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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花丝毫没有在意谭书墨语气里十足十的鄙夷,对自己的推测自信到了极点。 她解释道:“据说司慎每年去给司家大小姐……” 觉察到谭书墨逐渐迷惑的双目,她赶紧补充:“就是司慎他妈扫墓的时候,都会带一捧向日葵,而且他曾经夸过司氏集团一个女秘书的香水味道不错,以至于让司氏集团总裁办那三个月几乎人手一只onky向日葵高定款,你看我分析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别的不说,如果谭小花打听的没错的话,司慎应该确实对向日葵情有独钟。 笔记本上,谭书墨将第一条划掉, 第二条保留了下来,在延伸下来的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条以后补充上一句:“第三百八十九条:司慎对骰子十分熟练,几乎可以随意摆弄甚至听出点数的地步。” “第三百九十条:司慎喜欢向日葵。” 谭小花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弓下腰逐字逐句地将她记下的重要事件读了出来,末了还补充一句:“墨墨,考试的时候你但凡这么认真,也不至于差点挂科啊。” 讨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谭书墨抄起一旁的抱枕就和谭小花扭打在一起。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司慎真的很不好对付。” “还用你说?” “刚才看见你被君家少爷带走我都快吓死了,为什么他看起来和你好像认识?” “不可能,我刚回国你不知道?” “那如果是出国前呢?墨墨,他,好像很喜欢你啊!” 谭书墨扭打的动作一滞,答非所问:“下次不要直接用瓶子砸人了,出了事不好处理。” 就在她顿住的那一瞬间,谭小花反败为胜,将谭书墨压在身下扯衣服挠痒痒,窗外越是安静越是衬托出房间里的欢声笑语。 更深露重,四周都是虫鸣,伴着浓浓月华,街道上行走的人影越来越少,直至后面空无一人。 谭家最后一盏灯火熄灭,原先喧嚣大闹的房间也逐渐安静下来,谭家如此,君家亦然。 从君陌白满十八岁起就已经离开君氏夫妇在外买了一套住宅,今天这种情况,君陌白自然不会回老宅。 幸好秦瑶害怕君陌白一个人住会出什么意外,软磨硬泡用了各种手段套出了他的大门密码告诉了赵佳生。 从找代驾开车过来再到进入房间,赵佳生简直一分钟都不敢耽搁。 只是这房子安静得吓人,让她怀疑君陌白到底有没有回来。 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没有电视没有餐具,仅有的家具只是空调沙发和冰箱。 但凡是房间里能挂东西的地方,全是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素描,再过去一点,也有九岁、十岁、十一岁乃至于十五六岁的女孩画像。 这些女孩只在五官轮廓上做了细微的修改,看得出来和之前那个七八岁女孩的画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见过安书墨,却一眼觉得谭书墨异常眼熟,甚至在内心里笃定这个人或许就是当年的安书墨了。 积年累月接触她的画像,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她的气韵还是深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赵佳生从客厅一路走到卧室,毫不意外地见到了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坨。 “陌白。”他低唤一声,那一坨缩得更小了。 这几乎是君陌白睡觉的常态,将自己蜷缩起来,包裹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只是今晚有些变本加厉。 知道抢被子什么的没有用,赵佳生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就是墨墨,是吗?” 被子肉眼可见地抖动了一下,君陌白没有出声。 赵佳生倒生出了几分疑虑,说出来可能有点好笑,不过他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安书墨?世界上同名同姓长得又像的人多了去了,万一你认错了……” 岂不是很尴尬? 这样的猜测对君陌白而言的却是有一点残忍甚至恶毒,君陌白不说话,不反驳也不解释。 他从来都不是靠眼睛辨认安书墨的,那种心动雀跃的感觉,只有那一人能给他。 只要她站在那里,他就知道那就是他的墨墨。 “今晚让你回来,是怕你吓到墨墨。”赵佳生总算进入主题,兴致来了直接倒在床上,枕着双肘,这么多年能在君陌白床上这样造作的人,还只有他一个。 果然,只要他一提到安书墨,君陌白立刻有了松动的痕迹。 他向来没有什么表达欲,只有在涉及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有说不完的话,要么就是独自静坐一天。 反正公司的事情现在暂时还没全部交到他手上,而且以他的能力,处理那些事情压根不需要多费精神,大学虽然还在就读,但是课程已经全部选修完毕。 赵佳生不止一次地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像他这样做什么都丝毫没有挑战的天才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君陌白的声音突然响起,整个人被捂在被子里面致使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不清晰,他顿了一下,似乎很不认同赵佳生的看法,但是他知道,很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赵佳生都懂。 他仅仅只顿了一下,声音还是一样的微弱:“墨墨怕我?” 她怎么会怕自己,只要是墨墨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竭尽全力送给墨墨,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墨墨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