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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乐微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小妞,你这么拽,你爹娘造吗? “祖母,杜家姐姐怎会这般无礼?”小姑娘凑到田老太君身旁朝外张望。 陆乐微放下帘子,对“孙女儿”语重心长的教育道:“这杜家姐姐是个坏榜样,你可不能学她。” “祖母放心,孙女儿省得。”小姑娘点头,模样还挺可爱。 车把式驾着马车先于文勇伯府上的马车走,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永安门,给守门的侍卫出示了进宫的玉牌后,便有太监抬了步辇过来,陆乐微坐上步辇,几个大力太监抬着她往皇后住的立政殿而去,她“孙女儿”可没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只能跟在步辇旁一路走过去。 皇后今年已经四十岁,继承了田老太君的好相貌,约莫是因为心胸豁达没有太多烦恼,皇后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比一些年纪比她小的宫妃看起来还年轻一些。 陆乐微被嬷嬷扶着走进立政殿正殿,很自觉的就要下跪,口称:“老身拜见皇后娘娘。” 她“孙女儿”也赶紧跪下,“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在田老太君跪下之前赶紧上前去扶了她起来,语气略带埋怨,道:“母亲,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让您不用拜的,您这不是折煞女儿了么。” “礼不可废。”陆乐微按照田老太君的记忆说出这句老太太经常说的话。 皇后扶着母亲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跟母亲一道进宫的小姑娘,问道:“这是清枚吧?” “正是。”陆乐微招手让小姑娘上前来给皇后好好看看。 “都长这么大了。”皇后拉着侄女的手,对伺候的宫女说道:“去把本宫的那个玉梅花簪拿来。” 然后又对小姑娘说道:“我还是在你襁褓时见过一次,一下子就十多年了,你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等宫女把玉梅花簪拿来后,皇后亲手把它簪到小姑娘的发髻上,赞道:“这种鲜艳的颜色就该给小姑娘戴,我都老了,不适合这种簪子了,正巧清枚进宫来,就当是姑母给的见面礼。” “谢皇后娘娘赏。”小姑娘腼腆的谢恩。 陆乐微盯着那个玉梅花簪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又泛起无限酸楚,其实她也是个年轻小姑娘,也很适合这种鲜艳颜色的。 皇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叫了两个小宫女伺候着,把小姑娘打发去御花园玩儿了,问田老太君:“母亲,您今儿个进宫怎么把清枚给带来了。” 陆乐微一脸的无奈,道:“出门时被王氏给拦住了,她那点儿心思谁还能不知道。”王氏确实很可怜,如果换一个身份看王氏,陆乐微也会同情她,可这个悲剧究其根源是在先帝和英国公身上,王氏没法在那两人身上讨回公道,只能变着法儿的折腾田秀娟,斗了一辈子了,又得了什么好处?田秀娟不也是受害者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皇后蹙眉,问道:“王姨娘是想让清枚嫁到皇家?她想把清枚嫁给谁?老七还是老八?” “她想得倒美,还老七还是老八,我看啊,谁都嫁不了。”陆乐微说到这儿顿了顿,而后特别八卦的问道:“怎么只有老七、老八,不能是老九啊?” 皇后捂着嘴轻笑:“母亲,您别逗女儿笑了,老九可是凶名在外,京中那些个老大人,谁敢把女儿嫁给他?” 陆乐微:“……” 这哥们儿真可怜,看样子连老婆都娶不到,真想为他流一滴鳄鱼的眼泪。 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刚说到贺跃渊,门外的太监就通报:“启禀皇后娘娘,九皇子求见。” 皇后看了她母亲一眼,起身走到主位上坐好,朗声道:“请九皇子进来。” 太监应道:“喏。” 不一会儿,高大的男子龙行虎步走进正殿,对主位上的皇后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又对田老太君说道:“老太君安好。” 皇后抬抬手,道:“免礼,老九,今儿个怎么进宫来了?” “回母后的话,儿臣回京多时还未来向母后请安,今日正好无事,便带了些西北的土仪来给母后尝尝鲜。”贺跃渊看了一眼田老太君,“没料到今日老太君会进宫,几日不见,老太君依旧神采奕奕。” “托福。”陆乐微语气淡淡,不忍直视贺跃渊那张年轻又帅出宇宙的脸,看多了只会让她对自己的“老树皮”更加耿耿于怀。 “既然母后与老太君有话要说,那儿臣就不打扰了。”贺跃渊非常识时务的拱手行礼,得了皇后的准许后便退出了立政殿。 从立政殿出来后,远远就看到立政殿前的小花园里,七皇子和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子面对面说话,七皇子笑容儒雅,女子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贺跃渊挑眉,轻笑一声,换了条路离开。 陆乐微在皇后这儿吃了午饭便准备出宫,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姑娘则被她留在皇后这儿小住几日,待中秋宴后再领回府。 王氏那么一大早就跑来堵她,作为一个喜欢助人为乐的“老太太”,陆乐微决定不让王氏失望,便和皇后商量把小姑娘留在宫里,至于小姑娘有什么造化,就全凭她自己的本事,“老太太”可没什么兴趣送佛送到西。 出来的时候依旧走永安门,在宫门口出示了玉牌,下了步辇换上自家的马车,陆乐微晃晃悠悠的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