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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捂着被打的地方,委屈巴巴,“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吗?刚才你回家我正好出去买东西,昨天咱俩都在微信里说好了,你还不给我打电话……姐,你头发怎么这么短?一点都不好看。” 乔琢言瞪他一眼,跟贺城道歉,“不好意思,这是我弟,胡熠男。” 和乔琢言属于异父异母的姐弟关系,比她小四岁。 胡熠男揽过乔琢言肩膀,笑嘻嘻看着贺城。 他伸过手,“你好,我是贺城。” 胡熠男怔住,隔了两秒也伸过手去,“你好,。” 两个男人握完手,乔琢言把胡熠男扯到墓前,“有什么话,说吧。” “贺城,麻烦你先回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去找你。” 贺城点头,转身走之前看了一眼胡熠男。 …… 他一走,胡熠男却比之前老实了,起码对乔琢言没有多余小动作。 他先是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对着墓碑笑笑,“大美女,我俩在这边好着呢,您就安心吧,我也毕业了,能赚钱养家,还有,我一定帮你监督老胡少喝点酒。” 说完他起身,看向乔琢言,“姐夫……贺城陪你来的啊?” “别闹,他就是我一朋友,瞎想什么。” “长得够帅的啊!” 乔琢言没反驳,“你对他有兴趣吗?” “我们俩……你们俩才是一对,我就不掺合了。” 乔琢言不理他,低头跟母亲告别,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心里重复的只有一句,“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离开墓地前,乔琢言本想打电话给辰庚,质问关于她妈妈的死因,为什么要撒谎……不过号码拨出去之前乔琢言后悔了,以她对辰庚的了解,多半是因为辰庚不想她在狱中难过所以才编造的谎言。 唯一的疑问是,为什么乔琢言出狱后辰庚也没把真相告诉她? 第十五章 五一假期过后,阿嘉终于迎来调休,本想睡到自然醒的她却被来回的开门声吵到,连梦都只做了一半。 走出房门,阿嘉顶着一头鸡窝,费劲巴力睁开小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职业装,长卷发的陌生女人,她背对阿嘉,正在整理西服。 “喂!”,阿嘉瞬间醒了,两步并作一步跑过去,“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女人转过来,笑着看她,“我,乔琢言。” 卷发还带了一点颜色,不是纯黑,西服把她整个人显得很干练。 阿嘉猛地摇头,用手揉了几下眼睛,“小乔?你头发哪来的?用了什么牌子生发液?一晚上长出这么多!” 乔琢言抓抓头发,“假的,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上班?去哪上班啊?什么公司?” “斯堡来酒店。” 阿嘉眼睛瞪大,“那不是贺城的酒店吗?” 整理西服的手停下,“你怎么知道?” “啊……我听辰庚说过。” 阿嘉一贯撒谎的神情,乔琢言最了解,“你再睡会儿吧,我要出门了。” “不是告诉你离他远点儿吗?就非得往一起搞!” 乔琢言以为她一早有起床气,解释说:“他那缺人叫我过去,我欠他人情,暂时帮忙,不像你想的那样。” “搞笑吧?那么大公司会用一个有前科的人来影响声誉吗?你别妄想了!” 阿嘉几乎用喊的方式说出这句话,歇斯底里。 乔琢言有些不可置信。 的确,几年的同学,朋友,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样的话会从阿嘉嘴里说出来,还这么一针见血。 话说完阿嘉就后悔了,闪躲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拎起沙发上的包,乔琢言换上高跟鞋,一句没回阿嘉。 …… 从新海回到明川那天,乔琢言去了一趟市刑警队,虽然得到的答复和胡叔叔说的如出一辙,但她还是想办法要到一位刑警的电话号码,方便日后有事联系。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酒店门口,保安看见乔琢言立马打招呼,只是说的话和见到顾客一模一样。 因为阿嘉,来的路上乔琢言心情不太顺畅,可在见到保安时却笑了,“不认识我了吗?” 保安一脸费解,仔细看过去才恍然,“是你啊!长头发这么漂亮我都没认出来,你找贺总吗?今早他还没来呢。” 乔琢言知道贺城在哪,她指指二楼,“我来这上班,走了,bye。” “上班?” 看着乔琢言背影,保安联想五一前后都没见策划总监过来,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 酒店四楼,依然是尽头房间,乔琢言拎着从餐厅打包的早餐按响门铃。 等了不到一分钟,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含糊地说了句“进来”,在门关上之前乔琢言用鞋抵住才不至于再次被关在门外。 屋里没开灯,窗帘拉着,有点黑,乔琢言把门口的廊灯打开。 “贺总,您的早餐。” 乔琢言进入角色的速度惊人。 她跟在贺城身后,看着贺城半裸的上身已经添加免疫,不像前两次那样慌张。 “放桌上吧。” 乔琢言听话照做,“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贺城一头又栽到床上,长腿伸出去老远,“给前台打电话,让她们把我衬衫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