住啊?你是忍者神龟吗,就这么让人给霍霍啊?” “……啊?” “啊什么啊,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都听我弟说过,就我弟现在参加的那个综艺,第一名天天跟你老文捆绑炒CP,一会儿甜蜜对视一会儿无比欣赏的,我都替你呕心。” 骆冰兮本想从兜里拿烟盒,想起来高以纯闻不了烟味,只好作罢:“我说你可长点心吧,得亏得你家老文上头也有人,不然早被拿去祭天了——这个词儿我用得没错吧,我弟教我的,了解一下啊。” 没心情吐槽这个晒弟狂魔,高以纯问道:“什么意思?” “陆正霖你有印象不?你应该有吧,我不信老文没跟你私底下说过。” “我倒是知道这个名字,但他没跟我说过……”看到骆冰兮憋笑,高以纯无奈道,“这个问题先放一边,说正事。” 看对方是真急了,骆冰兮故意先慢悠悠地喝了口白开水,才不紧不慢道:“陆正霖背后的推手,璀璨那边最开始以为是航影,后来花泗那边查不出来不是,是雾港那边的。” 高以纯脱口而出:“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雾港那边可排外了,从导演到演员都必须得是雾港出身,陆正霖……等一下,陆正霖是雾港的吗?” 骆冰兮放下杯子,一字一句道:“他母亲是雾港人,连家的千金。” 高以纯:“……靠!” “虽然连家没落了,不过好歹人脉还在。雾港的影响力这些年在一点点衰退,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对雾港出品的电影和电视剧都不感冒了,而且我总觉得有民族主义冒头的趋势……算了这些我也不多说了,你我心里清楚就好。” 她稍稍顿了会儿,才继续道:“总之,为了重新争夺市场和话语权,他们现在有意识在捧雾港的人在娱乐圈发展,潜移默化地对年轻一代进行文化输出。影视圈有仇娜,伏婕,毛晏杰,偶像这块他们就选了陆正霖。雾港以前是谁的地盘,背后站的是谁,我不用多说了吧?” 高以纯目瞪口呆地听完,怀着满腔的震惊爆粗道:“你妈【哔——】的!” “哎,小朋友不可以骂人的喔……”仗着自己比高以纯年龄大,骆冰兮得得嗖嗖地拍了拍她的额头,“所以呢,你老文被弄得那么憋屈,也情有可原啦。” 哭笑不得地将骆冰兮的手拂去,高以纯忧心忡忡道:“这次对花家动手的,也是雾港那边的?” “那倒不是。”想了想,骆冰兮又改口道,“——不全是。” “怪不得你信心满满地去趟这趟浑水……”高以纯捞了一勺牛肉丸子,“但花家那事儿可是洗不白的啊,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对花家形象打击我也不多说了,就问一件事——你确定那边会轻轻揭过?” “没必要洗白啊,某位伟人说得好,哪怕是有缺点的人,我们也要争取过来,让他们站在我们这边说话,否则就是把更多的人推离我们的阵营。我也忘了是哪位说的,有道理就行,管他呢。”骆冰兮涮了片豆皮,含糊不清道,“花泗识趣得很,就算是为了这份识趣,都值得别人把他保下来……反正在那群人心里头,底层老百姓是最好打发的了,有的是手段让他们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