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在线阅读 - 第19页

第19页

    径直来到三楼的一扇门前,他推门进去。房间里整洁干净,略微阴凉,没有丝毫人气。他打开紧闭的窗户,一眼望到斜对面不远处开得绚烂的花丛里。

    花香顺着空气飘到窗台上。

    明暗交接的烟头散出一缕青烟,袅袅细丝随风而逝。他坐在窗台上,单膝屈起,深吸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

    尼古丁的味道麻痹了神经,他抵着上颚,将略苦的气味吞入腹中。

    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抹白。他往窗外倾斜着,摩挲了两下掌中的打火机,旋即轻轻朝下一掷。

    啪!

    正在栏杆前收衣服的苏苏冷不防陡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吓,差点将衣架摔到了地上。她左右环顾一番,在右脚边发现了一个泛着银光的东西。她放好衣架,把掩在浅薄的草丛中的银色物体捡了起来。

    看清楚银色物体是什么东西时,她愣了几秒钟。

    令人印象深刻的漩涡纹路在第一次见到时她就无意识地被吸引住过,如今又见到了它。

    想起这是谁的东西,她脑中一紧绷,下意识地看向了三楼窗台处。

    男人半靠着窗台,指间缭绕着烟雾。

    隔着远距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手机突地一震动。苏苏掏出手机,看到了陌生号码。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她看到他抬高了不知何时拿出的手机,并且指向自己的耳朵,似乎在示意她接电话。她被手机铃声震得耳膜发疼。

    铃声接近尾声时,她接了电话。

    帮我捡上来,苏苏。他的声音通过微弱的电流挤进她的耳中,带着一种仿佛在诱哄她的语调。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才十七,嗯

    第十章

    苏苏不禁攥了攥打火机。方形打火机硌着她的手心,丝丝凉意钻进皮骨里。

    他在三楼的位置,打火机怎么可能掉到这里来,除非是他故意扔下来的。

    倏然之间,她想起那一次在客厅里,他的打火机也是毫无预兆地蓦然掉到了她旁边。

    哪里会有这么巧。

    思及她之前镇压到心底里的念头,她将打火机攥的更紧了。

    捡上来,嗯?

    他又复述了一遍。

    苏苏仰视着他,心中挣扎犹豫了好几番。最终她还是按照他的指示,握着打火机去了三楼。

    怎么说他也算是帮助过她,他都这样要求她了,她也不能直接把打火机扔那儿。

    上到第三楼,她回忆着他房间的具体位置,然后径直过去。

    她停在一扇仿佛泛着冷气的房门外。还没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门缝里露出傅祁高大英挺的身影。

    苏苏低着脑袋,把打火机递过去。

    一模一样的熟悉感在心间叠起,苏苏低视着光洁到能映出人影的地板,等着他把打火机拿过去。

    怕他又跟上一次那样始终不接过去,苏苏正打算把打火机朝他怀里塞进去,他却伸出了手。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坠了一寸距离,只等他一拿走她就离开。

    打火机摊在她手心,泛着银光的正面仿如流动的银水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弥漫,衬的她的皮肤十分嫩滑透明。

    傅祁慢慢地抬起小臂,指尖与她的指尖相碰触。

    一凉一暖激烈碰撞。

    苏苏心头颤了一记。还没把被他碰到的手指蜷缩回去,他就往前一动,完完全全地扣住了她的手。

    傅傅先生。她向后退着。

    他稍稍一收力,她整个人就被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紧接着,她的袖口一凉。他卷起了她的袖子,指腹在她的手腕处掠过。

    像一滴凉水从肌肤上浸淌过。

    怎么还没好?他紧紧地凝着她的手腕处。

    要好了。

    一股热意涌上苏苏的耳垂,羞耻感呼啸着渡进周身。尽管他只是看着她的手腕,她却有一种被他剥光了衣服看了个透透彻彻的感觉。

    擦药了吗?他问。

    苏苏扭着拳头,擦了,我要去收衣服了,放开我。

    苏苏。他念着她的名字,低沉醇厚的嗓音如丝绒划过。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忽地从后方传了过来。

    小叔?

    傅祁眉间一蹙,瞥过去。

    傅瑾知怀中团着元宝,站在走廊中央,困顿地望着他们俩。

    瞧见苏苏和小叔握在一起的手,傅瑾知眉尾一陷,唇角猛地往下一压,厉声对苏苏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周嫂在找你!

    苏苏趁傅祁不注意的空隙,使劲儿一抽,终于脱离开他的桎梏。她把打火机扔到傅祁臂弯里,一阵风似的卷开,踢踢踏踏地从走廊拐角消失。

    傅瑾知鼻腔里融入苏苏飞掠过去时留下的甜香。他的鼻翼微张,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的脸色骤然下沉下去。紧接着,他发现小叔望着他,黑压压的眸子里碎开模糊黑郁的砂波。

    小叔似乎有些不悦。虽然面上表情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是却有些细微的变化。傅瑾知敏感地察觉到了小叔的变化。

    他对小叔没什么感情,更多的是敬畏,比父亲更多的敬畏。

    倒也不是怕,就是不自觉地在他面前生出的敬意。他把这归结于小叔的身份,毕竟是他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