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武侠修真 - 反派他过分阴阳怪气[穿书]在线阅读 - 第186节

第186节

    天罗蛛死了一大片,阿静的脸色也肉也可见苍白起来,她在见到岐山仙尊的一瞬间,似是格外害怕,竟是没有半分战意,似是一心想逃。

    “连我宗门弟子也敢动,当真是找死!”岐山仙尊随手甩出一道飞环,直直的追着阿静而去。

    飞环速度极快,饶是阿静小心躲避,还是被打穿了肩膀,她只是回头看了几人一眼,便在天罗蛛的掩护下继续逃离。

    飞环一击之后迅速返回,落入岐山仙尊手上便消失不见。

    “你师父呢?”岐山仙尊问道,脸上没有从前那种虚假的慈爱,倒似是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淡漠。

    “走散了。”孟惊蛰回道。

    待问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岐山仙尊说道:“随本座一起进山,待与师兄回合之后,再行打算。”

    孟惊蛰没有拒绝的理由,看了一眼一旁的妖王长乐,说道:“师父精通歧黄之术,可否帮他看看?”

    岐山仙尊闻言微微皱眉,有些嫌弃的说道:“你如何跟这些妖族混在一起了?”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孟惊蛰回道。

    反倒是长乐,听了这话,第一时间反驳道:“我不是你朋友,我是你妹夫!”

    孟惊蛰直接按住他。

    岐山仙尊虽然十分嫌弃长乐,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始查看他的眼睛。

    “天罗蛛丝有毒,若是不排清毒素,他的眼睛好不了。”岐山仙尊说道。

    “还请师叔援手。”孟惊蛰请求道。

    “天罗蛛丝的毒,没有那么好解。”岐山仙尊说道。

    “师叔需要什么药植?弟子一定尽力寻找。”

    长乐既救了孟惊蛰,又替他挡了伤,因而孟惊蛰打算若是很难寻找的药植,看看系统商城是否可以兑换。

    岐山仙尊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复杂,说道:“其实本座对于天罗蛛的毒了解不多,不过却略知一二,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解药里,珍贵的药植都还算容易,但药引却很难得,如今想要寻找,怕是难了。”

    “药引是什么?”孟惊蛰立马追问。

    “成年天罗女王的胆汁。”

    孟惊蛰遥遥望了一眼阿静远离的方向,问道:“她是天罗女王吗?要想办法追回来吗?”

    岐山仙尊回答得十分干脆:“她尚未成年,只是一个女王候选。”

    第126章 血月

    孟惊蛰诧异的看了岐山仙尊一眼。

    “师叔似乎十分了解天罗蛛之事。”孟惊蛰说道。

    岐山仙尊微微一愣, 很快便说道:“本座是医者,天罗蛛虽有毒,但也能入药, 多了解几分又有什么不对吗?”

    听她这么说,孟惊蛰竟然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似乎对方话语中藏着什么未尽之言一般。

    “那如今要去哪里弄成年天罗蛛女王?”一旁的长乐问道。

    孟惊蛰也看向岐山仙尊,问道:“师叔如此了解天罗蛛,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岐山仙尊轻轻摇头,说道:“天罗蛛一族, 本就极少现世, 此番出现, 倒是十分蹊跷,成年女王大多数时候,其实应该待在她的巢穴里。”

    “若是方才跟着那位女王候选, 说不定能找到巢穴的位置。”

    孟惊蛰却摇头, 说道:“她回的地方不是巢穴。”

    阿静逃跑,一定是朝着那面具男人在的地方跑, 因而多半不会回到天罗蛛的巢穴中。

    甚至孟惊蛰也觉得, 天罗蛛的巢穴,未必就在这圣山当中。

    “那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办了。”岐山仙尊满是遗憾的说道。

    孟惊蛰却问道:“阿静是未成年的女王候选, 那能不能让她提前成年?”

    孟惊蛰脑中只有两个字:催熟。

    可岐山仙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叹息一声, 说道:“你不懂天罗蛛一族的规矩,前任女王还活着,其他全是未成年, 天罗蛛女王是整个族群的信仰, 她可以吸收整个族群的力量。”

    “同样的, 她也可以将所有力量反馈给自己的子孙,天罗女王若是大限将至,就会将自己所有的力量,传承给继任者,继任者便是新的成年女王。”

    “你说的这个阿静,如今不过是一个数个候选之一,没有得到女王的力量,她哪怕拥有人形态,也只是一个级别较高的天罗蛛。”

    孟惊蛰微微蹙眉,他在修仙界这么久,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见过,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哪怕是再灵异的事件当中,定然也还有规律所在。

    而找到其中的规律,利用规律,便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

    “天罗蛛的传承,师叔了解多少?”孟惊蛰想要获得更多的讯息。

    但岐山仙尊却摇了摇头,说道:“本座所知,也只有这么多。”

    一旁的长乐,说道:“也不知道小甜如今如何了。”

    孟惊蛰虽然依旧担心孟小甜,但也明白有些事是急不来的,他这一次自以为位置绝佳的偷袭,却遭遇了如此严重的滑铁卢,倒是让他明白,自己如今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师叔,我想早一点见到师父。”孟惊蛰说道。

    他也不知为何,哪怕岐山仙尊救了他一名,但他内心里,还是对这位师叔有些不信任,因而他只想早一点见到静和剑尊。

    “本座来此,也是为了寻他。”岐山仙尊说话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物件来。

    那物件外形似罗盘,在岐山仙尊念了一连串的咒语后,那物件指向了一个方向。

    长乐如此眼睛受了伤,却不愿意钻进灵兽袋里,索性直接变成小土狗模样,被孟惊蛰抱在怀里前行。

    这一路全靠着那罗盘指路,两人一狗没有碰到任何危险,但也一直没有见到静和剑尊的消息。

    “奇怪,明明是这个方向,但为何却一直见不到师兄?”岐山仙尊满脸疑惑。

    “这山里形势诡异,传音玉符早就没了作用,师叔确定这寻踪盘还是好的吗?”孟惊蛰觉得这山里的情形,有点像是磁场紊乱。

    而既然是磁场紊乱,那正常指示方向的物件,多半都要受到影响,因而这个寻踪盘,也许指向的,并不是静和剑尊的方向。

    “师兄一身剑气,他身上便是剑气最强之地,如此方向,怎么会有错?”岐山仙尊振振有词。

    孟惊蛰闻言一顿,他先前见岐山仙尊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以为她已经有了十分把握,如今才知道这寻踪盘居然是如此工作,立时便觉得不靠谱起来,说道:“师父若是剑气内敛呢?”

    岐山仙尊微微一顿。

    孟惊蛰又道:“若这里有个剑冢呢?”

    岐山仙尊又是一顿。

    “这里气息如此混乱,也还可能什么都没有,它就会被误导着胡乱指示。”孟惊蛰又道。

    岐山仙尊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还是要另寻它法。”

    孟惊蛰又道:“这寻踪盘,似乎不像是宗门之物。”

    他本是试探一说,但岐山仙尊却回答得十分爽利,说道:“这是本座近期方才得到的一件宝物,若是早些录入你师父的气息,如今便不会这般艰难了。”

    说着,岐山仙尊又看了一眼孟惊蛰,道:“师侄你也是赶巧了,既然没能录你师父的气息,不如录一录你的。”

    孟惊蛰似是没发现那里不对一般,欣然应允,又询问道:“该如何录入呢?”

    待听得岐山仙尊的解说之后,孟惊蛰脸上也有几分跃跃欲试,说道:“师叔,我想自己录入。”

    岐山仙尊见他如此,自然不会拒绝,反而在一旁十分耐心给他指点,时不时纠正他。

    “若是我想录入他人的气息,那也是一样操作吗?”孟惊蛰似是无意一般说道。

    “录入他人气息,须得他人同意。”岐山仙尊随口答道。

    孟惊蛰捏了捏小土狗的耳朵,说道:“师叔,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了。”

    岐山仙尊闻言点头,在一旁含笑看着孟惊蛰录入气息。

    等到录入完毕后,孟惊蛰又催促岐山仙尊检验一番,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似是小孩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般。

    岐山仙尊眼神一闪,笑着说道:“放心,这么近,不会出错的。”

    她念完一大长串咒语之后,那寻踪盘看是转动起来,片刻后停了下来,稳稳的指向正抱着小土狗的孟惊蛰。

    “师叔,此物能追踪多远?”孟惊蛰问道。

    岐山仙尊十分自得,答道:“方圆万里,皆可追踪。”

    孟惊蛰立马感慨道:“如此宝物,若是我能炼制一个就好了。”

    岐山仙尊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满是鼓励,说道:“你师父是一个炼器天才,很多法器到了他手上,只消看一眼,便能炼制出一个八成相似的,说不得你也有这样的本事。”

    孟惊蛰立马说道:“师父这样说,便是同意将此物暂借给我研究?”

    岐山仙尊压根不相信孟惊蛰能复制出一个同样的物件来,闻言便十分大方的同意了孟惊蛰的请求。

    两人继续靠着寻踪盘的指引前行,只是这一次拿着寻踪盘的人便成了孟惊蛰,这一路上,孟惊蛰都在翻来覆去的研究这个寻踪盘。

    岐山仙尊只是偶尔看一眼,便见到他永远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便好心安慰道:“寻踪盘是慈大师耗费数年心血,方才打造出来的宝物,更是他的封盘之作。”

    “如此呕心沥血方才炼成,若是这般容易就被你摸透,那他还能叫做大师吗?”

    孟惊蛰听了这话,面上神色稍稍好转,但依旧还是挡不住的气馁之色。

    “若是师父在这里,只怕他已经出了一件成品。”孟惊蛰说道。

    岐山仙尊心下也道,若是你师父在这里,这东西也不敢交到他的手上。

    孟惊蛰又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我知道了!”

    岐山仙尊心下一跳。

    孟惊蛰笑着朝她道:“师叔,刚刚我在想,若是师父在这里,他会怎么做,我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岐山仙尊忍不住追问。

    “若是师父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只看着,而是已经开始动手了。”

    岐山仙尊一颗心渐渐落地,心底觉得孟惊蛰一惊一乍,面上却是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说道:“这确实是师兄的行事作风。”

    孟惊蛰说做就做,立时便开始动手炼制起来。

    他手头上有大把的材料,都是来自祈飞玄的遗产。

    一旁的岐山仙尊,看他如此浪费材料,但炼制出来的东西却十分上不得台面,心下便越发瞧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