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书迷正在阅读:只和修为最高的人做朋友、我是神童他妈、快穿之尤物难成、戏里戏外(现场h)、扶摇夫人、(最全)快穿我谁都不爱(已完结+番外)、【快穿】嫖文执行者h、(西幻)救下『狼』的我 *简体、低喘、黑月光
这回,一直说没有好的雪梅终于把门打开了。她戴着面纱,摆摆手示意外面的小丫头走开,然后趁着没人,领着身后的两人往那个房间走去。 站在门口的时候,雪梅还记得自己的角色,后退一步让位给了李一帆。 李一帆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裙,真的没有问题后,慢慢推开了门。果不其然,他下午跟踪过的匈奴人就正在里面桌旁坐着。 见到门被打开,里面的三个人立马看了过来。 坐在中间的那人用手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呵斥道:“不过是个妓,我来寻开心你居然敢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不赶紧滚过来伺候爷!” 听到那带着明显口音的官话,李一帆勾起唇角,温婉的笑着走进来。雪梅关上了门,和连笙两人站在李一帆身后低着头。 李一帆往前走了两步,眉头轻皱,右手拿着手帕挥了挥,然后搭在自己的胸口上,遮住了他刚刚用衣服垫起来的胸:“爷别这么凶嘛,人家害怕~~” 他故意掐出来的嗓子让连笙打了个激灵。 他开始反思,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进到这个房间里来探听消息,用其他的方式难道不行吗?不过是探查个形迹可疑罢了。 还没想完,就听到那边匈奴人换了一个人拍桌子:“知道我们凶还不赶紧过来?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李一帆微微侧过头,四十五度低头:“爷有所不知,近日我这身子有些不适。” 第三个人tui了一声:“你们这些妓,怎么可能身子不适?” 说完之后,三个人齐齐笑了起来。 互相挤眉弄眼暗示了一番后,三人转过来面对李一帆他们的时候却仍旧是凶神恶煞,仿佛马上要生吃了他的肉似的。 李一帆也不躲避他们的视线,慢慢的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夜里睡觉的时候,老觉得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能是有贵客登门,所以晚上没睡好,今早起来才憔悴的很,特意请了相熟的问诊大夫来把把脉。” 听到‘贵客’,面前的三人,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点点:“知道我们是贵客,那还不赶紧滚过来。” 李一帆侧身躲避其中一人伸过来的手,又往后退回了几步,羞恼的说道:可是你们虽是贵客,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三位愿不愿意帮忙实现一下呢?” 伸出去的手被躲开了,那人很不满:“你们这娘们儿唧唧的说话吞吞吐吐就是恶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现在温柔贤淑人设的李一帆也不动怒,柔柔的说道:“我那大夫说了,我这是熬了夜,伤了肝,所以才神色憔悴,要在房里多扑点胭脂遮掩一番。那现在见着了贵客,能不能请三位贵客劝我一句,小心肝啊?” “行行行,小心肝,别磨叽了快过来。”那老大说完之后,咂摸了一下,猛然拍腿哈哈大笑。 原本等的生气的情绪一扫而空,指着李一帆:“我不光要叫你小心肝,还要叫你小宝贝,快过来,让爷香一个!” 周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连笙猛的一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就要抬脸。他绝望的想着,也许他猜不到他爹会单独打断他哪条腿,就李一帆现在这样子,他爹会把他两条腿都打断了! 不不不,那掐着嗓子说这话的绝对不是他兄弟,那是被鬼上身了! 然而据他猜测为鬼上身的兄弟一点表情都没变,转身从他端着的盘子里把酒壶端走,走到那三人面前开始倒酒。 “爷笑什么呢?雪梅怎么不明白?不如咱们来喝点酒,配点小菜,再好好的和雪梅好好说说,这是笑什么呢?” 淡红色的酒液从细细的壶嘴里倒入了小小的杯中,一股香甜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在空气中逐渐攀升,最终被吸入三位匈奴人的鼻中。 李一帆言笑晏晏,仿佛真的不明白一般,睁大眼睛看着最中间的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想二更三千字,结果越写越多还没到想收尾的地方,七千字的时候已经一点,实在困就睡下了哎,昨天熬夜了,熬夜伤肝 所以,大家能提醒我一句,小心肝吗? 第58章 暴君10 淡红色的酒液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迅速的融入空气中,与这间装潢着红纱绿植的房间里那一股略浓的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 那香气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中间的老大低下头看着小小酒杯里的液体, 拿起来深深的嗅闻了一下。 “这酒怎么是红色的?” 旁边另一个人不满的接话道:“赶紧拿你们最好的酒上来,要那种不烧喉咙的珍露酒。别把这种低级货色拿上来,爷可有钱着呢!” 李一帆笑笑:“三位爷一看就是新来咱们天香楼的,不然怎么会不晓得,我们楼最近新出的女儿红酒呢?” “女儿红?”老三皱着眉,“你们的酒怎么取这种奇怪的名字。” 老二一拍大腿:“大哥我知道!这种据说是在中原那边,要家里生了女孩儿的,出生就把酒埋下去,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 就把酒取出来在成亲喜宴上喝了!” 那口音很重的匈奴人老大明显就没有深入接触过中原文化, 此时听到人解释后一脸恍然大悟, 然后一脸色眯眯的笑着:“不错啊,居然拿出自己成亲时候喝的酒来给我们,看来昨天晚上做的梦,嘿嘿嘿, 很美呀。” 那老大在鼻子下面把酒晃了一圈, 闻够了那甜腻的香气之后,眼神看着李一帆, 抬手把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随后咂巴咂巴了几下嘴。 “不错, 味道真不错。”那老大把空杯放在桌上,示意李一帆往杯子里加酒。 另外两人也不愿意错过这带有某些色彩的女儿红酒, 仰头就把酒水喝了进去。 喝完之后,他们就趁着李一帆伸手倒酒的时候, 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将人往自己身上拉。 这回李一帆没有躲避,他假装惊慌失措的把手中的酒壶盖子给弄掉砸在地上,酒壶里的酒全给泼面前人的身上去了,然后掐着嗓子,惊恐的喊道:“大爷做什么呢这是,雪梅不是在给大爷们倒酒吗?” 握着他手腕的那个匈奴人嘿嘿一笑:“酒这么美,那它的主人肯定更美,我可得好好尝尝它主人是什么味道。” 被泼洒出来的酒液将香气挥发得更快,很快就压过了房间里熏笼里的淡香,让整个房间都甜腻腻的。 就在李一帆的挣扎之间,三个对他动手动脚的壮汉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合了,手也不听他们的指挥,身体开始在凳子上摇晃。 那老大甩了甩头想赶走眼前的重影,却发现甩头之后,重影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四个又变成了八个。 他指着记忆中李一帆的方向,艰难的发出声音:“你……” 然而还没说完,就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然而即便是从凳子直接摔在地板,脑袋磕了下去,人也没有醒。 “老大,你怎么了?!”见自家的老大摔了下去,旁边的人想要过去扶,结果才站起来,人就也倒了下去。 三人之中只剩下最晚喝酒的那人还抓着李一帆的手臂,此时心中已经明白不对劲,想要伸手去把腰间的刀□□。 李一帆却快他一步,握着他的肩膀使劲的前后摇晃,声音非常着急的喊道:“大爷,你怎么全都醉了呀?你们酒量这么差的吗?我这酒不上头的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原本只是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人被李一帆这么一摇晃,眼前的幻影都变了十几层,再撑不住,也摔在了地上。 等确定地上的三个人已经失去意识之后,李一帆才把脸上的笑卸了下来,一脸嫌恶的看着躺的七扭八歪的匈奴人。 见那三个人仿佛尸体一样的躺在地上,雪梅即便是围着面纱,却也能够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点惊恐。 “你骗我?!你不是说要给他们下那种药,然后我们躲到一边去看他们热闹的吗?现在、现在你把人杀了?!” “你这样子我怎么和妈妈交代这三个尸体出现在这里?我会被打死的,他们可是匈奴人!”雪梅原本以为李一帆的报复,也就是他嘴里说的那样,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连将军说过不许对匈奴人下手吗,你这是要害死我了!不行,我得立马去找妈妈,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然而她还没有把手碰到门把上,就被李一帆一把握住了肩膀,将她的去势止住了。 “姐姐这么着急做什么人,当然不是你杀的,人根本就没死啊。”李一帆在她身后说道。 雪梅的耳中一把捕捉到了关键字眼:“没死?” “当然,我这么诚实的人,难道还会骗仙女般的姐姐不成?” 从一脸兴味盎然的看好戏,到惊恐再到现在的半信半疑,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作为一个在青楼中迎来送往还算有点胆识的边塞女子,雪梅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往旁边走了一步,挣脱开了李一帆的禁锢。 原本就只是为了不让人跑出去引发骚乱打草惊蛇,因此现在李一帆的手放的很干脆。 看了看了一帆真诚的表情,雪梅往那三个人躺下的地方走了两步,随后蹲下身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放在面前人的口鼻下。 有气。 雪梅瞬间就松口气,坐在了地上。 “我没骗你吧。” 抬头看了李一帆一眼,雪梅挪动身体往后靠了靠,直到靠上了墙壁。 半个时辰前,她还是一个担心三个匈奴人会玩死她的小小□□,结果遇到了两个想要找那三个匈奴人报仇的小孩,就想着赌一把。 反正自己这条命,要是活了算多赚的,死了算预料之中,却没想到这情形这么刺激,直接就变成了这样。 雪梅现在觉得李一帆可能不是一个平常的小孩,她还是多远一点比较好。 雪梅安静呆着了,旁边的连笙一把把手中的盘子随处丢去,站到李一帆旁边也很惊讶的看着对方:“你怎么换药了?不是说要用那个药吗?” “那药对我们查看有什么用?用完了多辣眼睛啊,还不如把人直接迷了,更好翻查线索。”李一帆说完,便蹲在离他最近的匈奴人的旁边,手向他腰间伸去的同时侧头瞥了一眼雪梅,雪梅立即转过身面对着墙,让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随后她就听到背后传来悉悉嗦嗦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衣服的撕裂声,李一帆言辞恳切的说道:“小姐姐是天上露水做的人物,怎么可以看这些臭烘烘的男人身体?还是转过去看看雪白的墙壁,闭闭眼养养神,休息休息多好。” 最开始,雪梅觉得李一帆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现在这情况,她只觉得脸啪啪的疼。这人明显心思深沉,指不定一个不顺心,万一把她的小命了结了可怎么办?因此立刻反射性的闭上了眼。 被冠上了变态名号的李一帆表情却没有如语气一般轻松。他指挥着连笙,两个人一起把那三个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扯开,包裹都到了出来查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连笙还很奇怪李一帆做什么查三个匈奴人要用这种手段,可是在李一帆把底下那基本算是剥光了的人身上的纹身亮给他看的时候,连笙立马就懂了——那人的后腰处,纹着一个巴掌大的狼头。 狼头纹身是匈奴可汉手下一个隐在暗处的情报部门的标志,因为身上某处纹有狼头而被称为狼卫。 之前抓过一次,嘴严难撬。 “我刚刚就是见着他们说的那个老大胸口领口处好像透露出一只狼眼睛的模样,所以才立刻把手中的药加进去。”李一帆小声向连笙解释道。 其实连笙在他过来拿酒瓶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只是因为相信李一帆,所以没有出声。 他伸手把那个老大胸口的衣服撕开,果不其然在胸膛上有一个狼头。 等把三个人全部都搜到差不多的时候,门被敲响。 里面的三个人立即直起背,竖起耳朵眼神望向门口。 在门口一短两长的敲门声过后,李一帆松了口气,站起来直接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负责城内治安的张哥,张统领。 “人已经收拾好了,全被药倒,叫弟兄们上来把人抬走就行。”李一帆说道,“确实是我猜测的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往里带路,结果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回头一看,只见张哥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是李一帆?” “对啊。”没有掐着嗓子,李一帆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声音是,脸好像不是啊!张哥看着他啧啧摇头:“没想到你为了查个卧底,居然下血本这样折腾自己?嘿,别说,你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瞧见了在旁边的连笙,张哥简直不敢认他:“哈哈哈哈,你们这是在搞的什么啊?怎么把连笙也给弄成这样子了?哈哈哈哈!” 连笙非常怨念的看着张哥:“我这是为了查卧底搞成这样的好不好?怎么你就夸他,笑我呀?” “我明明是你们两个一起笑好不好?”张哥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和两人关系也很好,因此尽管面对连战的儿子也毫不拘谨。 笑完之后他就走进来,把地上三只像死猪一样的身体翻动了一下,张哥目光定在那个狼头上看了三秒钟,随后立即走出门,叫手下过来抬了。 见到城里经常露面的治安队长张统领,雪梅才从可能会被随时灭口的恐惧担忧之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