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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之所以这么有信心,能让这部电影在豆伴达到8.5分以上,更多就是因为这部电影的类型。 这是一部典型的关注弱势群体的文艺苦情片,她贯彻了国产苦情片无新意就往死里整的套路。 基本不会有人会打低分! 普通观众看完都会感动的打上五星,不太苛刻的影评人也会打上四星,再加一句“很轻的影片,很重的生活。影片传递的社会意义要大于电影质量本身。”之类的评价。 至于苛刻点的影评人,也会打上三星,无奈的评价一句“一部充满善意的电影。电影中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善心。” 打二星的人,屈指可数,而一星,则是不存在的! 剧组租住的这家民居装修的很好,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灯还很新,散发出明亮的光辉来,房间里静悄悄的,薛小璐手里握着周夏的记事本,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吊灯发呆、思考。 周夏坐在不远处,也不发出任何动静,内心很是期待。 薛小璐此刻应该是在反复思量他夹杂的那些“私货”。 这涉及整部电影的结构和叙事方法的修改,还有他修改完善大福这个角色的提议,以及如何将大福发怒展现的更加有力度,更触动观众的建议。 足足过了近二十分钟,薛小璐这才重新坐好,转过身来看向了周夏。 “周夏,你这记事本中的一些想法很好,对我很有启发,尤其是你写的大福的人物小传分析,将人的认知过程嫁接到大福身上,分析他在父亲王心诚教导下发生改变,理论很充足,解释很科学。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可以将大福自我认知过程,作为一条暗线加入电影叙事中,让本来单一因果线性结构叙事更加丰富,引发人们另一层的深思,太谢谢你了,周夏,难为你这么用心!” 薛小璐的话让周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赶紧谦虚地回应道:“导演客气了,其实我也是恰逢其会,才有了这些想法。”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你这个认知过程的理论,跟你博客上那个《太子妃》剧本里面,将梦境和人的认知结合的构思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看来你对心理学,对弗洛伊德很喜欢,很有研究啊!” 薛小璐恍然大悟,不由笑着说道。 “心理学和弗洛伊德只是略有了解。不过,导演你还看过我的博客?真是太荣幸了,不知道导演怎么看我那个剧本?”周夏也是来了兴趣,欣喜地求教道。 “对,看过,还关注了你。毕竟你那两个帖子在天琊论坛那么火,上网逛论坛的人怎么不可能不注意到。你那个《太子妃》的剧本很有意思,荒诞无厘头的搞笑吐槽中,讲述一个人梦境中自我认知的过程,很有新意,能胡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在大俗中传达出额外的深思,那就是一个好剧本了。” “呵呵,听到导演您这么夸奖,我都不好意思了。”周夏尴尬笑了起来,毕竟他是抄别人,只是再加工了而已。 “你不要谦虚,我还想跟你讨论下我们这部电影剧本的调整问题了!”薛小璐挥挥手说道。 “那好,导演你说,讨论谈不上,我一定直抒胸臆,将我的想法说清楚。”周夏赶紧道。 “那好,我问你,你用认知过程的理论诠释大福的改变,这一点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虽然我很认同你的观点,觉得也很有道理,但我们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还是要尽量做到真实可信的。我已经打算请教有关方面的专家了。如果你的理论没有问题最好,实在不行,根据专家的建议,到时候修改一些也行。总之,大福自我认知行为改变这条暗线,我已经决定加入电影叙事了,这个你可以跟我讲实话。” “导演,我的理论当然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和推测,没有科学证明。您要请教专家可以,但是我觉得,我们这毕竟是拍电影,不是拍科普片,我们的理论在普通观众层面解释的合理就可以了。您可以这样想,大福是个孤独症患者,我们不是他,无从知道他如何思考,进行自我认知的。但是作为一个人,肯定有对自身认知的一个过程。哪怕大福智力受限,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但他肯定也有这个认知世界和自身的过程。就好比我们小时候,两三岁左右,我们是如何认识世界,认识自我的,这个我们自个也不清楚了,但道理是一样的,只要将这种想法表达清楚,我想这就不会影响故事表达,普通观众也会赞同和接受!” 周夏听薛小璐想请教专家,怕耽搁事情,赶紧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有道理,确实如此,那我就不考究这些严肃的理论了。你刚才说将认知过程引申到我们小时候,这让我倒是有些触动。按你的人物分析和解释,大福的变化有了理论支撑,我们再对特别镜头和情节加以处理,大福这个人物就会更加立体丰满,不再只是孤独症患者这个简单符号。那我们整部电影就会得到升华,表达更加深刻。不再只是谈孤独症患者,而是对所有残缺的人,甚至包括我们每一个人,可以在这一点上在做些文章,让主题能够引人深思!” 薛小璐听完周夏的解释,灵光乍现,兴奋地对周夏滔滔不绝讲述起来。 周夏也不奇怪,这是很正常的创作者灵感来了之后的表现,他静静听完,也很高兴。 薛小璐果然不简单,能引申到这个层面的话,那这部电影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只是这个做起来很难,就怕为了追求深刻,反而弱化了本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