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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白虹煜对吧,他写的词挺像是命题写作文,把脑袋挠秃噜皮才尬出来,而且有几句一看就知道是根据我的原版歌词化用的……”朴衍吐槽道,“而且这小子还真实诚啊,完全放弃押韵了。他是不是不晓得网上有那种‘说唱神器’、‘说唱押韵助手’的东西啊,只要字输进去,别说是押一个字了,什么双押三押四押都能给你弄出来。”

    对写歌并没有什么心得的艾琪有点懵:“这么厉害的吗?”

    文季也惊了:“我年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好用的东西呢。”

    朴衍颇有敌意地不屑道:“这不就相当于写词作弊吗?”

    “我倒觉得这没什么……靠科技的力量走得更轻松也是一种进步啊。”文季倒是很看得开,“况且,单有便捷的工具而没有自己的想法,是走不远的……比如说这首改编的《 U Love Me》,我不觉得单靠所谓的押韵助手就可以写出来,你觉得呢?”

    素儿表示同意:“对。其实我觉得这首歌最可贵的地方就是,每一个部分单独拎出来都是很有个人想法的‘创作’,但合在一起又是非常完整的作品,最大限度地留出了给所有人自由发挥的地步……我想这个大概不可能是巧合,应该是有人引导的结果吧。”

    “对,素儿姐猜的没错,他们所有想法是以C位的林溯雨优先,进行取舍和整合。林溯雨在其中起的作用,大概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吧。”

    素儿抿唇一笑:“但他这个C位只在最后露了一下脸……这有点亏吧。”

    “亏什么啊,这小子贼精,所有人露脸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他最后露的那几秒钟惊艳。”朴衍又是无奈又是佩服,“他这也算是剑走偏锋了,最后流泪那一下,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他之前不露脸也是这个原因吧,八成是为了蓄力。”

    文季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所以我们的朴衍老师……回答一下我最初的问题呗,你对他们把你的歌改成这样,感觉怎么样?”

    朴衍沉默了几秒钟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些感慨:“这些后辈们,真是让人有危机感啊……我们也要加油了,省得被几个毛头小子超过,那多没面子。”

    文季应道:“下一张专辑,争取再破个记录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

    “天哪,这飞机也延误太长时间了……”

    汴州机场,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性从出口急匆匆地走出,边走边四处张望着。

    “是钼钼吗?”

    她转过身,急急道:“我是,请问……”

    对方伸出手,和握了个手,又迅速松开:“我是莫默。”

    站在莫默身边的长发女性紧跟着微笑着握了上去:“荣飏子,你好。”

    本是网上没有任何意义的冰冷方块字,此时和现实对应起来是令人感慨万千的鲜活。

    但钼钼现在没有任何直抒胸臆的心情,而是满脸愧疚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这飞机会延迟这么久……哎,其实你们不用等我的,你俩要是之前直接坐车去帝都,肯定还赶得上小雨的舞台。”

    “你一个人来汴州,我当然是要接到你才放心。再说这次也怪我太想当然了……”莫默满脸懊恼,“我还以为这次舞台也是汴州,谁知道换成了帝都,害得你们都定了汴州的机票……”

    钼钼忧心忡忡道:“小雨的舞台现在该结束了吧……”

    莫默抿了抿唇,才小声道:“……十一她们刚才发信息过来,说已经全部结束了。”

    “天哪……我们几个管理都不在场,我们小雨要是看到没有他的灯牌会不会难过啊?”

    “好了,现在别想太多了……先上车。”荣飏子一手拉了一个往车上推,“再说苏茜他们不是在吗?嘤梧有带小雨的灯牌,老莫之前发给我看过,特别闪。小雨眼睛那么好看,眼神肯定好使,一定是看到了。”

    “现在去的话,等到了那边,他们也早就散了吧……”

    “车都租了,不去帝都转转的话,也太可惜了吧?”荣飏子笑眯眯道,“而且……他们不是还要先宣布投票结果什么的吗,运气好没准还能蹲到呢。”

    虽然安慰是这么安慰的,但荣飏子没想到,这竟然一语中的。

    “你是言灵吗……”看远处人潮汹涌的样子,钼钼跳下车时都还没忘记吐槽。

    “这人也太多了……为什么大家散场都不走啊,这都离最后一个舞台结束过了多长时间了……”虽然是大冬天,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方的莫默居然挤得汗流浃背,只觉得自己这么一路挤过来仿佛都给累瘦了两斤。

    同样挤得虚脱的荣飏子虚弱道:“你不也是没走的一员吗……”

    钼钼头一次见识这种阵仗,差点被这人贴人、头对头的拥挤人群隔断在最后头。要不是另外两个人凶悍到了极点,一手拉着她,另一手跟手撕烤鳗硬生生将人海劈开一个口子,她恐怕早就力不从心地静静躺在雪堆上当一条咸鱼了。

    “怪不得追星妹子脾气这么爆,都是逼出来的……”瘫在警戒线上的钼钼喘着粗气道,“这要是不凶一点,我能给夹成肉饼……”

    本来这人群挤归挤,但好歹还算乱中有序。等那些练习生真的从室内鱼贯而出,三三两两地走过来准备上大巴时,三人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屁股后头有海啸,一波一波地推着她们身不由己地往前挤,终于切身地感受到了何为“挤成纸片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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