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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黎明之前》的后期基本上完成了，成片效果比陈正宏预计的还要好，绝对是谍战剧中的楚翘。因此，他采用竞标的方式来卖片。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竞争，此次竞拍并不采用喊价的方式，而是采用暗标的方式。所谓暗标，就是加价的时候是写在一张纸上，专人收上去，然后由主持人员宣布抬标的最高数，除了最高数，其它的数字别人是不知道的，这与明标完全是两回事。 此时，喜来登酒店的会议室里站着不少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风范的中年人，而且很多人彼此间都认识，于是各种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显得异常热闹。 这些人都是东阳正雨请来的，来自全国各大卫视的购片主管，专门负责电视剧采购的。一般的影视公司拍一部电视剧花出去的公关、接待费用约为总销售额的5%，小企业可能要花10%来打点关系，这部分费用被称为电视剧的“灰色”成本。 通常制作公司每次举行看片会，对某部剧进行推介时，会给电视台采购人员安排很好的行程。对电视台采购人员进行金钱打点是很普遍的现象，像其他行业采购业务的潜规则一样，电视剧买卖过程中打点是必须的。即时是《黎明之前》这样受关注的戏也免不得要打点，不然人家下次就不来了。 “高主任，你也来啦，没想到你们芒果台也看上了《黎明之前》啊！” “陈道名、陈保国联合主演，张建东和张然联合导演，这样的戏谁不想要，你们荔枝卫视不也盯着嘛！” “高主任，你们芒果卫视这就不对了，手里有《还珠格格3》，基本上已经锁定年度收视冠军了，还来跟我们抢资源。你们这是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想把前三名都包揽了啊！你们吃肉，总得留口汤给我们喝吧？” “张主任，你这是想捧杀我们啊，你们不也拿下《倚天屠龙记》了嘛，金庸剧有多火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还珠格格3》虽然厉害，但演员换了不少，收视率肯定不错，但能不能拿年冠很难说。央视的大戏就不说了，《黎明之前》也是年冠的有力争夺者，陈道名、陈保国这两位，任何一个都是收视率的保证，加在一起威力简直难以想象。张建东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就不会怀疑他的实力，张然虽然没拍过电视剧，但人家拍的两部电影都在国外拿到了大奖的，这样一个组合真的是威力空前！” “《黎明之前》阵容庞大，导演水平高，不过题材太老，喜欢这种戏的往往是高龄观众，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喜欢谍战题材的。你看现在市场上有高收视的谍战剧吗？《黎明之前》收视率肯定不错，但要说争年冠，这话说得太夸张了！” “黄主任，你们海豚卫视已经拿下好几部大戏了，没想到对《黎明之前》也感兴趣，有你们这些财大气粗的老板的到场，我们这些穷人压力就大了！” “吴主任，你这么说就未免太抬举我们了，你们蓝莓卫视的综艺节目做得好，在这一块上面我们是没法跟你们比的，你们只不过没有在电视剧上面发力。要说财大气粗，你们蓝莓卫视才是财大气粗，你们不也拿下张纪中的《射雕英雄传》了嘛！” 当陈正宏、张建东、张然三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嗡嗡的讨论声戛然而止。陈正宏和张建东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不过张然大部分人是只闻其名，没有见过真人。不过此时的张然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形象完全不同，胡子拉碴的，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的外套。不过在座的人都是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数十年，都是人精，早就练就火眼金睛，自然能看出张然的不凡来。 张然虽然人年轻，穿着又非常随意，他身上有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气度，整个人显得淡定从容，但他的一双眼睛又极其明亮，目光锐利得想刀子，直接扎进人的心底，以至于居然这些老江湖跟他对视都感觉内心忐忑。 陈正宏跟各自电视台的购片主任都非常熟，带着张然不断的作着介绍：“张主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张然。张然，这是荔枝卫视负责购片的张洪生主任！” 张然笑着跟张洪生握了握手，客气地道：“张主任，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张洪生看着张然，赞许道：“早就听说过张然导演是国内年轻导演中的楚翘，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张主任谬赞了！” …… 陈正宏带着张然简单认识了一下各大电视台的负责人，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下。上午是看片会，到主席台上不方便看片。 上午九点整，陈正宏把主持人叫了过来，吩咐活动可以开始了。主持人活动的主持人是个年轻的妹子，身材提拔，长得也漂亮。她来到主席台试用了一下话筒，随即微笑着说出了开场白：“各位领导，各位电视台的代表们，欢迎光临东阳正雨的竞标会！各位都是大忙人，我就不多说了，下面请我们东阳正雨的陈正宏总经理跟大家说明竞标的规则。” 陈正宏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之后，摆出了一个很具亲和力的笑容：“感谢诸位光临《黎明之前》的看片会，我简单说一下规则，大家今天是来买片的，买东西肯定要验货，上午我们会播放电视剧的前五集，让大家看看具体的效果，《黎明之前》的质量如何相信大家看完片子就会有结论。下午四点，我们正式竞标！为了避免哄抬标价，我们这次采取暗标的形式，价高者获得《黎明之前》的首播权！在座诸位都是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忙人，我就不啰嗦了，下面请大家先看看成片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