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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面装修都已妥当,这会儿也就只剩下门口和招牌上还有些收尾阶段。 雪团跟他相处甚欢,倒是一点都不见外,主要容隐在照顾狗的事儿上很是大方,一会儿一盒上好的火腿肠,一会儿一盒午餐肉,雪团跟着时樱好久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主要时樱减肥,要保持健康的身材,因此平时的零食撑死了也就几颗都不怎么甜的棒棒糖,雪团都不稀得吃。 虽然如此,但雪团还是死心塌心地只愿意跟着时樱,它要跟全能型的医生,做最长寿的狗狗! 容隐听完时樱在电话里的描述,回答:“得去实验室做个检测。” 一听要检验,时樱舍不得了。 总共就这么十来根,于真真用了一段,就少了一小截,现在朱劲一用,还得少一截,再要给容隐去做检验,那又得少一点,搞不好一株还检验不出来,还得一株一株又一株,他们医学实验室里做药物检验她又不是不知道,就很少有一次能成功得出结果的时候。 这么宝贝的东西,去检验太浪费了,一小截就能救好一个脑瘫脑伤患者呢,这还只是目前她所验证到的,搞不好还能治其他的病,她只是还没去证实而已。 可要不检验,就不知道这药怎么来的,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一样的草,又或者是可不可以再培育,要不然,就这么几根,也救不了几个人哪。 用完就完了的话,就太可惜了。 “你让我想想,我再想想。”时樱挂了电话。 这件事也让容隐惊讶,他将雪团交给店里的厨师们帮忙照顾,过来找时樱。 时樱已经在朱劲的病房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枕边的草盒子里再次多了几粒细小的碎末,但用不了几分钟,便又化为乌有了。 容隐看了一会儿,也称奇不已。 对脑部好的植物也有不少,从古至今,人类都知道自己和大自然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大自然会给予人类无穷的馈赠,不管是什么样的疾病,总能在大自然中找出相对应的药物,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这个理,但人脑很复杂,对人脑修复和治疗程度能这么奇效的,前所未见。 “要不,给我一小截去做检测?”容隐好久都没有发现这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忍不住想赶紧去检测一下这东西的具体成份。 时樱立马伸手虚掩着草盒子,“不行,一小截都能救活一个人了。” “检测完我给你还回来。” “让你用那些个药水一泡,还能用?” 容隐失笑:“也是,那行吧,我拍照给圈内人看看,也许有人会知道一二。” “行。”时樱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世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专门长这种草,要是仅剩下这一盒了,那还有没有什么法子让这些草再重新落地生根重新成批地生长。 朱劲睡了两个小时,醒过来后,神清气爽,先前回来还要死不活的颓然样子,这会儿感觉都能下地绕着小楼跑上个二三圈,当然,时樱这会儿是不会同意他去跑步的,还得再让他继续多吸吸草。 阮鸿兴把阮逸成送医院里来了,时樱来上班后,十来个小时都在医院,阮逸成去她家里找了两次没找到人,知道她初八上班了,便也要回医院,阮鸿兴和莫湘好说歹说让他在家里多留了几天,今天才把他送过来。 正好今天也有个朋友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让时樱给看看心理。 时樱先去阮逸成住的小楼里看阮逸成。 看到时樱,阮逸成还第一次对她微微地笑了笑,时樱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他的枕头边,让他不要去碰,就放在那里就行,阮逸成顺从地点头。 那是时樱从那盒宝贝药草里分支出来的一株药草,找了一个小木盒子装着,拿了过来。 她想再多试一些其他的症状,看看这宝贝是不是还能治其他的病。 阮逸成是心理病患者,和脑部患者又是不同的类型。 因为门诊那边还有患者等着,时樱没在这里多待,阮逸成送她下楼,顺便把朋友孩子的情况告诉她。 朋友叫杜实,儿子杜嘉航,杜嘉航今年刚十八,已经在家宅了一年多,一直不上学,高考也没参加,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饭不吃觉不睡的,实在饿得不行了才满屋子找零食填填肚子,要是找不到就让保姆去买,他父母这几年刚好生意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先由着他。 本来半年前就要给他报名回学校复读,杜嘉航又不去,杜实夫妇知道保姆降不住他,再也不敢就这样由着他了,再由下去真就养成个废物了,他们赚再多钱将来都不够这废物儿子败的,父母忙请了专业的经理人来帮忙管理自家的公司,两人一起回来治这孩子。 他要再玩游戏,就强行关电脑断网络,要再不吃不睡,他爸就见什么拿什么抽打儿子,越抽打越逆反,小半年来一家三口吵得那是个天昏地暗,听说有一次杜嘉航还拿着菜刀要砍人,杜实气狠了,直接用绳子把他捆了,天天就捆在房间里,人倒是消停下来了,可捆了没几天,父母发现不对劲了,杜嘉航就跟疯了一样,也不知道吃喝了,天天就呵呵呵地傻笑,再不就嗷嗷嗷的干嚎。 没法子了,便把人捋来暖泉找时樱了。 阮鸿兴摇着头叹息:“现在这些小王八蛋啊,一个比一个难搞,要我说,直接就全部送那些贫困山里头去,让他们在那里过个几年苦日子知道知道人间疾苦后,就啥都好了,我反正是准备这么搞的,跟老杜讲,让他也送去,他还舍不得呢,都要拿着菜刀砍他这个老子了还舍不得,呵,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哪有他这样教孩子的,他这教育方法压根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