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在线阅读 - 第2页

第2页

    抱歉。邱一程放开他,语气却不容置疑,继续抢救。

    我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医闹的潜质呢。

    说起来真的非常好笑,这件事跟我关系最大,我却像个没事人、不对,没事鬼一样置身事外,看了看又忙碌起来的医生,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就转脸去看邱一程。

    所以,我没有错过邱一程脸上那一瞬间的表情。

    这个表情很古怪,崩坏到完全可以拍下来当表情包,我当时还以为邱一程脸抽筋了。他直起身,双手握拳,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有心跳了!快!快!一个声音高喊。

    啊?

    我震惊了。

    救护车呼啸而去,我飘在急救室一角,看着医生们正全力抢救,感觉脑子非常不够用。

    我还没死?

    灵魂出窍的我试着靠近我的身体,可靠得越近,越能感觉到一股斥力,折腾了好久也没什么用。唯一的收获就是,我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全方位地欣赏了我这张帅脸。

    一晃几天过去,我几次病危,但都神奇地化险为夷,生命体征终于平稳。

    这就算活下来了?

    我不能确定,也找不到人(或者鬼)去问。

    真奇怪,医院这种地方,不应该遍地是鬼吗?然而我转悠半天,只能看到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抢救的这几天,没有人来看我。邱一程也并不在医院,他那点小伤当天就没事了,只在额头贴了一块创可贴。其他人我都不认识不对,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人,也在这所医院。

    我记得他是个植物人来着。不出意外,我可能很快就会跟他成为病友。

    百无聊赖之下,我想去看看他,就顺着楼梯慢悠悠向上飘。其实直接穿墙也可以,但我实在不喜欢那种穿过各种管道线路水泥板的感觉。

    大摇大摆地转了几个病房,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

    顾怀。

    病房布置得很温馨,看风格是邱一程弄的,床头摆满了探视者与仰慕者送的鲜花。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看起来依旧年轻俊美,只是肤色有些苍白,身体瘦削,静静躺在花香中,真有几分病弱睡美人的味道。

    他是个天才,也是个倒霉蛋。

    天底下少有这样的天才,一出道就吸引目光无数,演技艳惊四座,年纪轻轻就斩获国际大奖,星途璀璨异常。

    天底下也少有这样的倒霉蛋,居然在出门买米线的时候被高空坠物砸中,至今昏迷不醒。

    正因为他的倒霉,才成全了我。

    顾怀出事的时候,那部让他封帝的电影还没有完成剪辑,他那时是个前途无量的新人,却并没有多少积蓄。

    邱一程想救他,但他那时比顾怀还不如,手头更紧巴巴的,我才能趁机向他提出了非分要求。邱一程固然不情愿,但为了顾怀,也只能就范。

    大概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比顾怀帅,哪怕都是植物人,我也一定是更帅的那盆植物。

    可惜邱一程没有那么肤浅,他喜欢的是会演戏的人。我虽然想办法混进了表演系,也正经出演过一些角色,但说起演技,好像还是比顾怀差一点。

    邱一程看顾怀演的角色,眼睛会发亮;但看我演的似乎总是在皱眉,表情也十分痛苦。

    啧。

    我酸溜溜地在顾怀的病房里转了两圈。

    顾怀虽然昏迷了三年多,但粉丝却神奇的不减反增。他们会给顾怀写信,送各种奇怪的礼物。我记得有一次过年,这边病房收到一个巨大的南瓜,看护便来向我请示。我本来想直接让她带回家,但看到那个南瓜真的非常非常大,我觉得我一辈子都见不到比这还大的了,于是就把它送给了邱一程。

    每次我遇到喜欢的或者新奇的东西,都会献宝一样送到邱一程面前去,只是他每次都很冷淡。就像那个南瓜,我当时欢欢喜喜地搬过去,几个月后我去他家,看到那个南瓜依然完整,上面长满了霉点,已经变得很恐怖了。

    我当时有点生气,决定一个月不理他。可那个月里,我吃到了一种很好吃的蓝莓,就又屁颠屁颠送了过去。我也知道自己这样贱兮兮的,但真的忍不住。

    这一次,我把命也一起献到他面前,不知道能不能让他稍微动容一点呢?

    我又看了躺在床上的顾怀一眼,心里又妒又恨。凭什么这个人就能轻易得到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他明明都这样了,邱一程还是放不下他,不肯接受我。

    我愤愤地离开了他的病房。

    顾怀就住在我楼下,只隔了一层天花板。

    我的病房跟顾怀的不一样,没有人来看我,屋里没有鲜花水果,没有礼物和信件,也没有任何具有生活气息的东西。

    我飘进去,随便扫了一眼,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紧接着,我整个后背都发麻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恐怖的一幕。

    只见我那个躺在床上,本应该没有灵魂的我的身体动了动手指,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02章 占据了我身体的那个家伙

    我醒了。

    病房里涌入许多护士和医生,人们忙忙碌碌,空气中却是轻松的氛围。

    而我则飘在床边,呆呆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