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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即便是这样,阮裳还是想着要拿某个不知名的东西就拿吧,到了这时候她可不愿意放弃比试。

    于是便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阮姑娘请讲。”傅君婥这时候替师父开口:“只要你能将东西给我们,我们师徒一定会达成你的条件。”

    这东西这么难拿的吗?

    阮裳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道:“无需这么严重,我只希望到时候尊师可以与我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而已。”

    “我二人俱是学剑,我慕名已久,早就想一较高下了。”

    她神色自然的说出叫人受惊吓的话。

    傅君婥手中的剑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阮、阮姑娘,你说什么?”

    她不由自主又问了遍。

    想要确认自己真的是听错了。

    “哈哈哈,中原风沙大,我竟然有些会听错话。”她一向冷淡的面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然而更尴尬的是,阮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傅姑娘,你在说什么,没有听错啊。”

    “我就是只想和傅先生比试一场。”

    傅采林表情有些古怪。

    他看出来阮裳是认真的,终于不得不将她归结于自身无法修练道心种魔大法,便想着用那个东西来换得大宗师的指点。

    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手握着剑,半阖着眼道:“只要阮姑娘将道心种魔大法拿出来,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道心种魔大法么?

    “好,一言为定!”

    阮裳在与傅采林掷杯为约之后,便将这几个字记在了心底。

    准备出去以后就将这东西给搞来。

    而另一边,石之轩左思右想觉得不对,最终还是一路跟踪他们来到了客栈。

    他刚准备将窗户戳个洞,就听见了叫他熟悉无比的几个字“道心种魔大法”!

    手抖之下,一时激动,不小心就用了内力将窗户给彻底桶开了……

    第64章

    戳、戳开了??

    石之轩愣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在座的各位武功都不低,此刻全部转过头来看着他。

    石之轩僵.硬.着身子哈哈哈笑了两下,然后在阮裳不耐烦皱起眉时, 缓缓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橘子。

    “没想到你们都来了,我之前去买了个橘子, 现在才回来。”

    他若无其事的装作之前那个在城外树林里抛下阮裳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清峻的面容上维持着淡定。

    只是手中的橘子显得格外违和。

    傅采林皱了皱眉:“你是何人?”

    就连傅君婥也转过了头去。

    宋缺瞥了眼那皱巴巴的橘子, 轻嗤了声,抱刀冷声道:“没想到堂堂魔门弟子, 花间派传人居然还有偷听的习惯。”

    这话直接戳破了石之轩的伪装。

    阮裳自然也不会被他的话骗过去, 但是此时已经和傅采林约定好, 有什么时候还是她与石之轩解决就好。

    于是她微微摇了摇头道:“傅先生不必担心,此人我认识,他的事我们后面会解决的。”

    她言语笃定。

    傅采林虽然觉得这石之轩也不像是好对付的样子, 但也不好多话,只能点了点头。

    谈话到这儿已经结束了。

    阮裳和宋缺也应该离开了。

    傅采林没有起身,傅君婥倒是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到门口。

    “阮姑娘, 一路小心。”

    她原本若冷霜的面容柔和了些,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阮裳。

    在见对方回过头来时, 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石之轩看着这一幕眼皮跳了跳。

    阮裳却毫无所觉。

    只觉得这位傅姑娘实在是很温柔热情, 她以为高丽的女子都是这般,殊不知这傅君婥之前是出了名的冷美人。

    “有劳傅姑娘。”她点了点头道。

    将人送到门口后, 傅君婥还没有回去,一直等到人走了连背影都看不见才失望的收回目光。

    其实不只是她,整个客栈的人在看到阮裳的脸时谁不是这样呢。

    她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就看见师父擦拭着剑眉头皱了起来。

    “你觉得那位阮姑娘如何?”

    傅采林忽然开口。

    傅君婥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于是道:“弟子觉得阮姑娘为人真诚,说的恐怕是实话。”

    她与向雨田有关, 道心种魔大法在她手中不奇怪。

    傅采林闭上了眼,胡子微微动了动。许久长息了口气:“你可有察觉到她的武功?”

    武功?

    这傅君婥还真有些诧异。

    不知道什么,阮裳就有那种叫人忽略掉她武功的神秘气场。

    在城外初见时要不是她自己显现出来内力,傅君婥是万万想不到她会武功的。

    而这一路上,分明已经知道了她会武功的事情,但是神奇的是,傅君婥就像是忘了一个,竟然还是担心对方。

    她本是没想那么多的。

    但是被师父这么一问,才恍然记起。

    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傅采林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直直看着她,像是在告诉她,也是在告诉自己:“人的内力都有迹可循,习武之人更是如此。”

    “那位阮姑娘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