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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说出来没人接可能会更尴尬。 中间经过一个路口,聂月等红灯,地图早说了往右转。 方轻则虽然很害怕,可还是得开口提示:“姐姐啊,是右边……” 聂月觉得自己知道:“嗯。” “不用等。”晏惊寒沉沉开口,手指往右指了一下:“这边。” 聂月:“哦。” 方轻则懵懵的坐在后面,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之后每到路口晏惊寒都会指出方向,然后聂月听从,十分熟悉,十分默契。 可就是除了指路,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 终于到了他家楼下,方轻则对着聂月千恩万谢,然后跟晏惊寒道别。 晏惊寒实在笑不出来,淡淡点了下头。 回程的车上只剩他们两人,中途聂月开口问道:“我能抽支烟么?晏总。” 晏惊寒沉吟一下:“抽烟对身体不好。” 聂月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摸出一支烟点燃,车窗开着,烟雾顺着风的方向飘走。 一支烟尽,也快到家了。 聂月把车停好,俩人一前一后往别墅里走。 “你今天怎么了?”晏惊寒走在后面,经过花园的时候,终于开口。 说话的时候胸腔被拉扯得疼,声音到最后都有些不一样了。 聂月还是那副样子:“我没怎么啊,能怎么。” 晏惊寒:“是不开心么?” 聂月嗤笑一声:“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晏惊寒快走了几步,跟到聂月身边,声音很低,“是不是……我在沈芒面前说你是我助理,你不高兴了。” 月色如水,皎白的光芒落在晏惊寒肩头。 晏惊寒的眼睛还是一如往昔的干净,他低头看着聂月:“嗯?是不是?” 声音很轻,聂月莫名就觉得温柔。 这份温柔让她觉得危险。 其实并不是晏惊寒敏锐,他智商超高是没错,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他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经验值为零,并不比别人优秀多少。 他想了一整晚,想聂月究竟怎么了,反反复复回忆来回忆去,大约只有这一件事会惹到她。 “都说了我没事,干什么,非得要我投怀送抱你才满意啊?”聂月笑起来,那颗小泪痣俏皮可人。 风吹过,月光下的蔷薇花海被轻轻吹动,绿叶簌簌作响。 晏惊寒没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我没有不喜欢,”聂月打断他,走过来揽过晏惊寒的肩头:“真的,我也没不开心,你想太多了。” “说好给我的回礼。”晏惊寒说:“那首歌,是吗?” “啊,哪首?”聂月似乎想了一下,“改天吧,我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是么…… 晏惊寒猛然顿住。 所以那首歌是给方轻则挡灾的。 “别告诉我你一直等着呢。”聂月笑起来:“我就开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 晏惊寒低了低头没说话,任由聂月揽着他的脖颈。 聂月比他矮很多,这个姿势晏惊寒必须低一点头,身体斜着很不舒服。 那晏惊寒也没躲开,就这么一起进了别墅大门。 晏惊寒上楼洗了澡,早就已经过了他睡觉的时间,可他半分睡意也没有。 他闭着眼睛,中间似乎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聂月。 他看到聂月搂在别人怀里,回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冷漠,没有一点情意。 “哎哟,你来啦?” “这是我的新欢,要不要认识一下?” “不是吧晏惊寒,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梦里的晏惊寒似乎知道这是梦,他大声告诉自己快点醒来。 然后他就真的睁了眼。 耳边还不断回响着那句“我就是开玩笑,你真的当真了”。 还是半夜,时间也只过去一个小时。 晏惊寒一身冷汗,心脏砰砰的跳。 他长长舒了口气,坐在床头缓了好久。 那天晚上聂月也失眠。 在床上辗转好久。 半夜起来听了会儿歌,拿出手机给宋明哲去了电话。 “你说的那个事儿,我考虑好了。” 有聂月一起合作,宋明哲还是很开心的。 他是个创作者,不是很擅长和别人打交道,聂月就不一样了,她看着不靠谱,事实上能说会谈,个性比他要稳妥。 傅其琛把她介绍给他的时候说,有的时候傅其琛也爱找聂月拿主意。 “先租地儿吧,我看了眼我手头的钱,大部分都在我爸手里,我手头的现金没有多少。”聂月在电话里对宋明哲说。 宋明哲:“我也没有了,前段时间我爸去世,几乎全都花光了。” 聂月:“那就先找个便宜点的,等有收入了以后再换。” 宋明哲:“行。” 这几天聂月要上班,周末和宋明哲约在咖啡厅见面。 宋明哲一身潮酷衣服,戴着一顶黑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 聂月一眼就看到他了,“大明星?” 宋明哲摘了口罩笑起来:“别挖苦我了。” 聂月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冰美式,对宋明哲眨了眨眼:“最近怎么样?还在曳姐的酒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