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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且白,且可爱。 他很喜欢,独一无二的喜欢。 岳金銮包着馄饨,口中念念有词,“你一只,我一只……” “对了秦恕,你吃几只?”岳金銮问他。 秦恕看她的腕子就那么点细,柔白的像一小管流动的云,他觉得包馄饨很累,盯着已经包出来的那几只道:“就这些,够了。” 岳金銮摇头,“馄饨多小呀,几只怎么够,二十只吧,等着我。” 她说着又开始数,“你一只,我一只。” 两只胖馄饨后,突然多出一只丑丑小小的馄饨,不是她包的,她包的没那么丑。 岳金銮抬头沿着拈馄饨的那只修长沾面粉的手往上看去,看到了一脸认真,正皱眉钻研馄饨怎么包的秦恕。 他又包好一只,依然难看,但极为珍重的放在了两只大馄饨之间。 秦恕笑了笑,“还有饼饼。饼饼也要一只。” 岳金銮试探道:“饼饼是谁?” 秦恕低头又包了一个,才温柔勾唇道:“孩子。小柿饼和小肉饼。” 第六十五章 岳金銮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声—— 秦恕:“……你在代饼饼说话?” 岳金銮摸摸肚皮, “不好意思,听饿了,不关饼饼的事。” 小柿饼和小肉饼, 听着怪让人想咬一口,孩子小名叫饼饼也没事,别长得像个饼就行。 想来她和秦恕的基因都还不错,应该不至于生两个真饼出来。 岳金銮一下子又想到温杏给她的那本书。 生孩子肯定要经过那本书上画的过程才能播种,那书上花样那么多, 要是真让秦恕看见, 她成亲以后还能走着出卧房吗? 秦恕这么好学,肯定不会放过她。 岳金銮一个激灵。 这书害人,必须得销毁。 她将馄饨下锅, 沸水滚着白面,亦如同烧着了她的脸,芍药红的面庞匀着细密的汗珠,判不出是热的还是羞的。 秦恕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去,挑起她下巴看了又看,“有这么热?” 岳金銮回避他直灼的视线, 讷讷道:“有点,这儿不通风, 你要不先出去等等我,一会再进来。” 秦恕道:“在这儿陪着你一样的,我不怕热。” 岳金銮:“我怕,去外面给我找一把蒲扇。” 她扇动小手, 蒸闷而不流动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勉强的力气,带出一丝热风。 炉子下的灶坑哔剥有声,木炭炸出的橘红火星像微型烟花, 蓬松的灰只在那一刻具有生命力,浇落在红堂堂的空气里。 外面风雪不断,里面无论温度还是境况,都像春日来访。 秦恕随着木炭烧断的轻裂声笑了,“知道了,再看你一眼就去。” 岳金銮小手停摆,“为什么要再看一眼?” “外面冷,看看你心里就热了。”秦恕起身,“我出去了,一个人在里面,小心火,我很快就回来。” 他似是不放心,凝眉指着炉子道:“小心不要烫伤自己。” 岳金銮巴不得他赶紧出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吧,不用急着回来,在外面多玩会!” 秦恕:“……不行。” 他走到门前,板着脸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岳金銮好像一下回到三岁。 秦恕出去了,岳金銮赶忙从衣服里掏出那本《阴阳玄女经》,被火光映照的明眸烁着决心,把书一扯两半丢进了木炭里。 看着火舌将书页卷至不见,火星飞扬如萤,她才放心地坐着揣小手,美滋滋的想—— 万恶之源没啦,她的婚后生活有保障啦! 门口帘子一挑,挟着雪花的冷风鼓吹起秦恕两只大袖,他冬衣上沾着雪渣子,手里却执着一把与时令格格不入的夏蒲扇。 岳金銮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连忙用烧火棍戳了戳木炭。 秦恕掸掸肩头雪,温和的看着她,“在烧什么?” 岳金銮:“……木炭。” “是吗?”秦恕若有所思的扬眉,嗅了嗅空气中食物与木炭混合的气息,“你烧纸了?” 岳金銮低头抠指甲不出声。 要不怎么说秦恕是属狗的,她有证据。 秦恕敛袍走到她身边,轻轻拍她抠指甲的手,“烧火棍给我。” 岳金銮往身后藏。 秦恕站着,她坐着,他一俯身便轻易夺过她手里的烧火棍,弯腰在木炭里捣了半天,几张没烧完的、散在木炭周围的画纸被勾了出来。 一本书那么厚,有几页没来不及烧完的也实属正常。 岳金銮看见熟悉的男女苟且图,心头热血直冲天灵盖,一脚踩上画纸,“都是我随手画的废纸,没什么好看的,我画的画你还不知道吗,全是鬼画符,留着丢人,就索性烧了。” 秦恕只是说:“让我看看你的大作。” 岳金銮不让。 秦恕曲膝,试图保持与她齐眉的高度,然而他蹲下来也比她高,“真不让我看?” 岳金銮死死压着画纸,“真的不能看。” 看了就坏事了。 秦恕佯装起身,随口道:“那我自己看了?” 岳金銮被他的言行不一弄的茫然,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搁在桌上。 她看着秦恕把地上压的几张纸捡起来,抖了抖灰,然后垂眸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