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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一朵花开的声音。 白枳睁开眼睛,呻/吟了一声。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东西以后,他无奈地瘫倒。 “李轻舟。”他有气无力。 白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了,因为李轻舟的睡相奇差无比,半边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身体又热。白枳艰难地用自由的手将李轻舟推开。 等李轻舟躺在另外半边床上的时候,白枳才发现,两人的手紧紧握着,交汇的手指,戒指碰在一起。 他的左手戴着戒指,但是李轻舟戴戒指的手是右手。 白枳眯起眼睛想了想。 他昨晚果然是喝醉了,分不清左手跟右手,随便抓住了李轻舟的手,就给他戴上了戒指。白枳用力握着李轻舟的右手,将两人的手拉到他的眼前。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属于一对交换了誓言的恋人。 白枳觉得神奇,“这样就算结婚了吗?” “当然不算。”旁边闭着眼睛的人突然开口。 白枳吓了一跳。 李轻舟说,“还需要去扯证。” “原来如此。”白枳趴在他的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李轻舟。 他的眼眸中有星星,而星星总是明亮耀眼的。 李轻舟自然地跟他聊下去,“酒席办吗?” “虽然我很喜欢你对着这个世界,向所有人介绍我,说这就是我的丈夫,但是我觉得多人的酒席,实在是吵闹,我不太喜欢,” 李轻舟睁开眼睛,“我也不太喜欢。” 白枳点头,“嗯。” “我们可以叫来家里人,然后再叫上要好的朋友,简单办个仪式。”李轻舟建议。 “好。”白枳觉得也可以。 “那就这样吧。”李轻舟合上眼睛,“我再睡一下。” 白枳提醒他,“戒指戴错手了。” 李轻舟把两只手都递到他的面前。 白枳摘下他右手的戒指,换到左手的无名指上。 李轻舟将手放回去,大有即刻入睡的趋势。 白枳趴在他的耳边,犹豫了一下,小小声地喊他,“老公。”他的声音像是拉扯的蜜糖一样,又甜又腻。 李轻舟一下子就睁开眼睛,然后翻身压在他的上面,“我都说我要睡觉了,你怎么总是那么多事啊。” 白枳眨一下眼睛,他这一次是真的无辜,“我才没有搞事情。” 李轻舟笑嘻嘻,将人捞起来,然后交换一个吻,“你老公我小鹿乱撞。” 我问此间的岁月,是否才是真实的时光。 李轻舟跟白枳将双方的父母约出来吃一顿饭,简单表示了两人结婚的意愿。两方父母没有意见,并且迅速打开日历选日子。 “能跟悦溪成为亲家,我真是太高兴了。”白芙感动得快要哭了,她的儿子,居然都要结婚了。 黄悦溪看着白芙,宠溺地笑了笑,“这一定是一种神赐的缘分。” 川行止抽出一张纸巾,动作轻柔地给老婆擦眼泪。 白芙还在哭,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少见。 “鼻涕也擤一下。”川行止拿着纸巾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呼。”白芙用力。 “脏小鬼。”川行止推了一下眼镜,温柔地笑了。 白芙觉得她只是太高兴了。 白枳不想要邀请太多人,但是他又想要把自己跟李轻舟要结婚的事情宣布出去,于是乎,他约余秋舫跟沈林出来吃了一顿饭。白枳直接跟余秋舫说,“帮我发个朋友圈什么的,祝福一下吧。” 余秋舫在吃肉呢,“着急什么啊,你结婚当天我再发。” “唔。”白枳盯着余秋舫的头顶。 余秋舫头顶一凉,他立刻表示,“我等会就发。” 在余秋舫的大力操作下,他们的小学同学、中学同学、高中同学都知道白枳跟李轻舟要结婚的事情了。 白枳满意了。 李轻舟:“……” 白枳问:“你有意见?”他挑眉,威胁意味满满地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摇头,“不是。”他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要虚荣太多。 其实李轻舟刚好在今年毕业,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他毕业后一个月的日子。 李轻舟毕业的时候,白枳专门去送花。 他戴着跟李轻舟一模一样的戒指,抱着一束红玫瑰站在人群中,引来许多关注。 当李轻舟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众同学表示心碎。 因为两人明确不想要办太大的仪式,所以白芙就敲定包下了一个临海的小岛,叫上熟人,在上面进行简单的结婚仪式。 李轻舟的笑容勉强,这样叫做不办太大吗? 白枳听到李轻舟的疑问,决定从人数上面缩小规模,首先,不用请不认识的主持人。 主持人由李子勋担当。 李子勋一开始表示很为难,“老板,我没有做过婚礼的主持人,恐怕无法胜任。”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不能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老板,就畏畏缩缩。 白枳微笑。 李子勋最后还是答应了走出尝试的第一步,不为别的,因为白枳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伴郎找了余秋舫跟沈林。 因为相同的职位,余秋舫某天下班还去沈林工作的地方接他,两人对了一下流程。 “你晚点还要忙吗?”余秋舫想去喝杯酒,但是没有人陪,于是他想要邀请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