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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纱问道:“秦队长,我没有评语吗?” 秦队长面无表情道:“甲等就是评语。” 简玉纱:“哦。” 六号兵士:“?” 刚刚好为人师者:“咳咳……” 秦队长最后的视线落在十号上。 兵士们倒没什么可期待的,嗐,不也是个甲等嘛。 十号兵士出列后,倒很稳,一套拳法打下来,其余兵士忍不住喝彩。 还有兵士说:“他是一队甲班的,我认识,平素拳便打得好。” 六号附和:“是嘛是嘛!我瞧也是甲等水准。” 十号兵士受惯吹捧,倒不觉得有什么,他笔直地站着,只等着秦队长给他个“甲等”就让他入列。 哪知秦队长提笔在名册上略写了两笔,评道:“乙等。” 十号兵士:“???” 其余兵士纷纷不解,一队甲班怎么会是乙等!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们之中,岂不是只有戊班的考了甲等?!” 大家瞠目结舌,可不就是只有一个甲等,还是戊班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点细节,晚了点,抱歉抱歉。么么哒,留评送红包吧 第十七章 十兵士中,仅有简玉纱一人是甲等,且她还是戊班兵士,其余兵士心中惊讶自不必再述。 十号身为一队甲班兵士,素来是四司之最,名声响彻四司,亦常常与二司三司兵士相提并论,当下心有不服,怒抱拳问秦队长:“请秦队长指点!” 秦队长睨他一眼,说:“你的拳打的也很好,只是总想着胜过别人,浮躁了,若是在实战当中,别人随便激一激你,你还能招架几招?周常力,你们队长曾特意请我指点过你的拳法,你可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周常力想起秦队长上次的指点与当下无异,顿时羞愧,低头不语。 秦队长淡声道:“入列。” 周常力当即攥拳回去。 秦队长目视周常力入列。 倒是个好苗子,只是年轻人沉不住气。 秦队长又瞧向“闵恩衍”,心中大觉怪异,他考核四队戊班不是一次两次了,“闵恩衍”好像变了个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短时间内精进到如此地步。 这倒不是要紧的,“闵恩衍”当下所有的稳重,在暴力焦躁的营卫中,委实难得。 秦队长收起名册,肃然道:“训练正式开始,以后每天你们便到此处集合。不过我的要求严格,你们要比平日早半个时辰起床,晚半个时辰回营帐。” 兵士齐声道:“是!” 薄热的太阳底下,秦队长领着十兵士训练。 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秦队长带着名册去了把总营帐里边儿,四个领队官,早站在把总座下等着了。 秦队长双手奉上名册。 把总亲自过问:“十兵士怎么样?和大内高手打拳能坚持几招?” 秦队长如实告知:“全看大内高手如何考核,若放松,则都还可以,若严苛,情况不妙,恐怕只有一二人上的了台面。” 一队的领队长冷哼道:“怕不是戊班的那个谁谁谁,拖了我们一队的后腿吧?” 二队的领队长脾气也不大好,站出来操着一口乡音禀道:“把总,要不把戊班的撤掉,皇上巡营,俺们队的人,可丢不起这个脸!” 三队的领队长也抱拳说:“丢脸事小,真要批评我们失职,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把总也怕啊,屁股底下的位置还没坐热,四司真要出问题,坐营官说不定明儿就想法子让他滚到天涯海角去了。 但这事儿他允了秦队长,公平公正,军营里面的糙汉子,别的不讲究,说话一言九鼎,他为难地看向秦队长。 秦队长镇定道:“请把总先看完名册考核等级和批注再说。” 把总略认识字,他点头看去,瞪大了眼。 秦队长当时记录图快,用的草书,批注一类把总看不懂,但是甲乙丙丁还是认识的,怎么“闵恩衍”打了个“甲”! 把总细细看去,一溜批注里,竟只有一个甲等! 把总皱眉问道:“小秦队长,这……” 秦队长恳切道:“下官拿人头担保。” 把总点了点头,秦队长风评颇好,不会作假,他将名册丢给四个领队长看。 四人逐一看过,差点跟秦队长动手起来,尤其一队的领队长很不服气:“姓秦的,我们队的周常力怎么可能只是个乙等,你怎么批的!” 秦队长不理会他,笔挺地站在营帐里,眼神百折不屈。 四队的领队长梗着脖子吼道:“就不许我们四队有英才吗!” 把总安抚说:“得了得了,都别吵了,既然小秦教拳,就一切按他说的办。谁要不服,换他来教!” 几个领队长轮拳头,都比不过秦队长,都闭了嘴。 把总最后下了决定:“我就把这份名单呈上去了。” 一队二队三队纷纷道:“出了事下官不担责任!” 临到出了把总营帐,四队领队长忧心忡忡地揽着秦队长肩膀说:“小秦,你真不是偏袒咱四队吧?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秦队长躲开领队长的手臂,抱拳道:“下官还是那句话,人头作保。” 四队领队长嘀咕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