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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太医微惑。 窈窈忙唤花叙上前,道:“我这小丫鬟之前手上不小心伤了,有块不小的刀疤,邵太医这可有良药,给一二?” 花叙听罢,机灵地撩起半截衣袖,给邵太医看小臂上的一条两寸来长的疤。 邵太医细细看了看,微微蹙眉道:“这伤了有二三年了,臣这虽有些效果还不错的药膏,但祛这疤怕是不行,这刀伤不浅,若是新伤,臣用药还能祛十之六七,旧伤,用药怕是只能祛十之二三了。” 其实花叙这手上的疤是用过药的,只是没什么用,但邵太医的医术自然比江州的大夫高明,江州的大夫是说,这疤完全没法子祛。 陆衡身上的刀伤那都是下手极重的死士给的,刀刀都是往死里砍的,肯定要比花叙的小臂上的伤深的多,邵太医连花叙的伤疤都祛不干净,又怎能让陆衡身上的疤褪干净,陆衡身上的伤去哪了? 还是,这之中到底有什么是她记错的,记漏的?难道另有高人为陆衡医治好了?可她记得很清楚的是,陆衡的身体一直都是由邵太医负责的。 看窈窈皱眉沉思,邵太医不由出声唤了句:“王妃?” 窈窈回神应了声,笑道:“十之二三也是好的,那就劳烦邵太医了。” 邵太医应了,又翻出几罐药膏给花叙,花叙道了谢收起。 二人离百草院有好些距离后,花叙方不解道:“王妃明知道奴婢的疤是祛不了的,怎么突然又同邵太医问药呢?”她也不在意这疤。 窈窈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并未多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过了长廊,前面就是梅园,花叙道:“王妃,可要折枝梅回去?” 冬日唯有寒梅绽放,王妃喜花草,芜院就种了红梅树,王妃未出阁前甚喜折梅插瓶。 窈窈点头:“也好。” 早起心急,匆忙赶过来寻邵太医问药,想起昨晚众人的异色,仓皇而逃的四七。 此处不过她与花叙,她回头看一眼花叙,语气有些严肃:“昨晚你们几个怎么了?为何用那种眼神看我?” 花叙微顿,紧抿唇。 许久未听到回答,窈窈看着花叙,挑眉道:“扭捏什么?” 花叙讪讪笑了笑,又想起昨夜休息时,张妈妈长叹不止的模样,张妈妈那模样啊,就像自己家白菜跑到别人家猪嘴里去了。 窈窈轻哼一声,花叙只得道:“没什么,就是……就是张妈妈说,王妃不该这么心急。” “心急?”窈窈皱眉,“心急什么?” 花叙眨着眼,这什么王妃自己不是知道吗?都说美色祸人,王爷还真是生了张迷人心智的脸。 窈窈有些不好的预感,缓了许久,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崩溃:“四七和你们说了?” 花叙抿唇讪讪笑笑。 窈窈扶额,没想到啊,她本以为四七应该是个嘴严实的。 花叙又道:“不是四七想说的,只是当时出晴姐姐在,四七才不得不说的,王妃放心,四七也没说多少。”只是四七面色怪异的很,她们便明白了。 没说多少还这样?窈窈收回迈进梅园的步子,倚靠白墙,不知是羞是恼,她偏头看花叙,问道:“你们现在都当我是女流氓?” 花叙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窈窈咬唇,又觉本就是夫妻,就算她是耍了流氓,那也不应该被这几个人当做女流氓看,为重新树立花叙心中的良好贵女形象,她试图辩解,“我摸摸怎么了,你别说我昨天只是随便摸了摸……” 花叙抿着唇,随便摸摸啊?真的只是随便摸摸?王爷生的那么好看,王妃忍不住下手也是正常的。 窈窈继续道:“就算我把夫君扒光了摸,那也是合理的,夫妻本就是最为亲密的,我与王爷是夫妻,又不是外人,摸摸怎么了,还有更亲密的事呢。” “我的夫君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就喜欢摸,就算我天天摸,也是可以的,夫妻夫妻,本为一体。你们不能因为昨晚那么点小事,就觉得我是在轻薄王爷,妻子摸丈夫,那算轻薄吗?那叫闺房之乐!” 扒光?就喜欢摸?天天摸?闺房之乐?花叙低低插了一句:“那王爷不是不一样吗……” 窈窈提了声,道:“怎么不一样了。” 花叙笑得尴尬:“王爷身子不好,张妈妈说……” 窈窈站直身子,绕过院门,低头顺脚将脚下一颗石子踢开,道:“说什么?” “说……”才道一字,花叙猛地止了言,嘴角抽的说不出话来。 张妈妈说,王爷身体不好,情绪不宜激动。 窈窈抬头,正想回头看花叙,却见陆衡四七在靠墙的梅树下,明华出晴立在一旁。 明华看着她,手中拿着两枝红梅。 窈窈倒抽了口凉气,看陆衡几人的位置,是她方才靠的墙的另一面,整整好的位置,只是一墙之隔。 那她同花叙的那些吐槽,他们听到了?肯定没有!她刚才声音大吗?肯定不大! 窈窈挤出个笑,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话几人没听见。 明华将梅枝给了出晴,似笑非笑,打趣道:“窈窈说的对,夫妻间本就是最亲密的,你的夫君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窈窈:我不要面子吗?姑婆为什么要说话!就当没听到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