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石原莞尔站在路边看着被炮火笼罩的阵地叹口气说：“我们败了！这是一条不归路！开战到现在不到四个小时我们损失了近一万人，而海军还没有给我们明确的答复。”

    板【垣】征四郎苦笑地说：“陆军和海军虽然不和，可是他们不敢见死不救的。”

    石原莞尔摇头说：“我是指我们能够有多少人活下来和最后能不能撤到沈阳去。”

    土【肥】原贤二叹气说：“可能我们当初太鲁莽了？亦或者是我们对支那人的研究还不够？”

    石原莞尔笑着说：“不是我们对支那的研究不够，也不是我们鲁莽。而是支那国实在太大了，人口太多了。中国自古地灵人杰，人材辈出。虽然他们被鞑靼人同化了不少，可是他们必定还是有不少中国人的血脉。”

    板【垣】征四郎叹气地说：“上天对支那人何其偏爱呀！如此富饶广袤的土地，如此丰富的矿产资源。我们大日本帝国却土地贫瘠面面积狭小，而且时刻要遭受地震危害。所以我们要用手中的剑来为我们的犁获取耕地。”

    室兼次走了过来说：“陆军省发来电报要我们轻装去营口，从哪里出发乘火车去沈阳。海军已经明确表示很难将两万人从冰封的海滩运到船上去，不过他们会派出战列舰为我们提供火力掩护。另外帝国已经开始准备派遣十万大军进驻满洲，一举荡平满洲的抵抗势力为满洲国建立提供有力的保障。”

    石原莞尔叹气说：“帝国还在使用添油战术，我们最起码还要和支那人在满洲争夺一段时间。”

    板【垣】征四郎吃惊地问道：“石原君，你觉得帝国十万大军还是不能打败支那陈起的七万人吗？”

    石原莞尔平静的说：“胜利也是惨胜！十万大军听起来不少，可是真正和陈起部队作战的也就八万人吧！八万对七万最后胜利的希望在六成，而且准备牺牲五到六万人。这段时间你们没有看出来吗？支那人的士兵是并不是很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指挥官很聪明的的利用先进武器来弥补这一缺点。我观察过他们的作战方法。我们每打一发子弹，他们最少会射出十发子弹来还击，他们是以数量来弥补质量的差距。”

    第三十三章死亡的行军

    陈起在得知日军的撤退计划后马上将日军的情报通报给黄显声和邱清泉，陈起考虑再三决定想办法吃掉日军的的大部分。因为陈起发现这个时代的环境保护的还是很好的，辽宁沿海岸地区十分荒凉遍布芦苇丛。根本不像自己前世记忆里的那样公路修到海滩边，道路四通八达。日军在沿海岸十里内是不能行军的，而且大量的积水成冰使得路也不好走。

    陈起在与黄显声和邱清泉商量之后对王耀武说：“参谋长，你记录一下。命令独立旅留守锦州，并且快速修复沈阳到关内的铁路；重炮旅马上机动到盘山县陆家乡与我们会汇合；而是继续追击日军，争取消灭一部分日军。但是三个小时后必须脱离海岸线三十公里的距离，日军的战列舰在三个小时后马上就会感到辽河口支援日军；第三师马上利用火车沿途进攻盘山县，盘锦和海城。这一带的日伪军只有不到八千人，争取消灭日军改编伪军；第一师马上南下陆家乡准备阻击日军撤退；坦克装甲旅南下沿途追击日军，不要冲进日军人群中只要日军一松懈就冲的上去咬一口。”

    黄显声的进攻短促而快捷，日军本来就人数稀少漏洞百出防线很快就被攻破了。如果不是因为大凌河上没有桥炮兵难以直接过河，只怕黄显声的部队会紧紧的追在日军的屁股后面。就是这样日军和黄显声的部队距离也不超过二十五公里。

    已经撤到安屯镇附近的日军开始毁掉一切不能带走的东西。他们沿途强行征用中国百姓家里的一切牛马驴等牲畜，这些东西既可以提高他们前进速度必要时还可以当军粮食用。

    29日早上的七点钟，北方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暗淡的光线还足以让人看到很远的地方。昨天晚上整个辽西一线四五十公里城的距离都发生了剧烈的战争。老百姓都紧紧地关住门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盘山的百姓没想到一夜之间中国军队就收复了整个盘山县城，昨天还耀武扬威的鬼子几乎全部都被消灭了。刚刚夺下县城的邱清泉没有在县城多做停留，只让部队拿着吃食上火车往下一站前进。县城也只留下了一个连的兵力维护治安。

    陈起也花了二个多小时才赶到陆家乡一带，而依靠汽车的重炮旅早就在那里等着陈起了。黄显声的二师也进展很顺利，他们赶上日军将鬼子的后卫队消灭了上千人。最重要的是日军开始有些慌不择路了，上两万人的队伍开始集体往海边撤退。完全不顾海边连绵不绝的芦苇丛。

    为日军的旅途增加了无数血腥的坦克装甲旅简直就成日军噩梦，无数的自杀式袭击者都被坦克的机枪撕得粉碎。逃又逃不掉，躲又无处可躲，日军简直就是想自杀都难。孙立人带着坦克旅紧紧地跟在日军的侧面，一个不留神就会冲上来消灭几十个日军然后又大摇大摆的撤走。一直到日军的护航舰队到来中国坦克部队才开始有些收敛，可是这些收敛更让日本人头疼。中国军队的坦克里日军不过几百米，日本海军的主炮不敢攻击怕伤到日本人。军舰的副炮准确度是高，可是又够不到中国军队的坦克。

    日本人在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连续行军四个多小时了，可是除了最开始的的二个小时时候还算是正常的行军速度，可是后面两个小时根本就慢的让人无法忍受。多门二郎对日军现在的行军速度很不满，他对参谋长上野良丞大佐说：“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否则很难赶在支那军队之前到达沈阳！”

    上野良丞叹气说：“道路上布满了高大的芦苇丛再加上不时有支那军队骚扰，我们很难加快速度行军。”

    多门二郎问道：“军队的马匹多吗？”

    上野良丞回答说：“我们原本就要七八千匹挽马，再加上沿途从支那民间征集的牛马和驴已经可以让士兵轻装前进了。”

    多门二郎说：“传令下去，渡过辽河再休息进食。”

    正紧跟着日军的孙立人这时候去陷入进退两难，坦克部队如果跟着日军进入芦苇丛就很容易遭受日军的偷袭，如果撤退就难以再给日军压力。就在孙立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陈起下令孙立人的坦克部队迅速后撤。原因是日军派出了十几艘驱逐舰准备抵岸精确炮击孙立人的坦克部队，同时日军也快到达陈起的重炮炮击范围坦克部队靠的太近容易误伤。

    邱清泉的第三师现在正在准备进攻盘锦城。盘锦的日军在得知中国军队占领盘山后马上将附近据点的日本人和伪军全部都龟缩在县城内。结果让城内日伪军绝望的陈起的第一师和重炮部队一起出现在城西，而原本就对城市构成致命威胁的三师已近做好了攻城准备。

    已经赶到陈起指挥部的邱清泉在详细向陈起报告了凌晨的战况后马上问道：“军长，我们是强攻还是留下一部分部队将士城内的日军，其它的部队继续直接前往海城？”

    陈起笑着说：“等一下我们给你一点炮火支援，你命令城内的伪军杀掉日军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就一律按照叛国罪将他们枪决。”

    邱清泉犹豫了一会儿说：“军长，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进攻沈阳城，而不是在这里进攻别的地方。”

    陈起递过几封电报说：“我们今天一开战，本庄繁就把满铁六个铁路守备大队和其它的部队都收拢缩回沈阳城。再加上上万在乡军人和两万伪军，我们很难在没有消灭多门二郎的情况下攻下沈阳城。”

    邱清泉叹气说：“我们早点进攻沈阳就好了！”

    陈起摇头说：“当时多门二郎指挥着二万多日军，我们根本就不能全力北进攻击沈阳。如果多门发疯不救沈阳而是进攻锦州，我们可就真是进退两难了！”

    邱清泉点头说：“是呀！锦州的物资太多，人数少了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人多了我们进攻的部队就少了。”

    陈起接着说：“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日本人将铁路控制在手里我们的后勤补给不安全。”

    邱清泉问道：“军长等一会儿用重炮攻城不怕多门二郎不敢往北面靠拢吗？”

    陈起笑着说：“我已经和他们亲自到前面去查过。辽河虽然已经结冰，可是沿海岸的滩涂根本不能过河。他们要么在我们的火炮底下过去，要么准备游过去。”

    王耀武走过来敬礼说：“报告军长！日军马上就要到达预定区域，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攻击了？”

    陈起点头说：“等日本人过去三分之一的时候在发起进攻，记住先用高爆弹再用燃烧弹。”

    邱清泉一听眼睛一亮说：“这下子鬼子就要在烈火中狂奔了！我也要准备进攻盘锦了！”

    陈起说：“不急，你们进攻了几个城镇了，让战士们歇口气。没准不用进攻就能拿下盘锦。盘锦的日军有一千多人，伪军有五千人。如果内乱伪军的获胜可能性还是有的。刚刚就有伪军和伪职人员过来商量投降的事情，我们只要在这边把日本人打狠了城内的伪军就越是会起来造反。”

    邱清泉看了手表一眼说：“日本人看来是在芦苇荡里遇到麻烦了，否则不会五六个小时才走了不到六十公里。”

    陈起笑着说：“日军的马匹很多，一个小时十几公里不在话下。他们是被密集的芦苇挡住了脚，使得挽马都难以行动。”

    邱清泉用望远镜观察着逃亡的日军，他吃惊地说：“日军现在怎么就两万多人呢？”

    陈起回答说：“原本三万多人不足四万，你们在沟帮子镇消灭了五千多人，我们在半道上截杀三千人，黄显声在大凌河炮击和追击干掉了近三千鬼子，孙立人的坦克一路上不知压死了多少掉队的日军，估计日军现在就二万五千余人。”

    邱清泉激动地说：“那我们将步兵派过去应该可以将日军全部消灭。”

    陈起摇头说：“等一会儿大火一起，可不分敌我。而且那个渡口距离日军的军舰就二十公里是日军军舰主炮的最佳射程，距离我们的炮兵阵地就十五公里是炮兵的发威的好地方。”

    王耀武站在旁边说：“军长，可以开始了！”

    陈起说：“这场战斗就交给你指挥，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了。”

    王耀武激动地说：“是！保证不负军长所托！”

    带着尖锐刺耳啸声155毫米榴弹炮开始发威，一发炮弹落下周围十几米的半径内人畜皆无。随着炮弹落下爆炸，地面上升起了一团团红紫色的焰火。日军被炮弹炸得漫天到处乱飞，他们在空中的各种高难度动作就连世界级体操运动员都难以模仿。激烈的爆炸惊动了日军的马匹等牲畜，使得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局面更加爱混乱。

    已经被火药熏得满脸乌黑的多门二郎急忙大声说：“开往海边撤退。那里有我们的军舰掩护我们！”

    日军的确训练有素，在遭受了炮兵的袭击后马上就在曹长等低级军士长得指挥下往海边撤退。至于其它的东西扔得满地都是。

    第三十四章死亡行军路

    中国军队的炮火开始延伸，日军在继续遭受着炮火的肆虐。已经上到军舰上的板【垣】征四郎对着日本第2遣外舰队司令津田静枝少将大声嚎叫道：“你们海军为什么不开炮？帝国每年给你们那么多军费不是让你们当看客的，你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帝国的勇士被支那的炮火吞噬吗？”

    津田静枝少将轻蔑地说：“我们战列舰的射程是三十四公里左右，敌人的炮兵全部都在三十五公里以外。我们现在炮击是浪费炮弹和白白消耗炮管的寿命，根本就不可能对支那陆军起到任何作用。而且这两艘战列舰是刚刚完成海上训练没有回港口补给就来到这里帮助你们陆军的，他们的炮弹不是很多！”

    板【垣】征四郎痛苦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一救岸上的帝国勇士吗？”

    津田静枝大声说：“命令春风、朝风、文月和水月四艘驱逐舰马上靠岸拯救伤兵！”

    参谋长宫本提醒道：“这样会使军舰搁浅的！”

    津田静枝少将摇头说：“这里土质很软，搁浅对舰体的损伤不大。我们可以自己将舰艇拖回大海，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轰”一发炮弹落在日军人群中间，高速飞行弹片和爆炸形成的巨大冲击波瞬间将七八个日军撕碎。不少缺胳膊少腿的日军躺在地上大声的呻吟着，有的日军肚子被弹片划破肠子都流了出来在冰冷的冬天里冒着一股白色的热气。一个重伤的日军士兵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叫着：“妈妈！我要回家！……”

    室兼次痛苦的轻轻抓住士兵的手说：“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让医生给你治疗。这样你就可以回家，再见到你的妈妈。”

    士兵的小队长马上在室兼次的耳边解释说：“他只有十六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请师团长见谅。我们已经没有药品了，无法救治他的伤势。”

    室兼次木然的点点头。他早就知道已经没有药品了，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让士兵减少一些痛苦罢了。至于自己是否会怪罪士兵？自己还能够怪罪他们吗？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一向是日本人拿着大炮轰炸支那军队，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大日本帝国拥有150毫米重炮，他们就拥有155毫米重炮；帝国拥有105毫米榴弹炮，他们就拥有德国军方制式105毫米榴弹炮。机枪没有人家多，步枪只能勉强算是平分秋色。可是冲锋枪呢？帝国根本就没有装备。而他们一个营就有上百支冲锋枪。更别提几乎人手一支的美国标配自动手枪。

    还没等室兼次想清楚，他就被卫兵扑倒在地。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得他耳朵嗡嗡的直响，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头部好像流血了。还没来得叫出声来，接着又有几发炮弹落在室兼次的身旁。室兼次已经全身是血了，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等室兼次推开身上的警卫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血迹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个班的警卫的血。

    满脸鲜血的室兼次马上在剩余的卫兵护送下往海边疯狂的逃跑。室兼次虽然已经被鲜血和泥土弄得面目不清，但是他的肩章出卖了他，毕竟中将的军衔标志还是很好辨认。已经有些混乱的日军一下在就没有了任何组织了，他们疯狂的往海边跑。马匹、牛和驴子这些逃生的工具这一刻成了他们逃命的致命障碍物。被炮弹爆炸惊得四处乱跑的牲畜仗着身强力壮把受伤的日军几乎踩成了肉泥。

    王耀武一看差不多了就命令道：“换燃烧弹！记住从西北开始炮击，上风向一起火日军就大难临头了！”

    半个小时的炮击累坏了重炮部队的炮兵，他们还是很快的将炮弹换成燃烧弹。陈起走过来说：“大家加把劲！日本人在上海又挑起了战争，他们用燃烧弹烧毁了中国三十万居民的房子。现在寒冬腊月的，他这是要把中国人往死路上逼。大家不用跟鬼子客气，给我狠狠地揍这群王八蛋！”

    所有的炮兵战士都大声回答：“揍这群王八蛋！”

    刚刚像雨点似的炮弹暂时的停顿使得逃亡的日军大喜过望，他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了。可是他们高兴还没超过三分钟，西北方大片的芦苇荡被燃烧弹引燃在西北风的助长之下迅速向日军烧来。炮兵还是没有停止炮击，他们不停地对四处乱跑的日军进行炮击。不知道是风仗火势，还是火借风威。整个芦苇荡的火越烧越大，附近的风也越来越大。辽河口三角洲地带的升起一股冲天的黑色浓烟，十几里外的人都能清晰看见。

    这一下子日军就是想组织好撤退都不行了，所有的人和牲畜都往海边跑。可是这些海边的水洼那里能经受用的住这么多人的挤压，终于不停地有水洼上的冰层破裂人和动物掉进一米多深的水里。虽然水浅淹不死人，可是寒冷的冬天穿着湿衣服是很危险的。不少被救上来日军由于脱衣服慢了一些结果衣服就和身体上结成了冰，一脱衣服就等以揭掉了一成皮。

    大火已经越来越近了，炙热的大火使人感到呼吸困难。日军的驱逐舰利用舰炮对岸边的冰层进行炮击，然后再慢慢往前靠近。可是后面的日军已经等不及了，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大火炙热的温度。终于日军海军的小型登陆舰可以靠岸运送日军了，可是日本人的准备不是很充分每次仅仅能运送一个大队的日军。

    中国军的炮击已经稀疏了，他们只是偶尔发射一两发炮弹让火烧得更旺一些而已。岸边聚集上万日军决定继续沿海岸线往营口方向逃走，因为火烧到岸边只怕也接不到多少人到船上。日本人后来把这段近七十公里的逃亡路称作死亡之途，日军有近万人冻死在或者烧死在这段路上。战后日本人在这里收到的尸体就有近八千具之多，还有不少被烧成灰的和沉入水底没有统计出来。

    灰头灰脸的日军疯狂的往营口仿效逃走，王耀武直接下令炮兵开始对日军前进道路上的芦苇荡放火，结果就是日军直接被大火包围在一片芦苇当中。他们最后只能冒死从大火中穿越出来，否则就算不烧死也会被憋死。

    邱清泉看着眼前这些汉奸的代表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不用提什么条件了！十分钟后我们就开始攻城。刚刚我们已经消灭了多门二郎师团和室兼次师团的大部分兵力，你们想要宽大处理唯一的出路就是打开城门协助我们马上干掉城内的日军。我们并不是打不开你们的城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一个戴着眼镜的汉奸谄媚笑着说：“长官，贵军的神勇我们刚才已经见识过，我们程旅长只想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只要长官做出不杀他的保证，城内的五千多官兵马上就可打开城内迎接大军进城。”

    邱清泉不置可否的说：“你们程旅长是首犯，想活命就得拿日本人命来换。告诉他打开城门并且那日军指挥官的人头来见，我邱清泉保证留下他的脑袋。”

    旁边的盘锦县长的代表心里暗暗着急，他在考虑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保住自己的脑袋。最后一咬牙说：“长官，我们张县长是被日本人逼着当县长的，他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呀！”

    邱清泉直接问道：“附近村民反应你们到处强拉壮丁给日本人挖矿山，四处强行征集老百姓的口粮就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吗？”

    “长官，那是日本人逼得。要是县长不按照日本人的要求去做，日本人就直接自己去到处抓壮丁，到时候只怕整个盘锦要家家被日本人糟蹋光了。”

    邱清泉直接说：“这样吧！你们投敌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是如果谁对中国百姓犯下了罪行就必须清算。”

    “谢长官不杀之恩，我们一定回去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所有的汉奸都集体感谢说道。

    邱清泉大手一挥，这些汉奸的代表就全都点头哈腰的走了。邱清泉厌恶的对参谋长易寒松说：“要依我的脾气，这些汉奸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军长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求区别对待他们。”

    易寒松笑着说：“这个我想明白了。军长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和夺取沈阳。现在各地的日军都龟缩到沈阳去了，各地方都是靠伪军维持。如果伪军能够集体投降，我们就可以轻松的集中兵力进攻沈阳。不用分算兵力去收拾各地的伪军和分兵保护我们的后勤通道。”

    邱清泉点头说：“也是这么回事，如果我们的军队有十五万人就不用和这些汉奸去打交道了。看来扩兵势在必行，我们或许可以建议军长收编东北的伪军和各路义军扩大我们部队的规模。”

    易寒松说：“难！你没看见最近扩军都缺军官吗？估计就是将三个旅扩编成三个师都有点玄！我们也别再这里瞎操心了，准备进攻吧！伪军的战斗力有限，还得靠我们自己解决战斗。”

    第三十五章 伪军反正

    邱清泉接管过重炮旅的指挥权开始进攻西门，城内的日军一千二百多人守备队正在吉村良近少佐的指挥下忙着布置防御工事。吉村良近知道盘锦县城肯定是守不住的，可是他只想借机拖住中国军队的进攻步伐为后面的军队调整布防赢取时间。

    最先发威的还是重炮旅，155毫米榴弹炮的炮弹开始雨点般的落在城墙上。重炮弹爆炸发出十分沉闷的巨响，发射炮弹的呼啸声时刻从头顶划过。猛烈的冲击波甚至让一公里外的人都觉的胸口沉闷耳朵嗡嗡鸣叫。无数巨石和砖块同时被巨力抛弃起来。有些甚至飞出一公里外才落地。大如篮球小如拳头的无数石块更是漫天横飞！

    正在城墙上的日军一个加强中队二百多人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请马上就被重炮旅的钢铁炮雨给砸的伤筋动骨了。日军在西门的人数一下子就锐减了四分之三，吉村良近少佐痛苦的放下了望远镜。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多门二郎中将的军队会损失这么大，现在更是被中国军队追着打。

    城内伪军旅长程继明这下子算是彻底下定决心投降了，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投降也不可能守得住盘锦城。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来给自己留条后路是正确的。就在程继明下定决心反水的时候，西城的日军却提前和伪军发生了冲突。然因实在是太简单，就是因为日军想让伪军上城门防守可是伪军不愿意上城当炮灰。

    日军小队长野藤洗三对着伪军营长赵尚期大声命令说：“你们必须派出一个连的军队在城墙上防备支那军队的偷袭，我们会派出一个班的战士在城墙上监督你们。”

    赵尚期谄笑地说：“太君！现在支那人的炮火正凶猛，我看还是等支那人的炮火弱下来再去吧。”

    野藤洗三大声斥责说：“赵桑，你还是军校的毕业生吗？你们必须现在就马上上到城墙上去，一旦支那军队的炮火停了下来就来不及了。”

    赵尚期心里一阵楞暗骂道：“老子是不是军校毕业的管你吊事！你们中队长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最后不也尸骨无存吗？”赵尚期不再说话，他打算无声抗议。

    赵尚期的无声抗议没有任何作用，日本人野藤大声斥责说：“你们这懦弱地支那猪，一群贪生怕死家伙。你们必须马上上到城墙上去，否则统统死啦死啦的。”

    野藤的话音刚刚落下，五十多个小鬼子马上就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近赵尚期。这下子赵尚期相撞怂都不行了，因为他手下的四百多号弟兄也拿着刺刀和日本人顶上了。如果他认怂就别想再在军队中混下去，如果硬挺着最后只能够和这些一条筋的日本人硬拼。

    赵尚期家在盘锦，东北军讲武堂出身。可是九一八东北军丢了东北，他所在的部队已被日军打散了，就只能只身回到老家，后来就慢慢地成了本地伪军的一名营长。他虽然也听说中国军队在锦州和日本人大战，可是他不信少帅能够和日本人死拼下去就没有和别人一样去锦州投奔中国军队。在他看来少帅只是做做样子，最多十天半个月就会撤回关内。可是他现在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中国军队绝对不是东北军而且把日本人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