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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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星要想办法,给这些女子实现要求的办法。” “系统任务奖励很高,但很难很难。目前全大清,有志气为了理想不嫁人的女子,就那么几个。其中有天赋的,有两个,加上这位姑娘,有三个。” “这句话不对。可以为了理想不要生小娃娃,但,不是必须。如果女子学科学必须放弃生育嫁人,这不好。弘星不答应。” 弘星见到的看到的,打小儿接触到的环境,女子都希望有个孩子的,他六姑姑不要孩子,其中有政治原因生育风险等等考虑——学习科学,不是政治。 可是小系统对此另有看法:“小系统保留观点。一般情况下,一个女子如果陷入‘爱情’,再聪明的脑袋也会变成浆糊。科学机密关系到政治,国家重要科学家都关系政治,无从避免。” 弘星:“‘爱情’分男女吗?对男子也一样。女子陷入爱情如此,男子陷入‘爱情’是不是也这样?汉朝的吕后、大唐的武则天……她们都没有陷入爱情。不能因为不确定的未来否定现在。” 小系统:“……小系统还是保留看法。” “弘星对‘爱情’也保留看法。弘星认为,那就是一片美丽的糖衣,包裹着荷尔蒙分泌物、金钱权利相貌等等等等‘物质’成分,按称称的。” 小系统:“……根据人类基因检测,小主人的话非常有道理。男子喜欢女子细腰屁股大,其中一个原因是,人们潜意识里有个思维,这样身材的人更健康,更有利于繁衍子嗣,民间话说‘好生养’。” 弘星细细琢磨,重重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上次小系统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对于男子和女子,都一样。雄孔雀张开美丽的翅膀,雄青蛙展示‘歌喉’…… 雌雀选择树木高大食物充足的雄雀……都是为了更好地繁衍子嗣。当然,人类的行为更为复杂。” “所以,弘星一直要女子们去思考,去思考,去思考,不要软弱,不要任由任何‘情爱’或者‘物质’操控、麻痹自己的脑袋,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人,是社会中的一员,人类中的一员,动物中的一员……” 小系统哈哈哈哈笑:“他们或者她们都会说,小主人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主人怎么知道他们或者她们不知道其中的本质? 可能他们或者她们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欢欢喜喜地穿上那件糖衣,就跟穿上一件美丽的衣服一样……还要研究,怎么穿更好看,更有优势……” 弘星哑口无言:“小系统说的有道理。是弘星的偏见。有人用聪明的脑袋,有人用强壮的身体,有人用家世身份……自然就有人用‘爱情’,回过头,弘星说的也对啊,按称称的,‘爱情’。 重要不重要的,重要到什么程度,具体重要到多少金子银子,因人而异。” 小少年有模有样地感叹:“玛法说,弘星永远也不会明白女子的想法,这句话非常对。” 小系统:“!!!” 弘星和两位公子见面,一起在学院门口的一家茶楼用点心说话儿,说起来闹事的姑娘,两位公子也是有颇多意见。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女子做匠人,不是不可以。但是女子进学院?学院里都是男子,男子和男子传出去一些风流韵事没事儿,但男子和女子?会彻底败坏学院风气。” “我也认同。女子进学院,将来还怎么嫁人?于她自己,她的父母家人,都不好。她还有家族的姐姐妹妹的,她们也会受影响。不行不行。” 弘星只笑:“我们说再多,都是我们的看法。唤来那位姑娘问一问她的看法——能坚持一个月不放弃,也是有毅力,值得一问。” 两位公子一愣,随即一起夸弘星大度:“京城的老夫子们都强烈反对,要不是三皇子护着,估计老夫子们早就派出去嬷嬷硬遣走她了。” “对对对。三皇子最近心情不好,我爹说了,等三皇子心情好了闹够了就好了。也正好趁机决断一番,彻底断了其他姑娘冒头的念想。” 弘星用着玫瑰露,微微一笑。三个人换到一见包厢,那位姑娘听到三位华服公子要见她,不放弃任何表达自己的机会,略整整仪容就跟着店小二进来。 一个十七八岁,肤色略黑,身形消瘦、面容普通中等身高的姑娘,一身暗褐色的粗麻布长裤布鞋……行动利索,眉眼犀利,弘星还注意到她手上的茧子,一看就是习惯做活儿很有主见的姑娘。 姑娘一打眼看到这么一位“闪亮”的小少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在店小二的提醒下,堪堪回神。 她用学院里教导的礼仪动作标准地蹲身行礼,弘星唤起,定定地看她一眼。 “姑娘请坐。” “谢小公子。” “小二哥给上一套碗筷。姑娘先用一些饭菜,随后我们再聊。” “……感谢小公子。” 那姑娘也没什么羞涩的意思,估计也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吃饭特快,好在礼仪很好,动作规范。 两位公子看着她饥饿贫困的模样,又是不赞同,又是不忍心。 弘星自然也知道,一个农家姑娘,灵魂再有来历,一个人在京城里居住一个月,还天天来闹事,衣食住用方面绝对是顾不上的。 三个人默默地用完一顿不算午饭的午饭,弘星的生物钟习惯,要去午休,干脆带着他们三个人在隔壁客栈开几个房间,一起午休。 下午的时候,弘星领着他们,根据两个公子的介绍,逛着学院附近的风景,藏书楼、状元楼……还和一些文人讨论一些当前政治时事。 那位姑娘全程都保持沉默,倒也没见多少拘束,就是跟一个隐形人一样热油眼力劲儿——文人们就是有意见想训斥她不守规矩,面对她的态度,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弘星忍不住又笑。 晚上的时候,弘星按时回来宫里,和他玛法说起来:“弘星要见她,玛法。玛法你也可以听听她的看法。” 亲亲玛法哼一声:“难道有什么来历不成?‘鬼谷子’的亲传弟子下山?” 弘星眉飞色舞:“说不定啊玛法。” 亲亲玛法:“!!!” 天色将黑的时候,小太监引路,带来那位姑娘。 弘星笑眯眯的小样儿,发现她真害怕了,安慰道:“坐下来,别害怕,玛法没有生气,就是问一问你。” 皇上也是态度和蔼的好似邻家老爷爷,可这位姑娘怎么能不害怕?“民女、不怕,不怕。”行礼起身的时候,声音都打颤,头都低到胸口。 皇上亲切地笑:“朕不是老虎,不吃人。莫怕。朕就是问问,为何一定要进学院?你可知道,女子进学院,和男子共处,于礼法不合。朕本也想给女子单独开一个高院,可是女子学生……不好教导。” “民女、知道。”这位姑娘倒也真的通晓世事,屁股做一个椅子边儿,不说语气里,浑身上下衣服的褶皱都带着真心诚挚的恭敬,“皇上,小殿下,民女有一个故事,讲给皇上和小殿下听。” 皇上看一眼好似“胸有成竹”的乖孙儿,特大度特有耐心的模样:“你说。” 这位姑娘起身,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小殿下通神,她知道世界上有神灵,她不敢瞒着。 这是一个,长长的,故事。 “皇上,小殿下,佛家说三千世界,谁也不知道。民女信佛,民女相信。某个世界的某个国家,有这样一个女子……” 一个女子,出生在一个农家,打小儿身体好帮助家里做活儿,学习成绩不高不低,有一个弟弟,父母偏爱重男轻女,她都没有怨言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就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姑娘。 姑娘中专毕业,和很多同乡一起,离开家乡进入大城市的作坊打工,每天勤勤恳恳的,不买衣服不化妆,也不出去玩乐,赚来的银钱,一方面给上学的弟弟花用,一方面孝顺父母。 作坊里男男女女的,关系特别乱,环境也特别差,人都说姑娘这样的老实真少见,其实姑娘的内心非常挣扎。 姑娘学习的时候,老师长辈都说,她太老实了,书本里的故事她都相信,读书读傻了布拉布拉。可是姑娘也不是木头人啊,她也喜欢被男子注意,被人送花请吃饭,穿美美的衣服…… 她甚至羡慕那些已婚男女的放肆调笑,人都因为她的“老实”不和她一起玩乐,她太寂寞了。 等到姑娘长大到二十五,成为大姑娘,作坊里的一个保安主动约她,和她要好起来…… 压抑二十五的洪水一朝爆发,再也克制不住。 那个国家,女子和男子一样学习,做工,甚至当官,随意出入任何场所,风气比汉唐时期还开放……她也不懂什么小套套的保护自己,面对那个男子,没有一点抵抗力,稀里糊涂地就合住到一起…… 她怀孕了,那个保安给了她五千块钱,要她打胎。那个保安是城里人,家里有两套房子,虽然也是中专毕业,虽然一个月工资也只有四千块……但对比她这样的农村人,条件好很多、很多、很多……倍。 他的结婚对象,是美丽多情至少本科毕业的外地城里人,或者同样有房子的本地姑娘,反正不是她,选择和她好,只是因为她“老实”。 她打了胎,回到家乡,听父母的话相亲嫁人,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农村人对比城里人在意那层膜,她的丈夫之前也有谈过一个姑娘,可他不光嫌弃她,他还——打骂她。 她咬牙忍了。 农村人过日子都这样,人都说小两口一开始过日子会吵架,还会打架……有了孩子就好了,她有了孩子,一个女孩儿。 她婆家人,包括她丈夫,都要生二胎,她不想——如果还是一个女孩,还是会被嫌弃,如果是一个男孩,她的女儿就会走上她的旧路,她不想,她在作坊里见识到做经理总经理的女子,她希望她的女儿将来和她们一样。 可是她的婆家人,不光要她生二胎,还要她代孕——十万块,替人生孩子,她亲眼见到邻居家的大嫂做代孕,屁股上打保胎针打成马蜂窝,那人都不是人,就是一个容器。 她还计划送女儿去幼儿园,她哭着拒绝,她的丈夫天天打骂她……她种地、做所有的家务,她的丈夫和同村的一个寡妇好上了…… 她弟弟大学毕业了,告诉她,她应该离婚,出去打工……她提出来,她丈夫不再打骂她,只说,如果她要离婚,他就杀了她父母一家人。 她父母亲人都含泪劝她忍,说女人离婚怎么活。 她继续做牛做马地熬着日子,一直到女儿上小学,那个寡妇怀孕,生下来后验dna说是他丈夫的,丈夫这才答应离婚。 她自觉终于熬出头了,到了民政局,人家不给离婚,说离婚冷静期…… 回来家,得知消息的娘家婆家人都劝她,说她要为了孩子考虑,要她忍耐,说女子离婚闲言碎语多、说孩子养熟了跟自己生的一样……于是她丈夫又不离婚了。 留着她在家里继续做牛做马多好?寡妇另攀高枝不想养儿子,干脆把儿子抱过来,有她给养……多好的安排! 她的心情,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她浑浑噩噩地去问村里的一个女大学生,什么是冷静期,回来家里,面对骂骂咧咧要她做饭的丈夫,拿起一个木棍要求他打她,狠狠地打! 他不光不打她,还骂她神经病……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名义上的丈夫,中了邪一般,拿起木棍,狠狠地打她的丈夫,发了疯一般,一棍一棍的…… 那一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不要命一样,如果她丈夫不躲打中脑袋打死了怎么办,她也好像不害怕了一样,她丈夫拿凳子砸她的脑袋,血顺着脸颊朝下流,她也全无知觉…… “家暴就给离婚”“家暴就给离婚”“家暴就给离婚”……她,终于,离了婚。 她离了婚,她的名声彻底没了,一个打丈夫打到住院蹲过牢的女人,谁不嫌弃?她父母都怕村里人的眼睛和嘴巴,不要她。 她弟弟也不要她。 她的女儿在父母家也受她影响,她两年牢出来,父母受不住村里人的议论赶她出来,她带着女儿住到县城,办个□□,一边给人做保姆赚钱,一面供养女儿在县城读书。 两年牢狱,如果没有女儿,她早自己死了。 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她希望她的女儿,将来和城里人一样,上大学,花枝招展的,做办公室的活儿,舒舒服服的…… 女儿很乖,学习努力,对她知心贴心,她再苦再难也不觉得难。 女儿学习成绩好,她做工的人家都是好人,还介绍她的女儿去好的中学,她每天尽心尽力地给人家做活儿,只想好好报答人家的恩情…… 女儿上高中,每次考试全校前十名,她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不少人都说她为人好,要给她介绍老伴儿,她知道自己的根底子,从来不答应。 她也不想再嫁。她的女儿,长大了,跟着离婚蹲过牢的母亲都有不少闲言碎语,如果再有一个继父,其他人要怎么说她的女儿? 那户人家的太太是个好人,说她农村思想不对,经常热心地给她介绍老伴儿,可她总是担心,只能更加努力地做活儿报答人家。 她的女儿,是她的一切。 她的女儿,高二那年,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带着姘头,开车去学校接儿子,在学校门口撞死了两个学生,其中一个,是她的女儿。 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哭得昏过去醒过来晕过去哭瞎了眼,她的前夫父母弟弟……都告诉她,拿了钱算了,对方有钱有势,告不赢的。 她的前夫一家,甚至是高兴于有钱拿。 她当然告不赢,对方是天上的皇帝,她是地上的泥巴,全县的人都知道他喝醉带着姘头撞死两个学生,可他就是不用蹲大牢,还被调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她疯了。 她疯疯癫癫的每一天,不到五年,头发都白了,每天跟乞丐一样生活着,她终于找到那个男人…… 她拿着一把菜刀,对着从轿车里出来的男人,不要命的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