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李小强他们终于到达部队。车子还没停下就听到了震儿欲聋的鞭炮声和锣鼓声。这些声响把李小强他们这些新兵的睡意全部打消了。车厢内就像炸了锅一样。大家纷纷把头伸向窗外想看看车外是个什么动静。 车子来到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停下来后，李小强这些新兵们纷纷拿着自己的物品跳下车，集合站好队，这次有了火车站经验教训的于心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早就站了一些手里拿着锣鼓等各种打击乐器的军人。 一个干部的模样的人大声的对着李小强们这些茫然不知所措而又十分疲倦的新兵说： “新兵班长按照班的次序站成一列，新兵由一到九依次报数” 那些拿着乐器的军人，听到干部发出命令，纷纷放下拿在手中的各种“家伙”十分迅速的在李小强他们面前站成了一排。 虽然报数过程中出现点小差错但是李小强他们这些新兵还是完成了报数。 “下面按照报数的次序依次站到各班长身后。” 那个干部的模样的人接着大声的说。 在分完班后李小强他们就像一群“小鸡”一样跟在一个“老母鸡”身后，那个火车站带了三个箱子的于心紧紧的跟在李小强的身后。 “大哥！我们就住在这啊?” 当李小强他们在站在一座野战帐篷前李小强不解的问。 “首先我声明一下，部队不是地方，地方上的那种叫法在部队不适用。以后你们就叫我班长，这就是我们四班的宿舍。是我们大家今后几个月学习生活的地方。” 班长指着那个野战帐篷说。当李小强走进帐篷的时候李小强更加伤心了。帐篷里连床都没有，就是在地上垫了一些砖，然后砖上架着木板，木板上放着白色的褥子。大风时不时的把门口挂着的帆布掀起发出“啪啪！”的声音。李小强起先想的空调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天方夜谭’’. “来四班的同志们吃夜宵了。” 随着班长的一声喊，李小强他们都从“床”上跳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吃饱再说，谁知看到食物的时候李小强没有了任何的食欲，这那是什么夜宵啊？一个蓝色的保温桶里装着一桶面条。和面条混在一起的是一些蛋花和紫菜。连个完整的鸡蛋都没有。看到这一切拿着碗的李小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享受这期待已久的“夜宵” “新兵同志们，你们快一点过来我接下来还要给五班送夜宵呢.“ 一个老兵模样的人热情的招呼李小强们打面条吃 这就是夜宵啊！李小强敢说这是李小强出生以来见过的最不是夜宵的夜宵。 但是无奈肚子里咕咕做响。不管怎么样先添饱肚子再说。李小强在吃面条的时候李小强特意看了一下于心，那小子吃的可欢了。仿佛他吃的不是面条，而是人世间最美的食物。 吃完“夜宵”后李小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李小强想这难道就是部队，部队的条件就是这个样。李小强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小后悔了，但是李小强想既然来到了部队，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坚持下去。因为李小强不想让小阳看不起。对！李小强现在的精神依靠也只有小阳了。不知道自己的小阳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李小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十四章馒头“风波”[一] “滴滴哒滴！” 一大早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响起了清澈而又嘹亮的起床号声。但这清澈而又嘹亮的起床号声并没有把李小强从睡梦中唤醒，李小强继续在呼呼大睡，连起床号声都没有听到。 “快起来！起来搞卫生了!” 班长对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小强大声喊道。 “妈！不用喊了。现在又不上学了喊什么喊！” 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的李小强，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迷迷糊糊的说道。过了许久安逸生活的李小强，似乎已经忘记了自从他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安逸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去式，已经向他挥手告别了。但是很快李小强的班长向他很明确的证实了这一点。 “你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呢？快起床！” 有点生气的班长说完就粗鲁的掀开了李小强的被子，把李小强从暖和的被窝里拉了起来。 被从暖洋洋的被窝里拉起来的李小强十分的烦躁，下意识的就想说什么，可是睁开了眼睛，看到有点生气的班长，和整个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班长和他两个人，其他的战友早就起床了搞卫生去了。李小强老老实实的离开暖和的床铺，穿上了自己的“麻袋装”老老实实的来到了帐篷外。 他看到帐篷外许多比他早起的战友，都在十分的忙碌，拿着各种劳动工具在搞卫生，在看战友们搞卫生的时候李小强发现自己原来是住在一座机场上，只是在这座空旷的机场上李小强没有看到任何的飞行器。 这时李小强看到于心那个小子，一个人拿着一个大扫把在很认真的在扫很大的一块空地，过快的工作频率让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于心摘下帽子擦汗的时候。脑袋上都冒着热气腾腾的白气。看到于心这么的热，刚起床又站在冷风中的李小强觉得自己怎么是这么冷。 既然是起来了，不干些什么是不行了。李小强看于心快干完了，赶紧跑了过去想从于心手中夺过扫把。李小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第一于心快干完了余下的工作量不是很多了。第二他看见班长好像朝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李小强想在班长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好给班长一个好的印象，好夺回刚才因为赖床从班长心里失去的印象分。于是李小强向于心热情的招呼到： “于心！你看你都累的出汗了，这样我帮帮你” 李小强做出一副十分乐于助人的样子，这一刻他觉得要是有人用“雷锋叔叔”这个称号来称呼他，他自己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正在扫地的于心握在手中的扫把握的更紧了，生怕我从他手中把扫把“抢”了过去。 看着班长越来越近的李小强更加急了，一把就抓住了于心的扫把，可是脑袋死不开窍的于心就是不松手，仿佛这不是什么扫把，而像是中世纪的欧洲国王的“权杖”。 “我说哥们你就别抢了，这小子五点多就爬起来了。把我们班唯一的一个大扫把抢到了手。你想从他手里把扫把夺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旁边干活的一个和我们一个班的新兵，看到李小强和于心的争夺赶紧打趣道。 “李小强！你在干什么？” 李小强的耳边响起了班长高昂而又严厉的声音。 “班长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帮帮于心.” 生怕被班长看破自己的“小算盘”的李小强赶紧说到。 “想干活？活多的是有的给你干。这样你去五班那拿个斗车，然后把这些垃圾全部装起来，再去倒掉！” 班长威严的在李小强面前下达了命令。 “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干到轻活，还承担了负责清运全班垃圾的任务。” 李小强在心里暗暗说到，十分无奈的到五班拖着沉重的斗车，清运全班的垃圾。 在清理完垃圾后李小强来到饭堂准备吃早饭，其他的战友早就吃完早饭离开了饭堂。在他们班的饭桌上不知是谁给李小强留着两个馒头，一碗稀饭，还有一碟萝卜条。 李小强一看桌子上只有两馒头和一碗稀饭一碟萝卜条，李小强用手摸了摸稀饭和馒头发现都是凉的。 这下在家里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窝囊的李小强火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吃过一顿好饭，没睡过一顿好觉，早上还要像一个劳改犯一样的搞卫生。过的十分压抑的李小强爆发了。李小强抓起桌子上一个馒头就扔了出去。那个馒头在空中飞舞了几圈后自由落体掉到了食堂不远处的一个水坑里。 “那个兵，你干什么！你怎么扔馒头” 昨天晚上那个分兵的干部看到李小强扔了馒头后立马制止。手里还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 本来见到干部心里有点心虚的李小强，看到干部手里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自己只有冷稀饭心里更加火大了。火大了说话自然也就不怎么中听。 “那是人吃的东西吗？” 在学校连校长都让李小强三分的李小强，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大声而胆怯。 “你是那个班的？你去把那个馒头捡起来吃掉” 李小强的态度显然激怒了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稀饭的干部。他说话的时候李小强看到他的手在微微扬起，但是还是忍住了。 “我是四班的。那个馒头已经脏了，我才不吃呢？” 从小被妈妈娇惯的李小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干部看到李小强这个态度更火了。 “四班长！四班长！” “到” 李小强的班长听到喊声后连忙跑了过来。 “连长什么事情？” 李小强的班长显然很纳闷，一个刚来不到24小时的新兵会和连长反生什么事情。 “你班里的这个新兵，把馒头扔掉了，我叫他把馒头捡起来吃掉。谁知他竟然不鸟我这个连长，我今天到要看看他鸟不鸟你这个班长。” 连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几乎可以杀死人。 李小强的班长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却做出了一个让李小强怎么也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慢慢的走到水沟前，蹲下身子捡起馒头。用手把馒头甩了甩。几口就把馒头吃了下去。然后来到连长面前。连长没有再说什么走了。然后班长转身过来对李小强说： “没事了！快去吃饭，吃完饭还要迎接新战友呢。” 班长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第十五章馒头风波[二] 看着班长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小强很想张开嘴和班长说些什么。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在班长面前说些什么。李小强的心理十分的矛盾，有对连长小题大做的“怨恨”，有对班长给他解围的感激。还有自己冲动之下浪费粮食的后悔。虽然李小强的家境不错。但是中国人勤俭节约的古训，还是深深的留在李小强的大脑里的。尽管李小强时常会忘记。 “嘘！嘘！” 心里正在十分矛盾的李小强听到了集合的哨声，赶紧拿起桌上早已冰凉的馒头和稀饭，赶紧吃了起来。毕竟总比饿肚子好。再说刚才反生的事情，让李小强暂时的“老实”起来。就这样李小强就在这匆匆忙忙中吃了他在部队的第二顿饭，和第一顿早餐。 “今天在我们新兵连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有一个新兵把好好的馒头一口都没咬就扔掉了，他的这种行为是典型的浪费粮食的行为。这种行为在我们部队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新兵连的新兵不要再反生这种情况。同时我也提醒这个新兵以后要注意。” 连长站的笔直在队列前威严的说着。说完又用十分严肃的眼光扫视了整个队列一遍。 但是站在队列第一排的李小强一点也不惧怕连长那严肃的目光，他心里本以为自己扔馒头这件事情，早就因为班长把脏的馒头吃下去之后就早已结束，想不到连长在晚上的点名时还在讲。虽然没有点到李小强的名字，但是李小强还是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仿佛自己身边的战友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所以当连长的目光扫视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也没有躲避连长的目光，李小强也努力的鼓起眼睛和连长对视起来。对视了大约有五秒钟之后。连长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但是他并没有结束点名而是继续接着说： “你们中间或许有些人认为部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认为自己这也不错，那也不错。但是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废物。不管你们是城市兵还是农村兵。也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有多么“辉煌”但是在新兵连你就得老老实实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窝着。不要因为自己了不起就“冒泡” 而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任务就是要把你们由一个自由散漫地方青年向一个革命军人的转变。准确的说就是要把你们变废为宝。做一个对祖国对人民有用的人。” 连长说完这段话后又用威严的目光又扫视了队列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说： “我会很注意你们中间的某些人，希望你们自己要好自为之。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李小强想连长说的某些人中间一定有自己。听到连长这近似威胁的语言，李小强有点胆怯了。当连长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他的身上的时候李小强目光赶紧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免得和连长的目光发生碰撞。 李小强不是怕连长抓到把柄，而是怕在抓到自己的把柄后，又拿自己的班长出气。一想起班长，想起班长蹲在水坑边从水坑里捡起已经脏了的馒头放到自己嘴里吃的那一幕。李小强总觉得自己从心里对不起自己的班长。 回到班里后李小强看见班长，班长正拿着一个本子，好像正准备出去。李小强赶紧连忙跑过去对班长说： “班长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李小强在和班长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小强显的特别的不好意思。因为要不是因为班长也不会去吃那么脏的馒头。 “没事的！谁不犯点小错误啊！知错就改以后不再犯就行。” 班长显的很大度，根本就没有把刚才的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班长，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烟你尝尝” 李小强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把自己妈妈给自己备的烟连忙给班长拿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战友，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地方上那些庸俗的事情不要带到部队里来。” 面对着李小强递过来的香烟，班长连忙挥手拒绝。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李小强显的很不高兴。 “这！” 双手拿着烟的李小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手上这两条烟是拿回来，还是继续递给班长。这两条烟在李小强的手上可真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 班长看到李小强那个尴尬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叹了口气后对着十分尴尬的李小强说： “小强！我知道你家庭条件比较好，但是勤俭节约是咱们部队的光荣传统。我们吃的穿的都是老百姓给我们的，你别小看那一个小小的馒头，就以为没什么了不起。我记得我小时我们老家那边好穷，白面都拿到集市去换钱去了。我到六岁的时候还没有吃过馒头。有一次我妈妈在用玉米棒烧火的时候，见玉米棒上还留有几颗玉米赶紧用手去掰。结果手被烫了一个好大的水泡。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妈顾不上去敷药，赶紧把那几颗玉米放到了碗里。然后对我说糟践粮食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