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杨田氏轻声问道:“我家那口子,爷爷真要让他在京里做官?”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络腮胡低声道:“若是我家主子的事儿顺利,回头给他个小官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若出了岔子,嘿嘿,那就不好说了。” “什么岔子?” “淫妇儿,我对你说的话,你可别泄漏一个字,否则我不找你,也会有人找你麻烦。”络腮胡低声道:“你要打听,我就告诉你,但是你要泄露出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不好连命儿都没得。” 杨田氏唬的卷起身子,道:“爷爷,你可别吓我……!” “也别怕,不乱说话,啥事也没有。”络腮胡嘿嘿笑着:“你家男人贪墨了抚恤银子,你当我不知道?只是他老老实实帮着收那两成赋税,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那套把戏,岂能瞒过我的眼睛。这赋税的事儿不出事则好,若京里真有不识相的查下来,到时候顶不住,总要将你家男人你拿出去顶罪,我是没有将把柄留在他手里,到时候他可是咬不死人的。” 杨田氏一惊,“爷爷,你要弄死他?” “倒也不是。我说过,看他造化,没事儿大家都好,回头他还能做个小官儿,万一有事,他吃了这几年好处,总要付出代价的。”络腮胡捏着杨田氏的下巴,笑眯眯地低声道:“你放心,你让爷爷快活了两年,爷爷离不开你,出了事儿,累不上你,怎么也要保住你,不过你可要乖乖懂事,伺候的爷爷舒服才是……!” 杨田氏勉强一笑,趴在络腮胡身上道:“淫妇儿身上都是爷爷的,还要如何伺候?” 络腮胡指着下面道:“今日抽空子来,就想试试你那舌头的灵活劲儿,来来来,下去给爷爷品一品,你那舌头儿灵活,品的爷爷舒服……!” “不要嘛……味儿重……!” “你这骚货,还要嫌弃我?”络腮胡故作不悦。 杨田氏轻轻拍了络腮胡一下,嗔道:“就你的花样儿多……!”竟是乖乖下去,撅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母狗一样,趴在络腮胡身下,张开了口儿……! “你……你这骚货……真是……真是好厉害的活儿……爽利死爷爷了……那舌头儿就像蛇一样……!”络腮胡爽的直打哆嗦,更是从心里爱煞了这个妇人。 实在受不住,络腮胡爬起身,转到妇人的后面,抱着妇人高高撅起的白屁股,二话不说,举着话儿往里顶,却听那妇人叫起来:“爷爷,你……你进错地方了,在……在下面……下面那个口儿……!” 络腮胡狞笑道:“都是洞儿,这个地方爷爷还没进去,就让爷爷好好玩玩儿……!”说话间,更是抓紧了妇人两个雪白肥大的屁股蛋.子,不让她摆动。 “爷爷……不成啊……疼死……疼死淫妇儿了……你怜惜淫妇儿吧……!”杨田氏扭着屁股直缩,哪里敢答应。 络腮胡正要用强进那菊花道,就听帐外一个声音冷冷笑道:“看来大人天性就是喜欢走歪道儿,佩服佩服!” 络腮胡大吃一惊,这声音近在耳边,他在床上和妇人快活,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进来,而且那声音绝不是杨焦,瞅见帐篷外面有个影子,二话不说,抓起枕头,朝那影子砸了过去,他更是赤着身子,从床上窜出去,拳头跟着枕头后面,往那影子打了过去。 杨田氏也是发觉有人,惊叫一声,拉过被子,躲了进去。 络腮胡眼见自己就要击中屋内的黑影,等到拳头击过去之时,眼前一花,竟然没了影子的踪迹,他站稳身形,还没回过身来,就听一个森然的声音淡淡道:“你不是我对手,不想死的太快,老老实实站着。” 络腮胡转过头,昏暗的灯火下,就见到房门旁边,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房门已经打开,那黑衣人的目光犀利,灯光之下,寒芒闪闪。 在他的脚下,豁然躺着一人,却是杨焦,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络腮胡后退两步,顺手抓过袍子,系在腰间,怒视黑衣人道:“你……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擅闯民宅……你……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拉过屋子里的那张椅子,看着络腮胡,淡淡道:“我要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绝不会像你一样大摇大摆地留宿民家,奸人妻子!” 络腮胡眸子收缩起来,他看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焦,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这个时候,他当然更不敢大声叫喊,虽然他也隐隐知道村民们可能知道自己与杨田氏的奸情,但是毕竟只是传闻,这要真的将村民都召唤过来,这奸情眼睁睁地在眼前,那是洗脱不掉,后果也很麻烦的。更何况瞧这黑衣人的架势,只怕自己刚放开喉咙喊,此人就可能动手,交手一回合,络腮胡很清楚,自己可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这个黑衣人,当然是韩漠! 第二二六章 【事关重大】 呜呜呜,今天是我的生日,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络腮胡皱着眉头,很快露出笑来,道:“朋友到了这里,那总是有事儿,俗话说的好,凡事好商量,阁下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我要是有的,自当奉上,你我结个朋友,你看可好?”他边说着话,边靠近韩漠,一脸的笑意。 韩漠自然瞧见了他两只手儿背在身后,心中冷笑,知道这家伙要偷袭,二话不说,在络腮胡还笑眯眯地走过来时,猛地上前一步,一脚飞起,便踹向络腮胡的胸口,络腮胡猛喝一声,右手挥下,已是多了一把匕首,雪亮泛着寒光,往韩漠的腿上刺了下去。 络腮胡怒吼着,他知道,韩漠若是不收回腿,自己匕首定然会刺中大腿,所以对方不得不收腿,他的左手也挥出来,亦是握着一把匕首,往前探出,扎向韩漠身体,这两只手各有一匕首,而且出手很快,他的功夫倒是出乎韩漠的意外。 韩漠后退一步,络腮胡更以为自己的势头震住了韩漠,狞笑着,“想杀我,你先死吧?”两只手同时探出,刺向韩漠的胸口。 韩漠嘴角泛起冷笑,后退之间,猛地一屈身子,络腮胡匕首刺出,刺了个空,也感觉到韩漠弯下身子,二话不说,飞腿踹向韩漠,尚未抬起,只感觉到整条右腿酸麻无比,一时间竟是没有半分气力,身不由己地往下瘫倒。 韩漠切中络腮胡的大腿动脉,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探出双手,在络腮胡还没有瘫倒下去之时,抓住了络腮胡的腰眼,用力狠狠戳进去,络腮胡闷哼一声,几乎要疼死过去,韩漠这才踢掉他手里握着的匕首,双臂环抱在胸,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络腮胡,淡淡道:“你的命已经在我的手里,我随时可以杀死你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络腮胡睁大眼睛,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韩漠淡淡道:“你是谁?” “老爷是官,京里的官!”络腮胡忍着腰眼间传来的疼痛,怒道:“你要银子就说话,本官不与你见识,你……唔,你想干什么?” 韩漠已经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匕首,对准了络腮胡的咽喉,轻轻道:“你是谁?” 杨田氏听到打斗动静没了,掀开被子往外看,透过帐篷的缝隙,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正拿着匕首顶着络腮胡的咽喉,而自家男人杨焦躺在房门旁边,一动不动,惊得缩回了被子里。 络腮胡感觉到了匕首上的冰凉,全身如坠冰窖,动都不敢动,眼眸子里充满恐惧,强咬牙关镇定,“你……你是京里派的人?” “你觉得呢?” 络腮胡道:“你……你是谁的人?” 韩漠淡淡道:“先告诉我你是谁……!”说话间,他的匕首在络腮胡的咽喉轻轻滑过,这匕首倒是锋利的很,一道细细的口子出现在络腮胡的喉咙上,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络腮胡已经道:“我……我叫常罗,我……我是户部的人!” “户部?”韩漠心中一沉,这人难道真的是韩玄道的部下?不可能啊,韩玄道岂会做这种事情?但是忽地想到,燕国六部,每一个部门里也不都是只有一个家族控制,这常罗虽然是户部的人,倒未必是韩玄道的人,而且此人姓氏非世家姓氏,看来还真不是韩玄道的心腹,冷声问道:“你真是户部的人?” 络腮胡常罗忙道:“我是,我真的是,我是户部仓部主事……!” “仓部主事?” “是……!”常罗脸上微微显出痛苦之色,他实在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用了什么手法,自己的腰间一阵阵地酸疼,那种酸疼有时候甚至蔓延到内脏,说不出的难受。 韩漠淡淡道:“你一个仓部主事,功夫却是厉害得很,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在欺骗我啊?” “我没有……!”感觉韩漠的匕首在自己的腮帮子再次滑过,一阵冰凉,粘粘的,晓得又被放了点血,常罗惊恐道:“我……我进户部之前,那是……那是做过没有本钱的买卖……!” “没有本钱的买卖?”韩漠冷笑道:“你说清楚一些,我听不懂。” 常罗无奈道:“我……我以前在石春山一带做过……做过土匪……领着一些弟兄做了些没本钱的买卖……!” 石春山就在会稽郡考西边,是萧家属地里的一处荒山。 韩漠皱起眉头,若常罗真是土匪,倒能解释他为何有武功,但却又如何解释他能够以一个土匪的身份钻进户部,甚至还在户部担任仓库主事,这个官儿可也不小。 韩玄道是户部尚书,难道会允许这样的人物在自己的部下? “你一个土匪,怎么会进入户部?”韩漠冷声问道。 常罗看着韩漠,却没有回答,韩漠皱起眉头,沉声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性命并不珍惜!”他的匕首再次滑到常罗的咽喉。 常罗无奈地道:“兄弟,你……你究竟是谁?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只是这事儿就算告诉你,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帮助,说不定还会带来很多的麻烦。你现在放了我,然后赶紧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事请也没发生,你若是卷进来……!” 韩漠悠然道:“我这个人并不怕惹事的。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进入户部的?” 常罗苦笑道:“实话告诉你,到今日,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如何进了户部,我是听人安排,从一个土匪变成了户部的仓部主事……我没有欺瞒你,我真的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他们让我坐上户部主事的位置,是要我做事情……我必须听他们的话,我当初那十几名弟兄也被他们带到京里,安排下去……!” “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常罗苦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当初找到石春山,找上我们,逼着我们进京,然后给我们安排了差事,然后吩咐我们做事情……就是这样子……!” 韩漠冷笑道:“越说越玄乎,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若不是亲身亲历,自己都不相信。”常罗带着哭腔道:“你……你看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你就放过我吧!” 韩漠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皱起了眉头。 小小的石春山土匪混在户部,竟然还是仓部主事,一向行事谨慎的韩玄道竟然没有洞察,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有些说不过去。 “你们户部上下,难道不知道你的来历?” 常罗道:“应该不知道……仓部都归我管理,明面上我遵从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的吩咐办差,暗里听金面人吩咐……!” “金面人?” “是是,他们要我办事,就会有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来找我,口头吩咐我办一些事情……或许他们也是怕留下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常罗虽然被韩漠的匕首顶着咽喉,但看起来似乎还颇为清醒。 “增加两成赋税,也是金面人吩咐你做的?”韩漠冷冷问道。 常罗立刻道:“是……是他们……那个金面人找到我,吩咐我这么干的,我一开始还有些害怕。这燕京城五十里内的赋税不归我们户部管,而是归内库收取,我当时还担心如果我插手了,不但内库找上我的麻烦,就连户部也放不过我,可是……可是这事儿办了两年,都没出什么篓子……!”忽地想起什么,看着韩漠那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吃惊道:“兄弟……兄弟该不会是内库的人吧?” 韩漠冷冷一笑,只问:“那为何只多收两成的税?你可贪墨了银钱?” 常罗立刻道:“这些村子,一个个穷的发臭,你……你也瞧见了,多收两成税钱,他们……他们还能活下去,能顶着继续交银子,如果多收,要么都饿死,要么就跑了,那可是什么都落不下……这两成银子收上去都是难得,我可是要每一文银子都要交给他们,一文钱都留不下的!” “打得好算盘。”韩漠心中无比的愤怒,这些人渣就像虱子一样,吸干净百姓身上最后的一滴血,他们所谓的“仁慈”,只是让百姓留有力气继续供血。 韩漠甚至想一刀就割了这个家伙的喉咙,但是他心中想着另一个打算,所以只能暂且忍耐……! 常罗感觉到韩漠眼中的杀意弱了些,更是为自己开脱:“兄弟也知道,上面的吩咐,我怎敢不从,这下面欺压百姓,也不是我常罗所为……!”指着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杨焦道:“都是那条野狗所为,他欺压百姓,而且还贪墨了抚恤银子……,你看他那婆娘养的白白胖胖,大屁股大.奶.子,没有银子,能有那姿色,能养得那样好……这可都和我不相干……!” 杨田氏似乎感觉到帐外的杀气消了许多,探出头来,见到男人死巴巴地躺在地上,那黑衣人还拿着雪亮的匕首,听着常罗将责任往这边推,还真害怕黑衣人着恼对付自己,忙道:“你都睡了老娘的身子,和你不相干?贪墨抚恤银子不假,可是文书说得清楚,每家二十两,你每家丢下十两,还有十两能不是被你自己贪墨的?在床上折腾老娘的时候甜言蜜语,现在拉出老娘顶罪,你还有没有良心……!”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的,竟抽泣起来。 ps:还是那句话,后面会很精彩,相信我吧.....砸票票吧,我很努力的!加一句,今天是我生日,农历十月初四生人,呵呵,爸爸刚刚打电话来,哎,孩子无论多大,父母都只会将你视作需要照顾的孩子! 第二二七章 【驱奸为奴】 常罗虽然被韩漠控制,但是听到杨田氏那妇人的叫声,还是喝道:“你这贱妇,还不闭嘴!”他这一吼,倒是将杨田氏吓得缩回了被子里。 韩漠嘴角浮起笑意,道:“常大人,想不想换条路走!” 常罗一愣,道:“你……你什么意思?”他是土匪出身,抢劫之时,也喜欢问上一句“你要活道还是死道”,此时听韩漠这话,还以为是要让自己踏上阴间那凉飕飕的小道,惊恐道:“英雄……英雄可不能杀我啊……!” 韩漠站起身来,在椅子上坐下,挑了挑匕首,示意常罗起来,常罗腰间发酸,站不起来,只能挣扎着坐起,看着韩漠,道:“英雄活命之恩,常罗找机会报答!” 韩漠冷笑道:“帮我做事,我就让你活!” 常罗一愣,一时并不明白韩漠的意思,呆呆地看着韩漠。 韩漠晃着手里的匕首,平静地道:“帮我做事,以后有事儿,都暗中告诉我,一定要查出你的主子是谁……听我的吩咐,你就能活着回去……!”瞅了床上的杨田氏一眼,淡淡道:“那个女人你也可以带回去……否则……!”他并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起身走到杨焦身边,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就听一股子焦臭味散发出来,常罗眼睁睁地看到,杨焦的身体正在慢慢融化,袅袅青烟飘起,身体越来越小,就连杨焦身体的衣裳也在融化着,直到渐渐成为血水,一滩子血水。 常罗脸色煞白,眼中泛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脸上的肌肉抽搐,僵硬,魂儿都吓的飞了。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神奇的药剂,化尸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得到,即使是西花厅的药剂司,那也一直只是保留着极少的数量,毕竟这种毒药太过阴险,也太过狠毒。 韩漠若非西花厅厅长,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药剂。 化尸水能够让人在这个世界上消逝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会留下一点的印迹,即使那滩血水,也很快干枯。 …… 这个场景给常罗带来的震慑力绝不简单,常罗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这个黑衣人很有可能是个魔鬼,一个嗜人血肉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