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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雪把自个磨给自个的咖啡恭恭敬敬地端给小霸总,“您辛苦了。” 田柚柚整整领带,再摸摸油亮油亮的头,走进拍摄区,接过边雪端过来的咖啡,“多像我学习,不怕苦,不怕累。” “是!”铿锵有力。 田柚柚口渴,一口干掉咖啡,瞳孔晃动,硬生生地咽下了。 系统朴实的河南方言里全是怜爱。 【柚柚,你喝的是现磨咖啡,不是三合一雀巢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田柚柚委屈,“我看电视里,总裁都喝现磨咖啡。” 【也许他们重口味,不怕苦,喜欢吃苦。】 田柚柚怀疑地看向花楹阁,“你喜欢吃苦?” 花楹阁也看见了小柚子一口干了咖啡,自然知道颇有歧义的吃苦是指什么,忍着笑摇头,“我不喜欢吃苦。” 田柚柚把总裁都喝现磨咖啡的认知从脑子里抹去。 六十六层楼的拜访耗了田柚柚一天的时间,其他行程推后,下班去小花朵托儿所接小侄子打针。 田柚柚坦荡荡地告诉三只崽,他们要去医院打针。 大崽和二崽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只有小崽两眼迅速漫上了一层泪花。 对打针的恐惧,田柚柚深有同感,打针是她童年的阴影。 田柚柚抱起小崽,“这是成长之痛,每个人都躲不过。” 不停抽泣的田澜钥拽着小姑姑的领带,不敢看医生。 医生就着这个姿势,给他的胳膊扎了一针。 从医院出来,田柚柚买了三个糖葫芦给三只崽,这也是她妈妈当年哄她的套路,挨了一针,哭了一阵,给个糖葫芦安抚。 不管套路老不老,好用就成。 果然糖葫芦的威力是巨大的,三只崽全忘了疼。 回到家换拖鞋,田柚柚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龇牙咧嘴地撕袜子。 呲——疼死她了。 花楹阁扛她到沙发上,他坐地上,一点一点地给她撕袜子,“大柚子,你行呀,一声不吭地忍到现在。” 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泡,泡又破掉粘到袜子上。 田柚柚:“当年,我晕车,走了五十公里回家,这点路算什么。我这些年就是对脚太好了,把它养娇了,它要多磨磨才能干成大事。” 花楹阁猛地脱下袜子,田柚柚一声嚎叫,疼的嘴唇发白。 花楹阁端过来一盆热水,给她洗了洗脚,再处理伤口。 田柚柚一声一声地嗷嗷叫,把三个小侄子心疼坏了,给她的脚吹气。 四个人围着她的脚打转。 黑衣人戴着眼镜,背对着他们看夜景。 不想回头,看一眼,心梗一回。 他们六少以前,清风霁月,凤表龙姿,点石成金,是多少人仰望的存在,现在却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给某某洗脚。 亲眼目睹神仙的坠落太难受了。 眼不见心不烦。 处理好了伤口,田柚柚也失去了走动能力,走一步被压一下伤口,疼的让她后悔白天爬楼梯。 她一定是个傻子,才不坐电梯爬楼梯。想锻炼体力,去跑步,去跳绳,去举铁,哪一个不行?为什么非要爬楼梯?!为什么非要穿高跟鞋?! 她活该!呜—— “花花哥哥,柚柚需要你。”田柚柚跌回沙发上,伸出胳膊,要公主抱。 花楹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不需要你。” 田柚柚:“花花哥哥,我告诉你一件残酷的事情。” “嗯?” 田柚柚:“你裤子拉链开了。” 花楹阁没有一点尴尬,从容自若地拉上拉链。 两个保镖浑身僵了下,整齐划一地走出房间。 他们宁愿吹冷风,也不想再承受精神淬灭了。 田柚柚扯着嗓子喊在楼上洗漱的小侄子,“恐龙宝贝,我需要你们帮忙——” 三只穿着恐龙睡衣的小娃扶着栏杆,慢慢地下楼,楼梯上铺着软绵的长毛毛毯,不用担心他们摔倒。 小恐龙蹲在小姑姑的前面,托着小下巴,歪着头看小姑姑的脚,“小姑姑不能走路了吗?” “不能走,但还能抱你。”田柚柚一把抱起他,挠他痒痒。 小恐龙咯咯地笑,想躲开又不舍得离开小姑姑的怀抱。 田柚柚怕他笑岔气,停下来,啃一口他的小脸蛋。 小恐龙乖乖地窝在小姑姑的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害羞道:“小姑姑,我喜欢你。” 田柚柚笑开了花,灿烂明媚。 花楹阁歪在沙发上,支着侧脸看她。 笑着的小柚子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花楹阁心情好,穿上拖鞋,起身,如她所愿地公主抱。 嗯…… 没抱动…… 四双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花楹阁一生都不会写的字,一个是穷,一个是尴尬。 他面色淡然,再自然不过地捏一捏她的胳膊,“肉太多了。” 田柚柚语重心长:“花花哥哥呀,我去年九十八斤,后来被脑子折磨到七十九斤,我好不容易补到八十三斤,花花哥哥确定要说我肉多吗?良心不痛吗?” 【柚柚呀,你的良心不痛吗?你现在九十三斤!】 田柚柚不听,在她心里,她还是个需要多吃多睡的清瘦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