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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的确有所恢复,但我明天还要上课…… 一犹豫,错过最佳回答时机。 他上前吻住我的唇,全当我默认,下体一举撞进了最深处。 “唔……”我攀着他的肩膀,指尖无措地扣紧,眼前再次氤氬一片。 吻到我都快缺氧,商牧枭才松开我的唇。 “老师……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断续。 “嗯。” “喜欢我这样吗?” “……嗯。”我闭了闭眼,“喜欢。” 他蹭着我的脸颊,情绪越发高涨,喘息也越发粗重。 “你怎么是这样的……北芥,你在床上为什么是这样的?”他已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好想……把你永远留在床上。” 我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所有声音都嗡嗡的,大脑里好像炸开了绚烂的烟花。 弥漫在鼻尖的,属于热带水果的气息愈加浓烈,方才好像还带一些青涩的酸,如今已经只剩熟透的甜。甜得人……骨头都要酥软融化。 “不……”我抓挠着他的肩胛,身体本能地害怕这种过于强烈的感觉,眼角溢出大量液体,嗓音虚弱暗哑,“商牧枭……”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共同攀登上一座千米的悬崖,在崖顶紧紧相拥,再一道坠下,摔得粉身碎骨,灵魂都飘离肉体,去到更高的天上。 我们在床上待了许久,就那么彼此拥抱着,静静的平复呼吸,享受纵情后的温存一刻。 后面要不是我的肚子发出饥饿的抗议,这一状态说不准还会持续的更久。 用手机点完外卖,商牧枭抱着我往浴室去。 “婚礼那天,尹诺和我说了赌约的事。”我有一事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解释?” 虽然他解释了赌约还是存在,不可能消失,但“中途作废”和“一直延续到被我发现”,两者还是大有不同的。 前者尽管我仍然会觉得不被尊重,可至少不会像后者一样,误以为从头到尾自己一头热,对方全然没有一点真心。 “我说了啊,因为我太生气了。”商牧枭撇撇嘴道,“我本来想解释来着,结果看到你和那个变态兽医一起回来,我就受不了了。” 竟然是这样…… “我和他只是飞机上偶遇,他顺路送我回来,问我借唱片……”然后就这么被他撞见了。 “他就是不怀好意。”商牧枭冷哼一声。 “我哪里知道他这么下作。”还好警察警告过他后,他吓得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连带余喜喜都被他拒绝往来。为此余喜喜还专门同我吐槽过,说贺微舟是不是有毛病,莫名其妙拉黑人。 在商牧枭的帮助下洗了澡,又吃了他叫得外卖,他还想留我住下,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他拧起长眉。 “因为我的外骨骼要没电了。”我倒是有些庆幸自己下半身没感觉了,不然这会儿一定会酸痛地走不动路。 我拄着拐杖,起身要走,被商牧枭拉住衣摆。 “我可以帮你拿回去充电,明天一早再拿过来。” 我想了想:“不了。” 外骨骼设备的充电装置并不小巧,固定在墙上,难以携带,这就造成我和“灰姑娘”一样,满时间就必须回家,不然魔法便会失灵,我又会被打回原形。 他眉头拧得更紧:“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瞥了眼他的下半身,叹了口气。不是不想,是身体吃不消。 “让我好好休息,我明天还有课。”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嘴角都耷拉下来。 “乖。”我摸摸他的脸颊,安抚他道,“周末陪你。” 他看我半晌,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背,然后就不松开了。 “那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牵着我的手轻轻摇晃。 我随他,就这样与他手牵手走到门口。 还没出门,他想起什么,松开我跑回去,将地毯上打瞌睡的蛋黄抱了起来。 “今天还没遛过它。”商牧枭一手夹着蛋黄,回来继续牵我的手。 电梯里不是没有遇到人,但商牧枭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本来想陪他遛狗,可他怕我像上次一样突然没电摔倒,坚持要先送我回家。 直送到家门口,我忽然也有些不舍,就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他摇摇头,说不了,怕一坐就不想走。但说完了,我站在门里,他站在门外,谁也没动作。 “老师,给我个goodbyekiss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 我凑过去,勾下商牧枭的脖颈,轻轻吻在了他的唇上。 “晚安。”我说,“明天见。” 在叔本华这样的极端悲观主义者看来,幸福和快乐犹如海市蜃楼,只可远观。一旦靠近,所有的一切便会消散一空。 曾经我也有差不多的想法,但我的幸福和快乐是天上的星辰,虽然不是虚幻的,于我却一样遥不可及,太难太难拥有。 而现在,有一颗星星自己来到了我的面前,那样耀眼,那样温暖,那样让我神魂颠倒。我才发现自己的悲观只能称之为“薛定谔的悲观”。或许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悲观主义,不过都是……没有遇到自己的那颗星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