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乐极生悲

    秋民这一路走的很忐忑，文心是如此厉害的姑娘，连明城的面子都不给，当着众人都敢抽他，秋民心头愁云如雾。

    千云好像看出了什么，说：文心人挺好的。

    子荣说：其他的还好，就是性子烈了点。

    秋民知道他们是在安慰自己，他话题岔开问道：你们偷的葫芦呢？

    子荣哈哈大笑的，说道：什么葫芦啊！那是九灵，可值钱了。

    秋民有些疑惑，试探的问：我是不是要给文善偿命啊？

    千云看了看秋民，觉得他好生奇怪，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云溪城里事儿吗？还是千云把他当成了谁呢？这一切都不好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千云淡定的回应道：城里城外每天都在死人，能活下来的都是命，谁也不欠谁的。

    子荣缺根弦的说：云溪城是“来者不问，去者不究。”这都是家常便饭，况且还是你，没人敢对李府不敬。

    来者不问，去者不究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你到了云溪城，没人会问你的来路，表面上看这是包容，而我觉得是来者很渺小，渺小到没人会在乎你。很多人一听到这里，就会觉得这是一片法外之地，可没想到后面还有一句去者不究在等着你。这话说的很委婉，去者，怎么去？去哪儿了？说白了，你来云溪城没人管你，你走了也没人在乎。

    关于九灵，我知道并不是太多，九灵是个与神仙有关的词语，但是它为什么叫九灵，具体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这肯定是天下奇宝，有的人为了它倾家荡产，有的人为了它家破人亡，可见一斑。

    我有一个推测，从秦始皇开始，帝王们一直谋求长生不老的仙药，在人们心中都是方士用水银炼丹害死了他们，可这种说法经不起推敲。一定是帝王们知道了什么，让他们相信确有长生不老的仙药，所以耗费民财追求长生不老之药，这才是一个完整的逻辑。可他们知道些什么呢？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秋民接着问：刚才明城说的光荣了是什么意思？

    子荣答道：死分两种，一种是窝囊的死法，在云溪城不管你的家世有多荣耀，长者如果窝囊的死了，你连丧事都不敢大操大办。另一种是光荣，无头鬼是云溪城的死敌，死在他们手上，就是为了云溪城而战死的，就算你家里再穷，丧事也有街坊们帮着大操大办。所以好些老头儿明知寿命不长，也要骑上战马、身披战甲出城而去，可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也算是给后人留下脸面了。

    死，一个冰冷的词眼，古往今来变化最多、规定最多的事情或许就是它了。很久以前你活着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管着你，但你死了，就必须遵照各种规制。坟墓的规格、下葬的规制等。古今中外的盗墓贼不管是摸金校尉还是野路子，不管盗墓贼有多风光，都会被人鄙视，或许他们偷的不只是财物，还有死者的荣耀！

    秋民心中不免一丝凉意飘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秋民想回去了，这地儿还是挺可怕的。

    谈话总是这样断断续续，千云和子荣心里好像只关心着回城，而秋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一种奇怪的氛围包裹着他，心跳开始加速。

    他还在嘀咕的时候，秋民看到一杆长枪横躺在地上，秋民下马捡起枪，这好像是一把莫辛纳甘。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常识还是有的，拉开枪栓，里面竟然还有子弹，秋民上膛想找只鸟试试身手，环视一圈，没有一丝飞鸟的踪迹，静谧的天空仿佛是个孤独的老人。

    秋民不甘心，对着天上就是一枪，枪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安静就这样被秋民打破。天空依旧安静，一直兔子窜了过去，秋民抬手又是一枪，可惜没打中。

    千云吃惊的说：你捡它干什么？赶紧扔了！

    秋民纳闷儿的问道：为什么啊？这总比弓箭好使啊！

    千云骑马过来，说：草木皆有心你不懂啊？把抢给我。

    子荣有些无语的说道：我们是男人，不玩这种东西。

    秋民只好把长枪递给千云，千云不假思索的扔掉了，两人掉头往回走。

    子荣这句话过了很久秋民才明白，简单的讲这和空间与速度有关，后面的故事也有抢，但这种枪与现代社会的步枪有着本质的区别。倒是千云这句草木皆有心，没过多久就让秋民便尝到了苦果。

    话说回来，子荣这句话好感觉好拧巴，尤其是从子荣的嘴里说出来，子荣并不是一个很man的男人，秋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话音未落，几支藤条贴着地面窜了过来，紧接着一张麻网从天而降，稍后便是一群人围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