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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贵妃当场晕倒在乾清宫,送回内殿请来太医探查,说是怀有身孕不得动怒,司马颢登基后尚无子嗣,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司马颢都不能重罚杜家,只得宽限时日,让杜家将宝物找回来。 在楚国使团回去的路上,祝惜无意间打开自己的行李,却发现里面放着一块沉甸甸的玉石,上面刻着繁复的龙纹,一看就是珍贵之物,她忽然想到原著中,杜贵妃一家就是因为晋国至宝玉玺的丢失获罪处斩的,难道说这块玉石就是晋国至宝? 她鬼鬼祟祟去问李冀昶,谁知他波澜不惊的点点头:放在你那儿吧,回去后要交予皇帝,你那里旁人不会注意。 祝惜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就不怕我磕着碰着这宝物,或者带它逃跑? 李冀昶正在观看她写的话本,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那最好带着本王一起走。 第41章 从晋国到楚国一路颠簸, 恰巧天气渐渐热起来,祝惜便和李冀昶到外面骑马前进,虽然会黑一点, 但总比闷在马车里舒服。 远嫁的和亲公主就没那么舒服, 战战兢兢坐在马车里, 吃喝拉撒都要避开这一队大老粗。 殿下, 公主不该另外启程到咱们楚国京城么?为何跟着使团和亲远嫁呢?两人走在队伍前头,周围的护卫都是李冀昶的亲信,说起话也就无所顾忌。 长宁公主并非皇室血脉,远嫁和亲是早就准备好的, 咱们来此, 一是出使, 二就是迎亲。 祝惜点点头, 原来是早就谈好的, 她知趣的不再多问,毕竟这关乎前朝国政。 李冀昶抬眸看她一眼,怎么不问别的? 祝惜一脸莫名,殿下,此事重大, 妾身不敢多问。 惜惜啊。李冀昶喃喃叫他一声, 又想笑又有恼意,最后扬起马鞭,策马向前,祝惜也跟着往前走, 二人速度变快。 蔺叶舟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他表面上是文臣,甚少骑马,加之要保护公主轻易不能远离,但他远远看着昭王殿下和护卫小厮的快活模样,总觉得那里怪怪的,昭王殿下似乎对贴身小厮极为宠爱,可前些时日还见昭王殿下念着新进门的王妃,要给人家选点礼物带回去,此时难道昭王殿下有断袖之癖? 等到两方人马汇合,李冀昶就觉得蔺叶舟看他的眼神格外奇怪,他并未放在心上,蔺叶舟若有异常,他安排过去的探子自会来报。 晚间,大队人马安营扎寨,长宁公主不肯到帐篷里安睡,照旧睡在马车里,李冀昶的帐篷小小的却很牢固,看起来比蔺叶舟的还要豪华些。 他带着祝惜进到帐篷里,两人自然是要同塌而眠的,只是天气渐热,各自占据床的一半,并不会有占据对方地盘的事情发生。 李冀昶怪遗憾的,若是冬日,他的王妃睡着之后不自觉就往他身边靠,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可能了。 入夜后,外头值守的士兵来回走动,燃起的篝火照出来些微光亮,马车里,长宁公主和陪嫁丫环睡在一起,睡了没多久,丫环忽然听到微弱的抽泣声,睁开眼一看,似乎是长宁公主在哭。 公主,您怎么了? 长宁公主摇头不肯说话,抽泣半晌才道:我不想和亲。 丫环叹一声气,她也不想当陪嫁丫环的,可是有什么办法,老爷为了在陛下面前争个面子,执意让自家姑娘推选为和亲远嫁的公主,老爷和府里倒是因此飞黄腾达,可是苦了她家姑娘。 公主,您想想夫人和二少爷,他们都盼着你能过的好些呢。 长宁公主还是哭,低低的哭泣声在旷野里并不明显,也不曾有人在意和亲公主为何要哭。 一路进入楚国,从边关到京城会路过洛州,到洛州不远李冀昶在队伍中便恢复了身份,蔺叶舟恭恭敬敬尊称昭王殿下。 长宁公主坐在马车里悄悄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昭王殿下,低声问丫环:我听说他是楚国的战神? 奴婢不清楚。丫环很讶异,她家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些。 长宁公主听后默不作声,她也是听父亲提起过楚国的昭王殿下,从前是觉得神秘莫测,万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亲眼见到他,昭王殿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玉树临风。 快到洛州时,祝惜要回昭王府,李冀昶还要负责护送长宁公主等人进京,他甚至连回王府坐一坐的时间都没有。 惜惜,这是本王的令牌,你好生收着。李冀昶将一块金牌放到她手中。 金牌凉凉的又有沉甸甸的重量,祝惜握在手心里,郑重点头: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守好王府的。 李冀昶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但终究不敢给自己增加名声污点,让护卫送她回府,名义上是让贴身小厮去王府送信。 蔺叶舟无端想起那惊鸿一瞥的昭王府,祝二姑娘已经香消玉殒,昭王妃却和她如此相像,他深深蹙眉,难道说这两人是同一人? 从知晓祝二姑娘去世的消息,他惋惜悼念,却从未往这上头想过,如今想来,许多事都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那丢失的玉玺是何人所为?昭王李冀昶到底在做些什么? 洛州到京城,不到十天的距离,蔺叶舟却越想越心惊,快到京城时派人去司马颢传信,信上言明昭王妃与祝惜相像,恍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