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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舟不出门,娱乐活动就是打游戏跟看书,他什么书都看,有时候是漫画,有时候是艰涩的研究书籍。 据说那是他爸爸遗留下来的书,他以前是个科研人员。 白枳向他要了一本不要的空白笔记本,拿铅笔在画画。 “李轻舟。”白枳喊他。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白枳最近眼睛犯病的几率过高,他到现在都没有能看到李轻舟眼睛本来都颜色。 李轻舟听到他的问题,两人本来就肩并肩坐在沙发上,他干脆转过头,与他对视,“你看看。” 白枳:“……”就是因为他看不清楚,所以才问你。 “我的眼珠子是纯黑的。”李轻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指白枳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琥珀色吗?”真罕见。 “我看不见。”白枳说,“具体是什么样的?” “就是……”李轻舟靠近去观察,“最中间有点像是金色,外面一圈像是金铜色,然后……”李轻舟有点近视,他眯起眼睛,身体往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李轻舟属于晚熟那一类人,而且他性格大条,就算白枳长得再漂亮,他也觉得他是男孩子,两个男孩子之间,没有什么隔阂。如果相处得来的话,赤条条打架都没有问题。 白枳也是思维模式异于常人,他不觉得李轻舟靠他那么近有什么关系。 黄悦溪推开门,回到家,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快要亲上白枳。 黄悦溪:“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悦溪:兔崽子! 李轻舟: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白枳(喝饮料)。 第10章 朋友 夜晚,李轻舟坐在床上,摸着脑袋,倒抽一口冷气。他前段时间刚跟隔壁学校的人打架,一身是伤,晚上又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母亲教训了一顿,现在觉得一身都疼。 白枳推着轮椅进他的房间,手里拿着一瓶药,“阿姨叫我转告她的歉意。”他说。 李轻舟咬牙切齿,“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臭女人的!” 白枳笑着睨了他一眼。 李轻舟看着他的笑容,表情舒缓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刚跟白枳的关系缓和下来,他不想要把对黄悦溪闹别扭的负面情绪朝白枳倾斜。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小美人的一笑,他大大方方将那些不悦的感受都消散了。 “我给你擦擦伤口吧。”白枳说。 李轻舟低下头,“谢谢大少爷。” 大少爷说,“你先把我抱上床。” 李轻舟认命,下去把他抱上来。他觉得要接受大少爷的服务实在是太困难了,还不如自己直接擦药,这样还比较轻松一些。 “衣服脱了吧。”白枳坐在床上,干脆利落地扭开药瓶的盖子。 白枳生得有几分女相,内里是不拘小节的人性格。 李轻舟背对着他,一下子把上衣脱掉,他更加爽快。 白枳看到他的伤口,用棉签沾上药水,然后涂上去。 凉凉的药水落在伤口上,疼痛一下子被戳中,李轻舟连连抽气,中途还忍不住躲开。 “别乱动。”白枳生气了,他的棉签都戳错地方了。 李轻舟尽量忍住,他捏着衣服,手在颤抖,美丽的躯体也在颤抖。 白枳想起每次李轻舟出现的时候,总会有女孩子讨论他,现在看来,他确实有被讨论的资本。 “好了。”擦好药,白枳把药瓶扭好。 李轻舟小心翼翼放下衣服,然后转身拿过白枳手中的药瓶,放在桌面上。 他终于结束酷刑了。 “可以了,睡吧。”李轻舟叹气。 白枳坐在床上,他把自己的腿摆好,直接躺下去。他又睡在外侧,李轻舟随便他了。 窗口的窗帘没有关紧,微些月光偷偷溜溜进来,一室的黑暗被打乱。 李轻舟翻身,刚好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你睡不着吗?”李轻舟看着就在面前的绝色脸蛋。 “嗯。”白枳本身就不是那种容易入睡的类型。 李轻舟今天倒是累了,因为他推着白枳跑来跑去,身体累了,精神自然也困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要玩手机吗?” “不玩。”白枳回答,他不怎么喜欢电子产品。 “那要我跟你讲故事吗?”李轻舟权当哄小孩了。 白枳想了想,“我给你讲故事吧。” 李轻舟说:“行。” 白枳感觉得到李轻舟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并且那呼吸越来越轻微,李轻舟快要睡着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极北的地方。水都会化成冰,呼吸都会变成白雾,人会因为冰冷而动作变慢的寒冷之地,有一位圣诞老人。” 李轻舟想完了,他是属于那种不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小孩,这个故事估计对他没有吸引力。 白枳继续说:“圣诞老人每一年只需要工作一天,就是在圣诞节。圣诞老人在圣诞节的时候非常繁忙,虽然他的工作只有两样事情。一是把好孩子想要的礼物放在他们的袜子里面,二是把肮脏的、丑陋的、让人困扰的黑色煤球送给恶劣的坏小孩。” 白枳的声音清澈透亮,当他轻声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温柔感,像是一支红色的玫瑰放在丝绸上,再尖锐的刺都会因此失去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