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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能脱身都是兽医老陈帮的忙,把那小狗和时樱给扒拉开了,临走那小东西还呜汪呜汪的叫得可凄惨。 冬天说的没错, 那小狗确实喜新厌旧,可小混蛋记忆力挺好, 兽医老陈在它眼里那就是老旧人它都不感兴趣了, 就算老陈用它最喜欢的火腿肠诱惑,小东西都不肯去粘他, 反正就要粘时樱这个新兽医。 实在没得办法了, 老陈强行把它从时樱手臂上扒拉走,他是兽医, 手上能分轻重, 强行扒拉开后, 老陈迅速把它带进一个房间并关上门, 时樱这才得以脱身, 连招呼都顾不上和冬天打,赶紧撤了。 出了狗厂,容隐第三次发微信过来, 问她在哪。 时樱回信, 【应该两个小时左右收工回酒店。】 发出去后, 容隐没有回。 回去时, 时樱没有开车,给朱孝先在开, 时樱今天被那狗给折腾惨了。 又软又小又娇气, 打不得扯不得,还得随时小心别让自己一时手重把它给弄死了,比和犯罪团伙大干一场还累。 朱孝先笑个不停:“我算是知道了, 时医生天不怕地不怕,却怕狗,还是一拳头大的宠物狗,哈哈哈。” 时阳虽然也经常和自家姐怼,但那也只限于他,听到朱孝先笑时樱,他忍不住给时樱帮腔:“我姐哪里是怕,只是不习惯。” “对,对,是习惯不是怕,假药贩子能拿下,一车厢的旅客能拿下,癔想症患者也能拿下,就这一拳头大的小宠物却搞不定,哈哈哈。” 时阳:“……” 时樱本来靠在后座椅背上休息呢,看朱孝先老扭过头来笑话她,抬头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路:“你好好看路,开着车呢——” 话音未落,朱孝先蓦地急刹住车,他脸色都有些发白:“有东西在车子前面。” 时樱皱眉:“你眼花了吧?” 这种荒效野外,白天都没见着几个人,更别提这大晚上的了。 “真的!”朱孝先又往前探出头去看。 时樱也直起一半身子往前车窗看了看,好像是有个影子在前面,她推开车门下车,“我去看看。” 时阳看外面黑,要跟出去帮她壮胆,时樱回过头:“时阳你待在车里。” 朱孝先很快也开了驾座的车门跟着下去。 看清车子前面的东西,时樱眉头锁得更紧。 怎么又是狗? 纯黑色的狗,要不是车灯照着,这黑灯瞎火路灯又弱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就把它给撞死了。 边上还有个穿着西装有些地中海的中年人,手里拿着狗链,拴的正是此刻站在时樱他们车子前面的黑狗。 看到他们停车下车了,他拎着狗绳快步跑过来,笑着对时樱和朱孝先说明来意,“你们好,我老板想见见各位,我从下午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朱孝先表情严肃地就抢在时樱前面开训了:“你们老板是想请我们时医生帮他看病吗?要请时医生你们就正大光明的来请啊,你这样牵条狗过来拦车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时樱:“……” 朱同志到底是从哪里听出人家拦车是为了找她这个时医生看病了? “对不起,我就住在这附近,今天接到老板的电话就在这里等你们了,我养的这狗很粘人,我出来也跟着出来,惊扰到你们真的对不起。”中年男人连连赔不是后,继续说:“我们老板不是要找时医生看病,只是找你们谈些事情,刚才看你们的车来了,我就一直在挥手,你们都没看见,车速都没减,我担心你们就这样开过去了都看不到我,所以这才出此下策,我再不敢了。” 才被狗粘了一天的时樱听到他的话深有同感,狗这玩意粘起人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便主动问他,“你们老板是什么人?找我们谈什么?” “我们老板他是冬天先生的亲生父亲,知道你们今天和冬天先生相处愉快,所以想和你们见一面。” 时樱:“……” 冬天不是说他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不过她现在只专注于丁砚的事情,还得赶着年前回海城,尤其这一听就是家务事,她直接拒绝了:“抱歉,我们还有事。” 中年男人看她拒绝得如此干脆,叹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强求。 回到江城,时樱先去天仁医院。 容隐又一次发微信过来,时樱回复他说路上有事些耽搁了一会儿,可能还得晚一些才能回酒店,并让他放宽心,她肯定不会忘了到酒店前台去取他给的东西。 病房里除了保姆他们,没有其他人。 时樱让他们都到客厅里去,她独自在丁砚的病房里待一会。 把门关上后,时樱叫了两声丁砚那边才有回应:“我先前让你帮忙的事情没结果前,你不用再来问我了。” 时樱唇角弯起,也不说话,在床边坐下,将背包里的信封拿出来,撕开封条,抽出里面的支票,在丁砚面前晃,“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当年给那个‘遇害者’的支票,他没死,活得好好的。” “没死吗?” “嗯。”时樱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跟他重复了一遍。 她讲完后,丁砚的身体也没了声音。 时樱知道,他肯定是一时间根本没法相信,他一直以为自己撞死了人,害怕惶恐,压根不敢面对,估计做梦都不敢梦见那天晚上的事情,可越怕越不敢查,自然也就越不可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