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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朝越一只胳膊倚着床,一只手撑在苏慕斯另一边,他的影子将娇小的苏慕斯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 身下的人似乎很紧张,捏在被沿的手指紧紧拢在一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忽然,她看到曲朝越伸手扯她的被子。苏慕斯一凛,做什么? 她手上用力,意图反抗。 僵持了几秒,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向下的作用力,被子被拉到肩膀,整张脸暴露出来,空气有点凉。 两人面对面,他的脸离她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苏慕斯舔了舔唇,喉咙发干。 她有点不安,生怕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听说第一次很疼的。 苏慕斯的脸有点红,像粉嫩的夹竹桃,让人忍不住想采撷。精致的锁骨像上等的陶瓷,泛着莹白的光。 想咬一口。曲朝越呼吸变重,目光一深。 作为成年男性,他当然知道身体的悸动意味着什么。 她的紧张映在他眼里,他似乎能听见身体里血液沸腾的声音,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声音在脑海里叫嚣。 但还不行,现在不行,她还没有准备好。 曲朝越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呼吸,问她:“不闷吗?” “?”苏慕斯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点点头,猛一回神,又摇了摇头。 曲朝越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苏慕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啪嗒一声,他关了苏慕斯这边的壁灯。 原来是要关灯。苏慕斯松了口气,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面容,忍不住唾弃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 可另一边的壁灯还亮着,曲朝越一转头,她的锁骨又明晃晃地撞入眼帘,刚刚平息了一些的血液又咆哮起来。 他一把拉起被子,将被角塞进苏慕斯脖子下面,把她裹成密不透风的茧子——不要再诱惑我了。 苏慕斯一脸无辜。 对上苏慕斯疑惑的眼神,曲朝越欲盖弥彰地解释:“山上冷,别着凉。” 苏慕斯不疑有他。 曲朝越又关了他那边的壁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苏慕斯闭上了眼睛,一整天奔波劳碌,她很疲惫,很快睡着。 另一个人却睁眼看着天花板,待她睡着,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手间。 半小时后,带着一身湿意躺到她身边。 他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可浅眠中的苏慕斯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微微动了动,侧身靠过来。 她额头抵在他肩膀,曲朝越能清晰闻到残留在发丝的洗发水味道,这清香和她这个人结合在一起仿佛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令他呼吸一滞。 冷水澡似乎白洗了…… 曲朝越久久不能入睡。 夜里起风,气温骤降,睡梦中苏慕斯感觉到冷,特别是双脚,冷得像在冰窖里一样。她不自觉地蜷缩成一颗虾米。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腰被揽住,冰块似的脚丫接触到了温暖的东西,渐渐暖和起来。她紧皱的眉头不自觉舒展。 ***** 这是苏慕斯回国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她体寒,每到冬天脚就会冷得像冰,在被子里整晚都暖不起来,只能蜷缩起来。弯着腰睡一整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总是浑身都有点酸。 今天睡醒却发现自己睡相出奇的好,直直地躺着,脚丫暖暖的,浑身舒畅。 苏慕斯将这归结于山上的空气好。 等她收拾完毕,曲朝越刚好晨跑回来。她要回公司,曲朝越有事要办,两人起得都早,老宅其它人都还没下来。 两人默契地放轻动作,安静吃完早餐,离开了曲宅。 车早在院外候着了,杨特助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坐在副驾驶。 曲朝越早上的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他要去邻市视察另一家公司。苏慕斯上车后,杨特助问她要去哪,先送她过去。 “去辰娱。”苏慕斯翻了翻自己随身的包,检查了一下,没落下什么物品。 视线落在包包拉链挂着的小娃娃,苏慕斯认真地梳理娃娃的头发,又将娃娃身上穿的礼服裙拉好。这是小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玩偶,小娃娃的脸是照着苏慕斯小时候做的,礼服是妈妈亲手设计的。 也不知道妈妈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苏慕斯握着玩偶,忽然很想她,平时也想她,但这一刻更想:妈妈,你要为我加油。 杨特助忽然把所有窗都升高,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又关掉了音乐,车内一片寂静。 苏慕斯抬头,看到曲朝越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休憩。 他昨晚睡得不好吗? 曲朝越和苏慕斯是隐婚,苏慕斯也不想让同事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杨特助贴心地让车停在离辰娱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十字路口,这样能避免被人看见,产生无端的猜测。 苏慕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下车时曲朝越依然闭着眼睛,苏慕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想了想,她把项链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等他醒来自然就能看见。这样就算还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曲朝越你要控制你寄几!! 第12章 苏慕斯问了前台,得知许风川今天在公司。她径直冲上楼找他。这次就算他要走,她也会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让他听她唱完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