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刑警荣耀在线阅读 - 第4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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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常正要发火,闻言一怔,往前看去,只见本来空无一人的出村路上,来了一个担架。

    是的,就是担架!

    两个男人抬着一个简易的自制担架,正快步向这边走过来,一个女人站在担架旁边,不住东张西望,神色紧张。

    那个简易的自制担架就是一块门板绑在两条竹竿之上,门板上用被子盖着东西,从形状来分析,应该是一个人。旁边的女人不时伸手扶一扶门板上躺着的人,似乎生怕会掉下来。

    “特么的,真来了啊?”

    常所长又是惊讶又是兴奋。

    王为不由得轻轻摇头。

    这位东海同行的性格还真是十分可爱,刚才估计还在后悔不迭,转眼就能进入兴奋状态。这大概也是他四十多岁始终都只能待在这么偏远的乡镇派出所的原因。

    简易担架的出现比较突然,行进速度却并不慢,两个男人抬着明显不算太重的担架,在砂石路上疾步如飞,走得贼快。

    王为到底年轻,眼神好使,很快就看清楚,前头那个抬担架的男子年纪约莫五十岁,考虑到山区的人比较显老,估摸着这个男子的真实年纪应该是四十几岁,不到五十岁,个子不高,却很敦实。担架后边那个男人看不清楚面貌。担架旁边扶持的那个女人,年纪应该超过五十了,个子也矮,长相和抬担架的男子有六七分相似。

    这是陈阿根和他姐姐。

    王为几乎立即就在脑海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没见过陈阿根,专家也没能画出陈阿根的画像,倒不是专家无能,关键严青梅没办法提供详细的线索,她也就见了陈阿根一回,直接拿钱走人,哪里会费神去记住这个东海省的山村老光棍长什么样?

    但根据严青梅的供述,当时来交钱的,就是陈阿根和他姐姐。

    这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应该是两姐弟。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简易担架上的人,极有可能是陆晓婷。

    刹那间,王为自己也兴奋起来。

    第265章 截获陆晓婷

    眼看着简易担架越来越近,常所长忍不住了,从小树林中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站住,派出所的!警察!”

    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大叫。

    王为顿时苦笑起来,望了身边的白娇娇一眼,白娇娇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很不以为然。

    这些东海省的同行怎么回事?

    这时机太不对了。

    像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让他们走过去再动手,这样一来,就能堵住他们往回跑的路。反正他们抬着个担架,无论如何都是跑不快的,这边五名警察,可以轻而易举就追上他们。

    到底是乡镇派出所的同志,办案经验相对不那么丰富,见到可疑目标出现,就有点激动了。

    如同白娇娇所料,担架旁边那个女人一见到警察,惊叫一声,转身就往村里跑。

    抬着担架的两个男人却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都没跑。

    毕竟肩膀上扛着担架,就这么丢了可不是个事。

    “陈阿根!”

    王为急速从树林中冲出来,一声暴喝。

    带着点西关口音。

    要说这东海省方言,尤其是鸣山方言,那是相当的难学,比英语难得多了,纵算王警官天纵奇才,睿智无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西关方言。

    但“陈阿根”这三个字例外。

    已经听了好多次,这时候叫出来虽然算不上多么的字正腔圆,却也有那么几分意思。

    担架前头那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愣,情不自禁地答应了一声。

    就是他!

    “站住,警察!”

    “担架上是什么?”

    王为嘴里问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担架之前,手一伸,就要去掀那担架上盖着的床单。隔得这么近,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满头长发披散,面容看不真切。但猜也猜得到,应该就是被拐卖到这里的陆晓婷。

    嘴巴里勒着一条绳子,发不出半点声音。

    “啊……”

    担架后头的那名男子一声惊叫,不管不顾地将担架往下一抛,转身就往村里跑。

    幸好王为已经到了近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担架一头的竹竿。

    饶是如此,担架也往一旁倾斜下去,前头的陈阿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却不知什么原因,那长发女子依旧躺在床板上,并没有摔下来。

    “还想跑!”

    转身就逃的另一名担架男刚跑出几步,就被随后赶上来的白娇娇一个扫堂腿,顿时就直直向前摔了个狗吃屎,差点连门牙都磕掉几颗。

    白娇娇随即掏出手铐,“咔嚓”一声,就给他铐上了,马上就向王为这边跑。

    这当儿,常所长,指导员等人都已经冲到了近前,七手八脚控制住了打头的陈阿根,只有先头那个中年女子见机极快,已经跑回了村子,追不上了。

    当然,关键是没人去追。

    显然她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陈阿根和担架上那个女人。

    担架已经被放到了地上,一床破被褥裹得严严实实,泪水不绝从她眼角往外流淌,却是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动一动。

    白娇娇一伸手,掀开了那床破被褥,顿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