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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扬起脸看他,在他面颊他一下:“你若喜欢,我再给你画。” “只要是你,我便欢喜。”陆衡并不需要隐藏他的欢喜与爱意。 窈窈抿着唇笑:“我晓得了。” 陆衡搂着窈窈亲了几下,而后拿着画卷起身,他拿着画卷到了罗汉床旁的高几,他将画比在高几的那面墙:“挂着好不好?” “好。”窈窈满意地点头。 陆衡也不唤人,自己就踩上罗汉床,将红梅图给挂上了。 挂罢图,欣赏许久后,他又赶忙去取了个檀木盒出来给窈窈。 陆衡赠窈窈的生辰礼,亦是一幅红梅图,不过,陆衡这红梅图里多了两个人,窈窈瞧出,那是她与陆衡,在江州时的她与陆衡。 陆衡同她一样,画的是江州的梅。 太过默契地送了一样的礼物,窈窈忍不住看着画笑,许久后,也踩上了罗汉床,将陆衡赠她的红梅图挂在了她送给陆衡的红梅图旁。 “很好。”窈窈满意了。 蓦地腰间一紧,陆衡搂着窈窈坐下。 窈窈轻声惊呼,嗔陆衡一眼,发现陆衡手里多了个口脂盒子,窈窈认出,那是陆衡先头在桐州给她买的口脂。 陆衡指尖沾了点口脂轻轻落在窈窈的唇上,一点点地为窈窈点上口脂。 窈窈有些疑惑:“这个时辰了,怎还给我涂口脂?” “嗯——”陆衡翘起唇角,凑到窈窈的眼前,又将方涂上的口脂吃了个干净,他低低地笑,“好看。” 窈窈撇嘴,不想理这会儿不正经的陆衡。 陆衡动作极温柔地,重新给窈窈点上了口脂,放下口脂后,手中又多了条绯色丝带。 窈窈还没来得及问,那条丝带就覆上了她的眼,陆衡附在她耳侧,吻着她的耳垂,低哑出声:“乖,把眼睛闭上。” 窈窈面上滚烫,这并不是陆衡第一次覆住她的眼,他有时任性又放肆,偏得她又纵着他,闭上眼后,她低低问:“你干嘛?” 陆衡将她托抱起,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引诱:“欺负你。” 窈窈蹙起眉,打陆衡一下,她虽看不到,但她知道陆衡抱着她进了寝殿的密室。 入了密室后,陆衡将窈窈放下,窈窈看不到,却闻到浓郁的玫瑰花香。 陆衡一入密室好像就变得正经了,他低低咳了一声,抽下窈窈眼上的纱带。 窈窈眼睫颤动几下,慢慢睁开眼眸,一室玫瑰与明珠,整个密室又暖和又漂亮。 陆衡捧起大束的花,单膝跪下,他取出藏在怀里的戒指,用最最温柔的声音唤她:“窈窈。” 窈窈愣住,他要做什么? “我有很多地方都不好,自私又贪图你,对你死缠烂打,让你放弃了自己的世界,来到了我的世界,我们之间有许多的不同,但我想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同你过你喜欢你熟悉你所想要的生活。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亦或是一百年、两百年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窈窈羽睫轻轻颤动几下,沾染了雾气,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她也会在他的身边。 陆衡继续道:“我不好,但只要有你在,我就会变好,我就会像个人。” 窈窈打他一下:“胡说什么。” “我在说实话。”陆衡声音低哑,又说,“小安说,在你的世界,成婚前,男子需得同女子求婚,女子同意后方能成婚,我很坏又很强横,从没有正式向你请求过婚事。” 窈窈忍不住笑,但是他有同她请求过,重新大婚。 “窈窈,你愿意同我成亲吗?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的皇后,永远同我在一起,至死不休,生生世世。”陆衡每一字都说的那么用力。 窈窈又哭又笑,将手递给他,回答:“愿意,至死不休,生生世世。” * 能查的先帝后妃于溯挨个查了个遍,一无所获,于溯不免心情低落,他看着卷宗头疼。 文啸见状倒了茶给于溯,长叹道:“有些事,急不得。” 于溯听到这话,送到嘴边的茶也喝不下了,有些事确实急不得,但他们手里头这件事,是真急,陛下将这案子交到他手里三月有余,却无半分进展,能不急忙吗。他放下茶盏,皱着眉道:“你若这真这般想,又怎同我在这里唉声叹气。” 文啸讪讪笑了一笑,又说:“案子本身不复杂,偏得拖得久了,幕后之人谨慎有手段,将涉案之人一一处理得干净,如此,才棘手起来。” 于溯听得心里冒火,这就是问题所在,当年离秋宫和陶然亭伺候的宫人侍卫,以及和此事有关的人,除了几个真挑不出问题的,就再寻不到了,有嫌疑的,都已离奇身亡。 也正因如此,陛下才越发担心,怕那幕后之人再动手脚。 能支开刘茉,又利用郑氏,去伤皇后,这手段非一般人。 文啸默了许久,蓦地张大眼急声道:“何不问问娘娘,娘娘并非我等俗人,许会知道些什么。” 于溯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他绷着冷脸看文啸。 文啸明白了,不说了,这能问的,肯定早就问了,看于溯这脸,他就该明白,于溯是没能从娘娘那得到什么线索。 两人正头疼这事,忽地,外间来了人,是定国公府墨漾来了。 于溯让人请墨漾进来,同文啸道:“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