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菜鸟
“谁会在做爱的时候求婚啊?”静默片刻,她笑出了声。 陶珞摸她的手指,那里的戒指已经被摘下来了,他只摸到方寸暖滑的肌肤。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他漫不经心地笑,“那就算了。” 翁沛解开他手上的小手铐,却不肯摘下蒙着他双眼的领带。 “也让你体验一下小黑屋。” 她牵着陶珞来到浴室,打开头顶的花洒。 水淋湿了陶珞的头发和眉毛,那条领带的颜色也渐渐变深,水珠接连不断地从他紧抿的嘴角和下颌滴落。 身上的白衬衣都湿透了,扣子是早就被解开过的,敞露着他紧实流畅的胸腹肌肉线条。 翁沛把沐浴乳挤出来,抹到他的胸口,手指在那男性的浅褐色的乳尖上画圈。 她问:“有没有一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觉?” 陶珞摇摇头:“陷阱做得不够好。” 翁沛把手往下探去,他的裤子拉链没有拉好,五指拢住那根性器实乃轻车熟路。 背抵上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陶珞的阴茎没入她紧窄的小穴,撑得太满了,水花又在肩膀上四下溅开,潮湿温热的环境里她有些难耐。 他却不急着动,反而扶着她的脸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睛:“你这是想出师了?” “不敢……” “我看你很敢。” 她见他迟迟不肯动,就去揉自己的阴蒂,小穴受到来自上方的刺激,她又借着水声肆无忌惮地吟哦,故意缩穴挤压着他的硕大。 等她被翻来覆去操得筋疲力尽了,才认输去揭掉他眼睛上的遮光布。 领带搭在陶珞的手腕上,他的眼睛适应光线之后,神色自若地拿起领带,将她的手腕反绑。 被按上玻璃的时候,她心想,玩火自焚说的就是她翁沛其人。 陶珞操尽兴了才放开她,帮她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自觉地去煮了碗面给她吃。 冰箱里还有青菜和鸡蛋,因此碗里的面条热腾腾的格外美丽诱人。 她吃完懒得动,陶珞又帮她洗好餐具。 活脱脱一个田螺姑娘。 她欢天喜地的送田螺姑娘出门,又在玄关处和田螺姑娘亲得忘乎所以,差点踩扁门后一个蛋糕。 陶珞拎起蛋糕盒子,问:“你不是冬天过生日吗?” 翁沛只消看一眼,就明白是褚怀希来过。 那个暑假里,他给她带了无数份这家蛋糕店的甜品。 搬到新家的当天,她剪了头发。 陶珞下班后来参观她的新家,盯着她看了半分钟,说:“倒是更漂亮了。” 她是脱胎换骨的陶璎,又不是陶璎,她只是自己。 陶璎是春天里玻璃窗外的蝴蝶,而她是那一整片柔和春光。 蝴蝶会飞走,而春光会在人间荏苒重逢。 第二天,她的合租室友来了。 这是周一的清晨,她一手扶着墙刚刚穿好高跟鞋,门锁就被人用钥匙转开。 翁沛有预感会是她那位神神秘秘的室友,不由得站直了身体。 门被人推开,一个鹅蛋脸的年轻女人穿着宽松的T恤裙,把一件小小的行李往玄关推。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均愣在原地。 “你是「周漫」?” “翁沛?” 滕书漫先回过神来,她依然是清艳如花的样貌姿态,摇头叹息着笑:“世界这么小,难怪躲都躲不了。” 翁沛帮她提行李进来,看她扶着腰很累的样子,就又倒了杯开水放到桌上:“喝点水,我去上班了,你……” 滕书漫接过水杯,说:“谢谢,你去上班吧,我没带什么东西,收拾起来很方便的。” “那晚上再见。” 滕书漫点点头,看着她出门。 翁沛在市中院呆了一天,下班后去超市买了一些菜。 回到家看见滕书漫坐在阳台上的吊椅里发呆,残阳如血,她的侧影仿佛是从画中拓下,沉默寂静,毫无生气。 她出声打破滕书漫的凝思:“晚饭要不要一起吃?我买了好多菜回来。” 滕书漫说自己也会炒几个菜,愿意一起来帮忙。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小半钟头,陶珞来探望,带了红酒和鲜花。 饭桌上却没有开那瓶红酒。 陶珞离开,翁沛去送他,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个人都喜欢饭后散步消食,就边走边聊。 陶珞说:“你好像和她认识,我本来还想劝你搬家,毕竟和孕妇一起住不方便。” “难怪……”翁沛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我就说她的体态怎么好像圆了点,刚才和我一起处理海鲜的时候还跑去吐了,明明没有很腥。” “真的没关系吗?” 翁沛很天真:“没事的,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而且她一个孕妇孤身在外,肯定有家里人会找来吧?” 陶珞不再说话,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又降下车窗:“听说市中院是加班集中营,你多注意休息,别傻乎乎拼命工作,”说着手抬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听见没,小菜鸟。” “啊好疼……学长你真是……” “记住了吗?” 她捂着额头跳开:“菜鸟记住了!记住了!” 陶珞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她俯身凑过去,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谢谢你,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