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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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回来的理由有许多个,不回来的理由,没有,所以她回来了。 …… 在雨林区中,温迪边走,边捡蘑菇,不知不觉就捡了小半筐,除此之外,她还顺便收割了一堆姜块,几丛辣椒和花椒的植株,全部扔进自己的背筐里。黑毛的背筐还是空的,温迪不打算把这点重量放他那里,黑毛那个筐子是有用的,等抓了鸡以后,全得扔他的筐子里面。 在眼花滤镜里,温迪居然还找到不少蘑菇,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已经被锻炼出来了。 可能以后眼花症痊愈了,她的视力还会有所提高。 温迪越走越放松,一放松,没有那种因执着而产生的紧张感后,往往会出现一种情况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们认认真真地毯式搜索了一个上午,都没发现一只鸡,结果等她放轻松了,从背筐里翻出饭团和黑毛分着吃,边吃边走的时候,黑毛突然停下:“有声音。” 她闭着嘴,不说话,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口型问:山鸡? 黑毛轻轻点头。 温迪笑了,她听也是,但怕听错,毕竟黑毛除了找鸡还得找蛇。 等他这边点头承认了,温迪又接着用口型问:在哪? 黑毛指了个方向,不等她问,用口型回答:五十米。 温迪懂这三个字的意思,是指那只山鸡应该在那个方向的五十米以内。黑毛的耳力真的比她好太多了,她最多能分辨声源种类,他不仅能分辨种类,还能精确地计算出声音和自己的距离。虽然她朝着黑毛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中间隔着很多树,把去路的直线挡住了,但她还是相信黑毛的判断。 她点头,还是只用口型,因为怕惊动近处那只山鸡:去抓。 黑毛收到她的指令,轻轻点头,慢慢朝着那个方向安静地走去。温迪在原地顿了顿,等他走出十几米外了,才跟着移动。她刚才一直盯着黑毛的脚步,看他是怎么走的,然后踩他走过的路。黑毛每一步都是挑选过的,雨林区里草高林密,树叶长得快,草长得更快,大部分都在雪停的几天内长到了膝盖的高度,一脚踩下去,必定有刺耳的响动。 人可能觉察不到,但动物的听觉是很敏感的,尤其是鸡这种东西,警惕得很。 但黑毛踩过的草就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他踩下去的土和草,就像被巨石压过般迅速被碾平。 温迪走他走过的路,就只踩在土路上,能够把自己走路的声音压低。 今天真是过于顺利了。 等温迪小心翼翼踩着黑毛的脚步走到几十米外,正要接着找他下一个脚印时,一抬头就看到黑毛把一只鸡按在地上。那只鸡非常疯狂地扑腾着翅膀,然而没用,黑毛顺利地压服了它,然后爬起来拎着山鸡两只翅膀,另一手抓着藤条给它打结。扭头看到温迪,他赶紧招手叫她过来帮忙,他抓着鸡,她来绑,先捆鸡爪再捆翅膀,最后把两端扯条藤条再捆一个死扣,这只鸡就没法动弹了。 “还是这么绑比较好。”温迪把系好死扣的鸡扔进黑毛的背筐里,再盖上盖,它就跑不掉了。 “学到了。”黑毛点头,“那这只是……” “是母的。”温迪刚才绑它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非常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抓吧。” 然后两个人继续在树林里走,吃完饭团以后两个人都挺有力气,加上运气不错刚收获一只,都是正有士气的时候,顿时在雨林区里东跑西奔,到处寻找,可下午的运气就不太好了,几乎把整个雨林区都跑遍了,都没再遇到一只。没有办法,温迪和黑毛只好下山。 回到家,温迪发现一件事,她上山不是为了杀花皮蛇的吗?怎么光去找鸡了? 黑毛安慰她,明天再上山去,接着找,这次带足食物,不管鸡了,只为找花皮蛇,总能再找到它。温迪接受了这个安慰,也对,是她这次找蛇找得不太专心,没收获也是情理之中,那天在林子里站了半天才被花皮蛇发现和偷袭,可见雨林区里的蛇确实比较迟钝,平时也许都躲在地底下呢,偶尔出来而已。 那么雨林区里也没她原本担心的那么危险嘛。 说不准,那条花皮蛇就是雨林区唯一一条蛇。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太符合一个生态圈应有的情况,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一个可控制的荒岛。她一直记得刚到荒岛时,乌鸦说过一句话:这座荒岛上曾经有一只放生老虎,乌鸦给她删除了。这句话的信息量挺大的。 第235章 第235日 温迪清早起床就在冰窖里挑肉。 等下要勾引花皮蛇,当然得付出一些代价,不能光是傻乎乎地去找。刚起床,洗了冷水脸以后人特别清醒,所以她的脑子也运转得很快,温迪马上就想明白了,她昨天根本就是脑子有病,傻呵呵地直奔雨林区,瞎找一通,能找蛇?蛇皮都找不到一条。雨林区那么大,找一条比竹竿尖那节还细的花皮蛇,她不是疯了吗?这就相当于进一座城市找人,不登报纸,不打广告,靠两条腿和自己的嘴边走边问来找人。 大海捞针,不过如此。 抓鸡,她都知道要带上它爱吃的蘑菇,怎么找蛇还两手空空呢?她得带肉啊!于是温迪就进冰窖里来挑肉了。不过她走来走去,就特别的纠结,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什么肉钓蛇比较好,毕竟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但总之不管交出什么肉,其实她都还挺心疼的。在不知道找什么肉钓蛇效果最好的情况下,温迪决定退而求其次,选一份自己拿去浪费不心疼的。 在冰窖里转悠半天,她终于选中一样,抱着从冰窖里拿了出来,还挺沉。 她抱了一个猪头出来。 然后温迪就把猪头放在盘子里,再把盘子放地上,靠地暖解冻。 接下来她进家禽室,既是喂食,也是找蛋。 从家禽室里出来的时候温迪满面笑容,她居然从鸡窝里面摸出来了五个蛋! 看来近朱者赤这句话说得对,懒惰员工还是得跟勤劳的员工放在一起,互相影响是真好使。 把鸡蛋收藏好,温迪出来准备早饭。 吃完早饭后,温迪再准备便当,等她把饭团用芭蕉叶包好,猪头也解冻完毕了。温迪给黑毛换了个没盖子的背筐,因为这个背筐就是用来糟践的。她在黑毛的背筐底部垫上枯草,吸一点血水,免得流到他的衣服上,随后将充满解冻完毕,疯狂散发血腥味的大猪头塞进了背筐里。 其他比较轻的行李,就放进她的背筐中,然后如昨天一样,各自拎着武器,上山去。 …… 进入雨林区后,温迪尽量回忆着自己前天走的路线,试图找到前天驻步的地方。进入雨林区深处后,温迪取出猪头,把它放在地上,先割下一块肉来,然后将这块肉拿在手里,边走边割,一块块手指头大小的肉奢侈地扔在地上,作为诱饵,没走几步都丢一条猪头肉,它是冰冻过的肉,鲜味比较缺乏,但因为温迪没清洗就将它速冻,因此解冻后它的血气还是很重,如果是热爱腥肉的蛇,肯定能循着味道找过来。 加上她边走边往地上丢肉,那条花皮蛇被饿了这么久,一定会冒出来的。 温迪是很有信心,在雨林区里当自家后花园一样逛,左手拿着肉,右手拿着刀,一点不怕划拉到自己的手。走了一段时间后,左手捧着的肉已经割光了,但没关系,肉源充足,温迪马上又从背筐里割下一块肉,这块肉乍一看很大,但相对于猪头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它又能割很久。 她后来几乎将这个当成了一场娱乐活动,边走边割肉,留下满地的碎肉。 温迪在雨林区里一顿乱走,她不时会回头,却发现来路的肉条好像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就奇怪了,难道花皮蛇不喜欢吃肉吗?蛇是要冬眠的,现在已经化雪,春天来了,应该是冬眠刚刚苏醒的蛇最饥饿的时候,它前天遇到她的时候不是还把嘴巴张得那么大吗?不像是挨了饿的样子。 她觉得有点奇怪,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对劲了,为什么她扔了这么多肉,却引不到花皮蛇? 它去哪了? “也许是雨林区太大,它现在不在这个区域。”黑毛猜测道。 “那它也太会串门了吧?”温迪烦躁地说,“我可一直在找它呢。” 她为了找花皮蛇,做了这么多努力,要是花皮蛇不在,岂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而且隐约有种她很在乎花皮蛇,却不被花皮蛇放在眼里的感觉。那她多没面子啊! 黑毛听了温迪的控诉,只觉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它又不认识你。” 他的意思是,不认识,那就谈不上是否放在眼里。 可温迪非要跟一条蛇计较,不悦地说:“它前天就想吃我,为什么不在附近再找找我?” 黑毛听得无语:“……你还盼着它找你啊?” “嗯啊!”温迪理直气壮,“有什么不可以?” “你觉得被一条野生的食肉动物盯上,是好事?”黑毛问。 “……” “好吧,你想想,如果它真的盯上你,寻找你,而且真的找到你了,怎么办?”黑毛又问。 这次比较详细了,把温迪问得哑口无言。 沉默半晌,她张张嘴,但喉咙里吐不出声音。 认真地思考了很久,温迪才能挤得出一句话:“它要是来找我,我杀了它不就行了?” 这本来就是她的愿望,她来雨林区,就是为了找花皮蛇。 黑毛却摇头。 他说:“我的意思是,它要找你,就不会在雨林区里等你了。” 温迪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脖颈,听黑毛这句话他总觉得自己背后发凉。 好像没好事。 她问:“你什么意思呢?” 黑毛继续说:“它要是找你,肯定得主动,那它就会出来找你……” 温迪继续摸着脖子,摇头说:“你直接讲重点吧。” 于是黑毛就直接说了:“你不怕它主动找你,找到山洞去?” “呃。”温迪突然觉得剧情急转直下变成了惊悚片,“你先等等……” 可是黑毛不等。 他接着这个话题讲下去:“要是它找到你,你可就睡在山洞边上,它一进去,你就在它左边。以蛇的体质,要盘上火炕,没问题吧?等它爬上了火炕以后,就直接睡到你旁边,等你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它就在你面前,小眼睛对着你的大眼睛,嘴巴是张着的,每颗牙齿都锋利得像刀子……” “哎呀呀!”温迪也成功地给出了一个听恐怖故事的听众该有的反应。 狠狠一巴掌拍他胸膛上,一掌把他打飞五米远。 温迪惊恐地说:“你下回少说这种话!特别可怕!” 她光是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浑身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加上她还有眼花症,本来就满眼的彩线,现在它们就像是一条条小蛇…… 哇啊啊啊! 好恶心! 而且这个恶心的画面一直都在她眼前,想无视都做不到! 温迪摸摸自己的手臂,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当然对黑毛她是不想承认的,因为承认就太丢脸,所以她另有一番说辞:该吃午饭了。 在站着吃饭团的时间里,温迪逐渐调整好心态,适应了眼前恶心的眼花滤镜,慢慢将饭团吃完,在休息时间结束前,又恢复了一个正常温迪的状态。接下来,她叫黑毛跟着自己继续走,这次仍然是往雨林区深处走,既然花皮蛇不在后方,那就在前方,反正它肯定在这片雨林区里面,只要用心找,她一定能找到它。 温迪就凭借着这份自信心,继续她边割肉钓鱼边目光找蛇的老办法。 不过,走了半天,还是没有收获,她把一整个猪头全削了,蛇影子都没看见。 再次离开雨林区的时候,黑毛都忍不住要皱眉头了。 他问:“你前天真的见到了蛇吗?会不会是你的幻觉?” “不会吧?”温迪有点迟疑。 现在连她也不敢确定了,自己前天见到的花皮蛇,真的是花皮蛇吗? 黑毛忍不住说:“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点眼花。” 温迪小声说:“对哦……我再想想。” 其实她一直没告诉黑毛,她的眼花症程度绝对不能叫“有点”,而是比较严重的状态。很多情况下,有一团团发光的彩线占据了她大部分视线,有的是半透明,有的不透明,等于遮蔽了她的视觉,她现在有点半瞎的意思。而且这些彩线又偏偏是五彩斑斓的,是细长型的——同样,她昨天见到的那条花皮蛇也是这种复杂的颜色,也是又细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