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沙漠明珠打赌
“没有了生死的限制,时间对我来说是虚无的,我不用只争朝夕,将时间线拉长之后,权利于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只是,缺乏乐趣罢了。” 土巫幽幽道:“就比如当年收留了符枭,因为他很像当初走投无路的我,心爱的东西,重视的人被夺走,不择手段拼命也想夺回来。” “所以我给了他能够抢回一切的能力,顺便让他帮我点小忙,找到尸神被封印的石门,找出尸神成就的秘密。” “毕竟我的躯体并不完美,如果能找出尸神的秘密,摆脱躯体存在的限制的话,就更好了,如今看来,你们这群小家伙都不远万里的找到我面前了,看来符枭在中原搞的动静不小啊。” 柳忆沉眸,土巫说的轻巧,但他心里是不是有着熊熊野心,还很不好说。 “我不想与你为敌。” 思考半天,柳忆只吐出了这一句,以此为开场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管恩怨多少,阁下都是前辈,我们这些小家伙,打不过,干不掉,所以只能求一个互不侵犯的安稳了,阁下的寿命很长,可普通人的寿命有尽,能够给阁下提供的用处只有当个乐子。” “符枭那样的乐子,可以有很多,所以废掉一个符枭,对阁下并没有什么损失,至于被封印的尸神,石门后的秘密,阁下委托我来替你揭开,不好吗?” 柳忆拿出红莲钥匙:“关于打开石门,我想我比符枭掌握的更多,符枭不过是一个于曾经的两大古国都毫无关系的角色,而我却是苗疆皇室的后裔,更是现在的苗疆女君。” “我不求阁下能够叫停符枭,只希望阁下能够在我们与符枭决战的时候,不插手偏帮。” 土巫挑眉:“是真的红莲钥匙,你是现任的苗疆女君?这么说女君权杖也在你手里了?倒是有意思,没想到燕悦丫头还有点本事,将苗疆一脉保留了下来。” “不光是苗疆一脉,百越君的后裔,也活到了现在,”柳忆道:“如果阁下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他们叫来给阁下过过眼。” “阁下可是侍奉过他们祖上的人,应该有很多话想跟百越君的后代们讲。” 土巫嗤笑一声:“小家伙你是在讽刺我?不过你说的其实很对,我跟符枭并没有什么师徒情,但至于要不要袖手旁观……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你先前也听到了,国王谭柏召集各个城主获得了兵符,显然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你来预测一下,我和谭柏,最后谁胜谁败,这个国家,是否还能维持现在的模样?” 柳忆摇摇头:“阁下摆明是欺负晚辈,阁下根本不在局中,何谈胜负?” “哦?何出此言?” “且不论阁下与百年前的那位国王有过约定,不会对王国事务出手,阁下一直淡定的呆在此处与我们聊天,外面会乱成什么样,跟阁下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柳忆猜测正确的话,接下来谭柏会以伦萨城的城主没有来为由,认定查尔不忠,趁机将其余城主手里的兵符收会,围攻伦萨城。 然而醉翁之意肯定不是在查尔身上,是土巫。 但以土巫的算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那么能够去对抗谭柏的人就是只有…… “要有关系,也是跟谭乌有关吧,无论胜负,阁下都能保持原来的盛名,甚至等他们两败俱伤,阁下更能以调停者的身份出现主持公道,给自己再加深一层威望。” “聪明,看来我是骗不到你的。”土巫慵懒的向后一靠,翘起腿来:“既然被你看穿了,那赌局也就作废,我们一起等结果吧,如果看到最后我觉得高兴了,就答应你的条件。” 柳忆:……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怎么才是高兴,怎么是不高兴,这不都是你是说的算吗! 可谁让资历没人家老,没人家厉害呢,受制于人,没什么话说。 只能祈祷这老怪物能善良一点。 与此同时,伦萨城外,大兵集结。 一切都如柳忆想的那样。 兵符被谭柏收起后,城主们都被软禁起来,在城池与国王联系薄弱的现在,谭柏根本不相信这些城主会为自己卖命。 但谭诺是个例外。 她是众多城主中唯一的女子,家族与伦萨城世代纠葛,给她机会积攒够实力,就会去找伦萨城和土巫寻仇。 最重要的是,她是被众多王公贵族排挤的一支,只要国王肯点头给予她家族的勋荣,她必然会对国王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人心与算计,千百年来从未更替过。 人类就是那么不长记性。 谭柏亲自带兵,浩浩荡荡的围攻伦萨城,威慑力十足,但若让他真的领兵,对他的老胳膊老腿委实太为难了。 所以他需要谭诺做表率。 谭诺不傻,她除了在自己弟弟的事情上有些糊涂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很精明的,谭柏的意图,她明白,可沦为贵族耻辱的家族,她需要为国王身先士卒来换得荣耀和尊重。 伦萨城主府。 查尔呆在城主府里急得团团转。 “查尔城主何至于慌成这样,不是还有我们吗?”谭乌大摇大摆的进驻了城主府,身边还带着众多白袍人。 “查尔城主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伦萨城守下来的。” 查尔很没骨气的缩缩肩膀:“那这里就交给三王子了。” 转身就躲进了城主府的深处,避免受到战斗的波及。 “没用的东西,怪不得土巫神大人,虽委身为查尔家族的内臣,却对查尔家族没有半点敬意。” 谭乌轻蔑的看着逃窜的查尔:“不过正好,将城主府的一切都誊了出来,诸位可以开始布置了。” 白袍人高呼一声“巫祝大人”,便开始有条不紊的设置机关。 无数弓弩被架在了城主府上,便于远程攻击。 城池外,兵临城下,城内百姓们早已察觉到不对,躲进了家里不敢出来,街上行走的,几乎只有土巫的白袍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