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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一下,她并不是怕了林昉大兄弟,只是吧,古代的文官是不是有一门岗前培训是《演讲与口才》,这大兄弟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她一两个小时前才被教训得哑口无言,并不想在同一天体验两次。 够了! “哥们儿,你真的好、唠、叨。”林福磨牙。 “过奖,这是为兄应尽之责。”林昉微笑。 兄妹俩旁若无人的说话,聂氏看在眼里气得不行,林嘉蕙眸子闪了闪更委屈了。 很巧的,东平侯林尊因今日嫡子归家特意早些下值,一回府就被林忠告知景明院之事,也过来了。 正心轩的正房挤不了那许多人,侍女仆役都撵了出去,只侯府的几个主子在里头说话。 林福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突然笑道:“再把其他人也一起叫来吧,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嘛。” 话未落,聂氏就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林福嗤笑。 “你们好生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说阿福抢蕙娘的东西?”林尊发问。 林福道:“我能抢她什么东西,不都是她在抢我的。林嘉蕙,你说呢。” “福妹妹,对不起,”林嘉蕙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并没有想抢你的身份你的父母,只是我……我那时也才刚出生,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心爱的女儿受了委屈,聂氏根本不能忍,厉喝道:“林福,当年的错误又不是蕙娘造成的,你心中有怨我们理解,我们都在尽量弥补你,你却总是针对蕙娘,你的心胸怎么这么狭窄!” 林尊眉间一皱,看着聂氏依旧年轻姣好的面容,眼中已没了曾经浓烈的情意。 老夫人看在眼里,垂眸不语。 林昉则是看着低泣的林嘉蕙,这个妹妹三年未见变化挺大。 他暂且摁下心中所思,正欲说话,然林福抢了先。 林福:“我心胸狭窄应该是遗传,这个你得问我父母。” 聂氏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林福是在讽刺自己,当即暴怒:“孽子,你竟敢这样同父母说话,你这是脑后生了反骨,反了天了!” 林福一哂:“毕竟我心胸狭窄嘛。” “阿福。” “小五。” 林尊和老太太同时出言警告。 林昉也一脸不赞同的对林福摇摇头。 行叭。 林福从善如流,笑着说:“开玩笑的,我心胸一点儿也不狭窄,更没有遗传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林嘉蕙不就是想要那副东珠头面么,知道自己搞不定就怂恿侯夫人出面,有脑子。我这么大度的人,当然是人家想要就拿去啊。昔有英雄舍生就义,今有林福牺牲小我,哎呀,我怎么这么优秀。” 林尊和老夫人无语,聂氏和林嘉蕙惊呆。 林昉握拳抵唇,强忍笑意。 这个嫡亲妹妹有趣得很,有趣得很。 “秋夕——” 林福对着门口大声唤道,秋夕快步走进来,问:“姑娘有何吩咐?” 林福道:“林嘉蕙要那个东珠头面,你去找出来拿给她。” 秋夕一脸的不情愿,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姑娘,那是大郎君知道你头面首饰少特意送你的,四姑娘首饰多得都戴不完,怎么还非要抢你的。” 哎呀呀,秋夕小姐姐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林福一脸严肃正经地说:“秋夕,你这就不懂事了,林嘉蕙要的东西怎么能算抢呢,她是多么无奈又委屈,一定是因为不用东珠就会死。秋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昉到底没忍住,笑了一声。 林嘉蕙这下是真委屈,半点儿都没做戏,捂着脸呜呜痛哭。 再心机小白莲也还是一个十二三岁被宠大的小姑娘,要脸。 “林福!”聂氏气坏了,“谁教你一个女儿家说话这么刻薄的,真是毫无大家之女风范,传出去我东平侯府的颜面都会给你丢尽。” 林福:“呵呵。” 林尊不悦道:“夫人慎言。” 聂氏看向夫君,还要说话,老夫人已经不耐烦了。 “行了,为了点儿小事闹得家中鸡犬不宁。” 老夫人一说话,其他人都噤了声。 “聂氏,小孩子不懂事,今天争个衣裳,明天抢个首饰,那都是她们姐妹自个儿的事,你一个当家主母在其中掺和什么,嫌家中不够乱?” 聂氏低头敢怒不敢言。 “蕙娘,你是姐姐,自当友爱弟妹,咱们家十几年教你的礼仪规矩哪儿去了?就是教你怎么仗势欺人的吗?” 林嘉蕙哭声一顿,哽咽道:“祖母,孙儿知错了。”然后接着无声流泪。 “小五。” “到。” “以后说话主意分寸,什么自己心胸狭窄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哦。” 老夫人端起茶盏吃了口茶,才接着道:“那副东珠头面既是大郎送给小五的,那便是小五的东西。况且,小五的衣裳首饰确实少了些,这样,开我的私库给小五好生置办几件。” 林尊忙说:“阿娘,阿福是该好生置办些物件,哪需要您开自己的私库。”说着睨了聂氏一眼。 聂氏之前就被夫君不悦的眼神吓到,这会儿自然是夫君要怎样就怎样,慌忙说:“母亲,您放心,我会给林福都置办齐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