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就是，真不知道睿王爷怎么想的。”一直没有开口的沈瑾瑜，冷笑着点头。然后把话题转到了梦雨晴消失不见的事情上。“你们说，这梦雨晴究竟到哪去了？她平时就不太出门，今儿个到好，突然玩个失踪。这要是她自己回来了，到没什么。要真是像前些天那流芸公主似的，被人给杀了……” “瑾瑜，不可乱说话！”叶云倩一见自己儿子没头没脑的把公主的事情也带了出来，连忙伸手堵住了沈瑾瑜的嘴，示意他不准再说下去。 叶云倩几人在屋内嘀嘀咕咕的讨论着，南宫若舞那边也没闲着。正巧遇到女儿沈云玉回府，好久没有见到沈云玉的南宫若舞，一脸兴奋的拉着女儿的手，坐在床上就开始说起梦雨晴的事情来。 沈云玉听进耳中，记在心上。在回宫之后，便把这事说给了皇后柳心如听。 柳心如眉头紧皱的听完沈云玉的话，忧心忡忡的说道：“雨晴曾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与本宫的感情也甚好。这万一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 “皇后不要多想，我看她不出几日就会回相府去了。”沈云玉无比肯定的对柳心如说道：“我爹一向都对梦姨娘的事情比较上心，所以也不免大惊小怪了点。云玉这几日多回相府几次，一旦有了梦姨娘的消息，就立刻回来通知皇后。” “好，好。”柳心如愁眉不展的点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云玉啊，去派人把王爷叫来。” 司徒睿因为沈云悠和夜子轩离开的事情气不可遏，在把司徒南叫出宫之后，司徒睿在府中喝着闷酒。 司徒南默默的把司徒睿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六哥，我听人说夜子轩这次是带着沈云悠去抓什么千手神偷的，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的话，不如就派些人去追踪他们，再把云悠带回来不就成了？” “人我派了，但是都被夜子轩甩掉了。”提起这件事，司徒睿猛地握紧了拳头，眸底也瞬间划过一抹骇人的杀意。 司徒南挑了挑眉，把司徒睿想要杀人的样子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司徒南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低声问道：“六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如今对沈云悠的态度，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那种女人！”司徒睿想都没想，便一口否认了司徒南的猜测。 “那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何连她杀了楚玉的事情，都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要知道以前你可是连我们都不准碰楚玉一下的。”司徒南一针见血的提起楚玉被沈云悠杀了的事情，说道：“如果你是因为喜欢沈云悠，而变成现在这样子的话，那我可以理解。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沈云悠，那我就想不通，你这是为了哪般？沈云悠和夜子轩离开，虽说是夜子轩的主意，可那也是父皇同意了的。沈云悠可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不说你也深有体会。她不是一去不复返，而是跟夜子轩办完了事情就要回来的。既然如此，你急的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沈云悠是父皇亲口下旨指定的睿王妃，你还害怕夜子轩对她做些什么不成？” 司徒南言语犀利的指出司徒睿的不对劲，让司徒睿也不得不直视自己对沈云悠感觉的问题。 他喜欢沈云悠吗？还是他只是不甘，不甘心沈云悠就那么在自己的面前，不顾自己的阻拦跟夜子轩离开了？亦或者，两者都有？ 司徒睿目光飘渺的转头看着远方，脑子乱成了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出一句：“我不喜欢太聪明，掌控不了的女人。” “可就算是不太聪明，一开始也不会耍什么手段的楚玉，最后不还是变了样吗？六哥，你说的这个，不是重点。” 司徒南的纠正，让司徒睿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和司徒南四目相对，司徒睿低声问道：“所以九弟你是认准了我对沈云悠产生了感情？” “我不敢肯定，所以我才要问六哥你。”司徒南撇嘴一笑，很能理解司徒睿纠结的心情。毕竟沈云悠，真的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至少对于司徒南而言，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聪明的女人。 从沈云悠一开始帮六哥在父皇那里说话，让父皇答应了给六哥时间，暂时不再管楚玉的事情。到后来沈云悠帮夜子轩破案，查清了京城的连环杀人案。从不为人知的沈云悠接手相府生意，揪出了贪污相府上千两的刘松。到沈云悠出人意料的，把已经被父皇关进地牢的夜子轩救了出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让司徒南感到震惊不已的。而司徒睿，司徒南想他的感觉也一定会比自己更加强烈才对。 沈云悠从傻子蜕变到如今的模样，让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就算司徒睿不说，司徒南也敢肯定，司徒睿的内心是绝对发生了变化的。 司徒南的话，让司徒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沈云悠的变化，没有人能够比他还要体会的深。想想沈云悠当初化着一脸残妆，赶不走骂不走的日日跟在自己身后的情景。再想想沈云悠巧妙的处理着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棘手的事情，圆滑的和众人处着关系。司徒睿只觉得她的变化太多也太快，让自己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得了。 就如同司徒南所言，沈云悠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这个聪明的女人没有待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到了那个夜子轩的身边，那…… 司徒睿一想起这种可能，一股愤怒到无法言语的感觉，就猛地涌上了心头。双眸变的腥红，司徒睿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桌上的酒，直到柳心如派来的人出现，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皇额娘这么晚找六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司徒南拂衣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睿，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谁都别喝了。我和六哥你一起回宫去。” 第71章 对待敌人的态度 司徒睿和司徒南回到宫中后，便分道扬镳。来到柳心如的面前，满身酒气的司徒睿让柳心如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 司徒睿看着柳心如皱眉的样子，低声问道：“这么晚了叫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柳心如瞥了眼司徒睿，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佛珠。“听说那夜子轩带着云悠出宫去了？” “嗯。”司徒睿点点头，对于柳心如又提起这件事情，有些恼怒。 “睿儿，明天你去调查一下夜子轩。娘怀疑，他就是那个暗影。”稍稍停顿了一下，梦雨晴在司徒睿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的时候，继续说道：“梦雨晴不见了，整个相府现在都在找她。你也派人帮忙去找找，找到了立刻通知我。” “夜子轩……就是暗影？”司徒睿重复了一遍柳心如的猜测，眉目之间满满地全是惊愕、不可置信。冷静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暗影之间的交手片段，司徒睿咬紧牙关，看向柳心如，问道：“梦雨晴的失踪，可与他有关系？” “现在还说不定，但如果一直找不到，又没有下落消息的话，就很有可能是他所为。”柳心如幽幽的叹了口气，表情落寞的说道：“雨晴可是知道娘很多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娘也不想动她。可如果她真的是被夜子轩带走。那么睿儿，梦雨晴，我们就不得不杀了。” 柳心如的话让司徒睿身子猛地一怔，然后快速的点点头，答道：“我明白了。” 离开柳心如的住处，司徒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心情无比的复杂。 夜子轩那个废物会是暗影吗？他把沈云悠带离京城，和梦雨晴的失踪又有关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和沈云悠……还会回来吗？ 这一想法让司徒睿烦躁到快要抓狂，没有直接回睿王府，司徒睿辗转来到司徒南的寝宫，把已经准备就寝休息的司徒南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六哥，怎么了？”司徒南一脸迷茫的坐了起来，看着一脸阴沉的司徒睿，问道：“皇额娘训你了？” 司徒睿闷闷的邪了司徒南一眼，冷哼一声，问道：“你说夜子轩有没有可能是暗影？” “怎么可……”司徒南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可话还没说完，就自动的停了下来。望着司徒睿认真无比的表情，司徒南警惕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目光尖锐的和司徒睿四目相对，“为什么这么怀疑？” “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吗？”司徒睿垂下眼帘，冷冷说道：“我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因为夜子轩这些年来的表现，太过于平淡了，就像只丧家犬一般。可现在有些事情，却让我不得不怀疑起这个来。” 司徒睿的话音刚落，司徒南的脑海里就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夜子轩那让众人都称赞不已，甚至连父皇都对他和其他的皇子不同、宠溺的过分的场面。 夜子轩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被聪明、悟性高等等词汇所围绕的，所以当司徒南在见到夜子轩那落魄无比的样子时，他在一瞬间就有种感觉，那就是夜子轩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一年的过去，夜子轩也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偶尔见到夜子轩，也不过是被父皇宣进宫来斥责辱骂而已。 久而久之，司徒南已经快要忘了，他最开始认识的夜子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但是经过司徒睿这么一说，司徒南却也觉得，夜子轩就是暗影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果夜子轩真的是暗影的话，那么他带走沈云悠的这件事，会不会是早就有了的计谋？ “如果暗影真的是他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司徒南缓缓开口，低声问道。 “之前决定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司徒睿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茶杯，说道：“暗影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我的事，就算他不是夜子轩，我也已经决定要对付他了。” “那不如我们就从相府动手，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司徒南眉头一挑，为司徒睿出谋划策道：“不管是想对付暗影还是夜子轩，我们首先要下手的对象都会是沈云悠，这是毫无疑问的。而沈云悠虽然没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手上，但是相府的人对她却一直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她的娘。六哥，不如我们做些手脚对付相府，你看如何？” 司徒南的话让司徒睿重重地叹了口气，也有些想明白了梦雨晴消失不见的原因。 “沈云悠的娘已经不见了，现在整个相府都在找她。而相府那边，我们现在也不能随便动。就如夜子轩所言，毕竟这一次他带沈云悠离开，是经过父皇亲口允许的。所以一直到父皇给的期限，如果他们没有动作的话，我们就不能做什么。而那相府，不用我多言，你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龙髓玉可谓是我们皇室的龙脉，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不能动相府一下。” 事情牵连到了龙髓玉，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小事了。所以司徒睿的话一说完，司徒南也立刻否决了自己先前的提议。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派些人去追查夜子轩和沈云悠的下落吧。”司徒南暗暗叹了口气，对于现状有些感到无奈。因为他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手下的人要是不可靠的话，就和父皇找个理由，说我要出宫。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 司徒睿在和司徒南讨论了一番之后，心情也稍稍变好了一些。回到睿王府，司徒睿躺到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之后，却梦到了沈云悠和暗影在一起，自己落败的场面。这让司徒睿不由自主的清醒了过来。 猛地睁开双眼，司徒睿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滴。暗恼的皱紧眉头，司徒睿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梦到那样的场面。 一夜无眠，第二天天一亮，司徒睿就立刻派了人，先是封锁了京城的城门，每一个出入京城的人都要经过盘查。接着就把剩下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去追踪夜子轩和沈云悠的下落，一组去到相府帮忙找梦雨晴的下落。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之间，就已经过了四天。而在这四天的时间里，虽然有些夜子轩和沈云悠的消息，可是梦雨晴那边，却是丝毫没有动静的。 忙忙碌碌，司徒睿一直被沈云悠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直到他再一次被柳心如召进宫中，听到柳心如说，已经查到了夜子轩和沈云悠的下落，司徒睿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稍后我会让那调查他们的人到睿王府去找你，都是娘的心腹，有什么事的话，你尽管叫他们去做。”柳心如举止优雅的喝着杯中的茶，微笑着和司徒睿对话。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司徒睿有些疲倦的脸色，柳心如继续说道：“沈云悠的事情，睿儿你也不必太过于忧心，娘会帮你的。现在你最该担心的是，你父皇何时会立你为太子，又何事会把皇位传给你。” “母后，父皇连太子之位都迟迟不肯给我，又怎么可能会传皇位给我？”司徒睿对于柳心如的话，唯有嗤鼻一笑。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会在父皇有生之年而坐上龙椅。 “这件事你先不用着急，我会找时机和你父皇谈的。而睿儿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让朝廷里的各位大臣都站在你这边来拥护你。还有的就是，打败其他可能会威胁到你成为太子的对手。” 说完，柳心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徒睿，轻声说道：“睿儿，娘知道你一直都和司徒南那几个人关系要好。但是娘不得不告诉你，在皇位面前，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所以就算是和你关系再要好的人，如果一旦成为了你的敌人，你都要毫不犹豫的将其铲除。只要敌人还活着，还与你作对，你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出击，直到让他变成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废物，你明白吗？” 柳心如的一番话让司徒睿的心里感到沉重，他想反驳，可在看到柳心如寒光闪烁的双眸时，又自觉的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能闷闷地开口，说一句：“知道了。” 柳心如看着司徒睿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交代了司徒睿一些事情之后，才让司徒睿离开。 “母后，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司徒睿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可还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继而转过身子看向柳心如，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你问吧。”柳心如嘴角噙笑的点点头，可在司徒睿把那问题问出来之后，嘴角的笑容却渐渐发生了改变。 “沈云悠的娘，也就是梦雨晴。她身为宫中的宫女，按照规定，是不可能嫁给沈志远的。母后为何要帮她这个忙？按照母后的行事作风，如果梦雨晴真的知道一些事情的话，那母后不是应该早就把她给杀了吗？” 第72章 尽快把本王的未婚妻送回来 柳心如听司徒睿问出这种问题，不免有些惊讶。不过在片刻之后，柳心如便释然的一笑，然后坦然的和司徒睿解释着自己不杀梦雨晴的原因。 “雨晴不管怎么说，也跟在娘身边那么久，而且她救过娘的命。娘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自然不会亏待她。再者，相府也需要安排一个人在那里，所以梦雨晴自是不二的人选。” 司徒睿听完柳心如的话之后，也没再多问什么，转身离开了柳心如的房间。 梦雨晴曾经救过母后的命，为母后挡下刺客的一剑，几乎丧命这件事司徒睿是知道的。而且他和沈云悠的婚约，似乎也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定下来的。但母后口中所说的，“相府也需要安排一个人在那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梦雨晴是母后安排在相府的眼线吗？ 司徒睿直接回到睿王府，旁若无人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可当司徒睿关上房门时，却发现了屋内有其他人的存在。 目光阴沉的转过身子，司徒睿站在门口，看向那散发着杀气的屏风后面。问道：“来都来了，还躲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司徒睿就见一个白发老人，笑眯眯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站到自己的面前。 “你就是睿王爷了吧？” “没错，我就是。”司徒睿点点头，冷眼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事？” 云青山上下扫视了一番司徒睿，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椅子上去。翘着二郎腿，云青山斜睨着司徒睿，在司徒睿的怒视之下，缓缓说道：“老夫来府上找你，自是有事。不知睿王爷可曾听说，京城有不少武林人士都被杀害了的事情?” “听说如何，没听说又如何？你们武林中的事，与本王有关系吗？”司徒睿眸光一闪，继续镇定自若的和云青山对立着。“如果只是来问本王这件事的话，那老前辈你不妨就请回吧。” “嘿！小子嘴还挺硬！”云青山嘿嘿一笑，然后摇摇头，直视着司徒睿说道：“既然你不想承认，那老夫就直接跟你坦白算了。我叫云青山，虽然现在跟丐帮没什么关系了，但好歹他们都曾经是我手下的弟子。王爷对京城中的丐帮弟子赶尽杀绝一事，老夫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今日前来找王爷，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警告王爷一句，不要再打丐帮的主意。如果王爷你答应了，那么老夫现在立刻就离开这里。如果不答应……” 云青山合上嘴，脸上的笑意也全然消失。“如果王爷不答应，也就不要怪老夫不人道了。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让武林中人都知道朝廷有意打压迫害他们的话，那么睿王爷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司徒睿听云青山说完一番话，暗暗握紧了拳头。既然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自然也就是发现自己做的手脚了。不过这个云青山这一次前来，究竟只是为自己帮中的弟子出头？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自己明明已经让手下在动手的时候报出暗影的名号，按理来说，现在所有的人都应该把目光落到暗影身上才对。短短几天，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事情不是暗影做的，更不要说用这几天时间来找到自己这个幕后真凶。唯一的可能就是，暗影和他们联手…… 想到这里，司徒睿轻声一笑。双手背在身后，司徒睿看着云青山毫无形象的坐在那里抖着腿，问道：“不知暗影和你，是什么关系？” “暗影？我徒弟啊！”云青山听司徒睿这么一问，顿时就笑了。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的回答。 “是吗？”司徒睿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也满意的勾起嘴角。“那就劳烦老前辈为本王带一句话，让你的乖徒弟尽快把本王的未婚妻送回来。” “诶？”云青山眨眨眼睛，半天没想明白司徒睿这话的意思。“暗影抢你女人了？” “没错。如果老前辈你真的是他师傅的话，就请你一定要把这句话帮本王带到。如果他一意孤行，真的准备和本王作对的话。那么下一次死的，就不仅仅只是丐帮的这些人了。本王说到做到，还望他好自为之。” 司徒睿义正严词的说完一番话，在答应云青山不会再对丐帮动手之后，就直接把云青山给请出了自己的房间。 云青山迷迷糊糊的离开了睿王府，辗转来到白墨颜所在的山庄。在找到白墨颜之后，云青山留了个心眼，没有把暗影抢人家女人的事情说出来。 “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睿王爷所为。那人我已经找过了，他也答应我不会再对丐帮弟子动手。剩下的事情，只要老夫找个替死鬼，在丐帮众弟子面前杀了，就可以让暗影摆脱罪名。白姑娘，老夫我可是为了这件事忙活了好几天，你是不是也该遵守承诺，告诉老夫他们两个的去向了？” “那是当然。”白墨颜笑着点点头，毫不迟疑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云青山。“这是暗影和沈云悠所走的路线和最终要到达的地点。” 云青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便痛快的离开。而白墨颜也没有伸手阻拦，放任云青山这样扬长而去。凝望着云青山远去的背影，白墨颜心情复杂无比。这次的事情，她虽然怀疑过司徒睿，但是没想到，还真的是他做的。 云青山就这样去找司徒睿，一定会问司徒睿杀害丐帮弟子的原因是什么。他们的话题也免不了会提到暗影。司徒睿有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云青山有没有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这些白墨颜都不得而知，她给云青山的地图也并不是假的。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让暗影不高兴，但是至少白墨颜觉得，让云青山在他和沈云悠的身边，对于沈云悠而言，是一件好事。 沈云悠虽然聪明，但是身手却太弱了。待在暗影的身边，就相当于每时每刻都要面对着各种不同的危险。如果她没有能力来保护自己，那么总有一天，沈云悠是要吃大亏的。如果真的能和云青山学些东西，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要知道世上想拜云青山为师的人，成千上万数不胜数。但能入他法眼的人，却区区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