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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一时间有些愣怔当场。 “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莫羡宁生气地负手一甩,衣袖卷起一股劲风,劲风强烈,竟然直接将云浅整个掀翻在地。 “师尊息怒啊!” 一旁的江笙见状,连忙跟着下跪求情。 “乾云林初来乍到,还不熟悉咱们圣山宗规矩。莫师尊千万别跟他计较,仔细气坏身子。” 江笙轻易不替人求情,如今开口劝慰,莫羡宁也不好太当场发作,稍稍敛了些怒气。 “信口雌黄!” 云浅双臂有些费力地撑起上半身,一汪水眸依旧坚定。 “师尊,弟子并无半句虚言!” 莫羡宁眸色一沉,脸色愈发阴冷。 正欲开口,却被江笙抢先一步。 “咳咳,乾云林,还不说实话吗?! 你可知道,这丹药是老圣尊亲手炼制,只准许各院派师尊级别享用的圣品,擅自处理圣品,可是有违门规的。 快说,是不是,不小心哪里捡到的,没有来得及上交?” 江笙刻意背对着莫羡宁,假意呵斥云浅,实际上是在替云浅找台阶和出路。 江笙冲着云浅眨了眨,示意云浅赶紧顺着台阶认个错。 要不然,私自擅用师尊独享的丹药圣品,这帽子要是被扣实了,就是违逆了圣山宗门规。 轻则受惩处,重则可要被赶出圣山宗的。 与之相比,若只是拾遗不报,顶多被斥责一顿,不会有更大惩处。 情况紧急,江笙一时间只能想到此应对之法。 认个小罪,总比认个大罪要好! 只可惜,云浅还没来得及应语,反倒是被莫羡宁抢了先。 莫羡宁眼帘一掀,眸中透着算计的深意。 “难不成,你觉得尘风会明知故犯,有违门规私下赠丹药与你?还是说,这丹药圣品,本就是你在仙道院偷盗的?” 莫羡宁故意拖长了语气,企图逼云浅上套。 闻言,云浅心头大怔。 莫羡宁,这是在给自己设陷! 如果自己坚持直言,是师父亲自赠药,那么师父便成了有违门规,必然牵连师父。 这个绝对不允许! 但是如果不坚持,就会被莫羡宁扣一个偷盗丹药的帽子。 如此这般,故意设置的陷阱,逼着自己往下跳。如此用心,实在险恶,防不胜防。 云浅沉默了片刻,抬眸望了一眼江笙师兄,眸中闪过一抹感激之意。 随即正起身子,再次拱手揖礼。 “回禀莫师尊,弟子有罪,弟子不该口出妄言。的确,这丹药不是灵尊赠与弟子,也与灵尊并无半点瓜葛,还望师尊不要牵连了灵尊。” 见着云浅一步步朝着自己预期承认,莫羡宁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阴冷的笑意。 只是,云浅话语稍顿,接下来的话语,却不禁让莫羡宁挑了挑眉。 “但是,这丹药也确实不是弟子偷盗,只是无意间在仙道院拾得。弟子拾遗未报,是自己过错,所有责罚,弟子愿意一力承担,还望莫师尊见谅。” 想用拾遗未报的理由蒙混过去? 没那么容易! 莫羡宁继续冷言逼问。 “狡辩!如此珍贵的丹药圣品,又怎么可能被你轻易捡到!偷就是偷!盗取丹药圣品,必当重责严惩!” 见莫羡宁想要坐实自己的罪证,云浅也抬眸直面迎上,毫无退缩之意,淡言轻启。 “许是弟子运气好!再说了,弟子能进入到仙道院,不也是凭着这般好运一路过关斩将吗?!” 云浅清清灵灵地望着眼前阴云密布的莫羡宁,眼中毫无畏惧之意。回答的话语虽柔,带着自嘲之意,但是那份骨子里的倔强与不服,还是显露无疑。 一句话,竟然噎得莫羡宁无从应对。 莫羡宁袖中的手不由得捏紧,想要发作,却找不到冠冕的理由。 “巧言善辩!给我跪下面壁!” 只见衣袖一挥,劲风直窜到云浅膝盖下弯,猛然受力,“噗通”一声,云浅顿时跪倒在地。 “江笙,看住他!” “师尊息怒,弟子谨遵!” “面壁思过,今日若不给我吐出实情,就一直跪在这,不用回去了!” 说罢,莫羡宁丢下云浅和江笙两人,拂袖而去,愤然离开了自省阁。 江笙站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与无奈。 哎,这下可好了—— 自己也要跟着一同陪罚了—— 直到确认莫羡宁完全离开后,江笙才悄然走到云浅跟前,伏下身子,低声询问。 “乾云林,你这葫芦棕瓶,到底是怎么来的?” 云浅怔怔地看了一眼江笙师兄,并没有急于回答。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莫师尊的。” 江笙刻意压低了声音。 云浅眸波动了动,依旧谨慎。 沉吟片刻,并没有回答江笙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回去。 “那葫芦棕瓶,果真是老圣尊赐予的灵丹吗?” 江笙诚实地点点头。? “别小看这葫芦棕瓶,可是用上好的血玉雕琢而成,圣山宗也就只有六个。我记得,是上次陪着莫师尊去给老圣尊贺寿时,老圣尊专门赐予各个师尊的回礼。 我也就看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