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骄阳如顾在线阅读 -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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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便挂断了,显然是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便随手接了起来。

    顾念想着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宋君渊吃没吃饭。因为恰逢过年,周围饭店也没开门,宋君渊能吃的也不过就是超市里的食物,吃着肯定不那么舒服。

    顾念心疼宋君渊,先给她做好了饭,放进了冲洗干净的保温饭盒,包好,平放进书包底层。然后又装着写完的宋君渊的寒假作业,才把自己裹得圆滚滚的去找宋君渊了。

    顾念刚进超市,老板也认得这个经常来找宋君渊的男孩子,便笑着和他打招呼:“来找小宋?”

    顾念点点头,老板指了指超市的后门,“就在后面呢,二十几个人玩儿一上午了,闹得很,你快去吧。”

    顾念说了句谢谢,都没在这骤然温暖的室内留半秒缓一下,便轻车熟路地要去找宋君渊。

    台球厅里人挺多,吵得很。而且女生居多,抽烟的也多,烟雾缭绕的,隔得太远便看不太清楚人了。

    顾念进门往前走了两步,找了宋君渊几分钟,才在最里面的一个台球桌跟前看到了宋君渊。

    宋君渊侧面对着他,眯着眼正在看球桌,显然是在找角度,台上还有十二颗球,除了八号球和白球外,大花还有七颗,小花已经只剩下了两颗。

    她往左走了两步,而后俯身击打白球,五号球入洞,周围的几个人一阵喊叫。

    “君渊漂亮!”

    “卧槽,老大牛逼!”

    “这是连一颗球也不让宗琴进了,哈哈哈过分了啊,倒是让着点男孩子啊老大。”

    “就是就是,不是打赌说谁赢了答应谁一个要求么,君渊难道你真舍得让我们宗校花做什么?”

    “得绅士啊老大。”

    宋君渊打完球直起身,嘴上还叼着烟,听着周围人的起哄也不在意。她刚才上场,就是为了打球,根本没在意是谁要和她打,又说了什么。

    她看向旁边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孩子,这个球桌周围就这一个男的,估计就是那个什么校花宗琴吧。

    宋君渊慢慢勾起一抹笑,她一只手撑着球杆顶部,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捏上烟头,吸了口后稍微拿开了一点,问他:“怎么宝贝儿,想要我……让你?”

    宋君渊盯着宗琴,双目微微眯了下,她声音懒懒地,“想要我”三个字拖得又慢又刻意,一句话说得就像是在和人调情。

    言罢她又把手上的烟递到嘴边,居然是舌尖先触上了烟头,轻轻慢慢地舔舐了一下,而后舌尖勾着,就那么含了进去,又缓缓吸了一口后,双唇轻启,将烟雾散了出去。

    宋君渊刚才为了打球,走了两步,此刻恰好背对着顾念,顾念没看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倒是看见了被宋君渊一直盯着看的宗琴红着脸大声道:“当然不了,愿赌输服,要是我真输了,君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围又是一阵起哄笑闹。

    宋君渊闻言只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她拿牙叼着烟,拿起放在桌沿的巧克,一边慢悠悠地磨着杆头一边又在侧头打量着球桌,显然又在找角度。

    宗琴刚说完话,便看到了正看着这边的顾念。顾念穿得严严实实,一双眼目光澄澈,与这种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他想起最近学校里的流言,说宋君渊和这个顾念,据说关系非常亲近,好像是已经在一起了。

    宗琴看向穿着白色针织毛衣的宋君渊,胸部丰满,腰际劲瘦,双腿修长,宽松的粗线毛衣也遮挡不住她的好身材,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那张亦正亦邪的脸,光看着都让人浮想联翩。

    谁都不会甘心让这样的女人被别的男孩子得到。

    宗琴看着顾念笑了,而后问又俯身打算击球的宋君渊,“听说君渊姐姐你最近和咱们年纪一班的那个顾念在一起了?”

    宋君渊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她含着烟含糊道:“没有的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

    她右手使力,又是干脆的一杆进洞,起身后笑着对宗琴道:“什么不靠谱的话都信,嗯?”

    球桌上只剩下了一颗八号球,只要宋君渊打进去,她就赢了。

    顾念站在不远处脸色一瞬间惨白,宗琴对着他又挑衅地笑了下。

    顾念没有上前质问宋君渊什么,这儿都是她的朋友,他不想宋君渊为难。

    宋君渊说完话,便又开始绕着球桌走,她盯着球桌,偶尔伸手比一下,而后她俯身,便听宗琴说:“以后不会啦,我只听君渊你的。”

    宋君渊没应,此时已经快中午,她早晨也没吃饭,胃有点不舒服,不太想在这儿再折腾下去了,便想着赶紧结束出去随便找点儿什么吃的。

    宋君渊干净利落地打入黑色的八号球,而后直起身,把快抽完的烟用手指捻灭,扔在了地上,又随手把球杆搁在球桌上,“行了,你们玩,我先……”

    她此时才看见了不远处面色不太好的顾念,于此同时的,是宗琴故作惊讶的一句,“呀,那不是顾念么……”

    顾念对上宋君渊的视线,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他绕过宋君渊的这群所谓的朋友,最后跑出了房门。

    宋君渊迅速抓起扔在角落椅子上的外套,想都没想地追了出去……

    回忆渐止,顾念眼前有些雾蒙蒙的水汽,固执地又问她:“你记不记得,你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