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宫里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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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烨只避讳轩辕玄夜，并不避讳淳王。下属说，淳王跟王妃两个人过来，说见面，就见面了。 淳王的太子之位还没到手，独孤烨却是南月铁板钉钉的皇太子。 淳王很客气地请教：“殿下，楚王突然称病，你怎么看？” 独孤烨直接摇头：“不知。”心里却觉得好笑，你都知道那只是称病了，还来问我。难怪这么多年，只是个王爷而已。 淳王继续试探：“他可不像是个短命的。” 独孤烨冷面如霜：“不会看命。” 面对独孤烨的惜字如金，淳王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横竖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就走了。 曦和很规矩地跟独孤烨告辞。 很快，轩辕玄夜就纳了新的妃子，充盈后宫。 太后如今也不跟他对着干了，睁只眼，闭只眼，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事宜，交给淑妃打理。 淑妃俨然成了这宫里后妃之首，除了没有皇后的凤印，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 三位妃子的封号，要请陛下过目。 轩辕玄夜对这些无所谓，直接交给礼部合计。李大仁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讨好陛下的机会，将所有美好的词汇都搜集了上来，呈给陛下。 轩辕玄夜看了一眼，朱笔随意勾了三个，就算是定了。 撂下朱笔的时候，玄夜看淑妃一直端正地站在一旁候着，已经很久了。他不喜欢宣王，但是淑妃，还是不错的。也许，当初她跟蓝绫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蓝绫的陷害。 当天夜里，他就去淑妃那儿过夜了。三位新来的妃子，都撂在一边。 淑妃回宫之后，一直像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现在蓝贵妃没了，又新来了几个如花似玉的新人，没想到，陛下还能踏进她的宫门，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伺候。 清晨，淑妃趁着玄夜梳洗的时候，想为宣王说两句好话。可这还没张口，就听到外面有人来请旨，说是新来的妃子，死了一个。 玄夜气的，一声不吭，脸拉得老长。 衣服穿好，立刻就上了车辇。 淑妃是吓得一句话毒不敢多说。新人昨天还都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玄夜去新妃子的宫里看了一下，收拾的挺好的，没有哪里不妥。就算是怠慢了新人，也不至于自杀。 所有人都跪着，没有一个宫女敢哭泣。新妃子只用一张素白棉布盖起来，等候陛下处置。 玄夜掀开棉布，大惊，继而愤怒。立刻将棉布重新盖回去。 “陛下？”太监问道。 玄夜清楚记得，大公主就是这么死的。没有中毒迹象，胸口插了一刀。当初没有轻易结案，是对的。那个凶手还在宫里！ “来人，宣丞相！”玄夜拂袖而去，出门的时候，吩咐：“将宫门紧闭，不准一个人出去。”尸体还是温热的，那个杀人凶手，一定还在宫里。 这个时辰了，大臣们早就在保和殿等着早朝了。 太监来宣丞相。 百里钰请大臣们稍安勿躁，跟着太监去面圣。 玄夜站在御花园的花树下。清晨，御花园有点寒冷。他添了披风，还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风，在往脖子里钻。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君臣。 “你上次说，大公主是中了细辛的毒？” “是的。” “去看过新妃了？” “娘娘没有中毒，致命的是一刀插在心口。” “难不成自杀？” 百里钰也不愿意相信，年纪轻轻的，才做了皇帝的妃子，就要寻短见的。这要是说出去，也太丢皇家的颜面了。“的确像是自杀。刑部的人，请过去看了，并没有打斗痕迹。” 玄夜一拳砸在树上，树叶纷纷瓢下，散落一地。“彻查！这个皇宫不安全。不揪出这个凶手，朕寝食难安。” 百里钰遵旨：“是。” “如有必要，搜宫。” “陛下，万万不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搜宫，必定会闹得人心惶惶啊！陛下。”百里钰连忙跪下，搜宫意味着全民皆知，皇宫出事了。 玄夜才不在意这些舆论：“新人入宫，死的蹊跷，你们一个个都说是自杀。要是哪一天，朕也被人杀了，是不是也要说朕是自杀？” 百里钰连连顿首：“陛下恕罪！老臣必定竭力找出真凶，让陛下安心。” 玄夜叹了口气：“朕如今，信得过的人，不多了。” 百里钰低着头退了出去。 玄夜不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会一而再地出事。他的黑衣人，最近有去无回，折损了很多。但是，也不至于连着皇宫都守不住。 他问身边的太监：“朕是不是老了？没用了？” “陛下正是盛年。” “皇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妃子们死的死，逃的逃……朕，算什么皇帝！”玄夜望着空荡荡的御花园，无尽的怆然。 曦和送独孤烨离开。 出城十里，独孤烨才摘下斗笠，跟曦和告别。 当初，独孤烨在外遇到生病快要死掉的晨曦，正好那会儿他不着急赶路，就救了下来。也是一面之缘，就记住了她这个不一样的姑娘。 了解到她要去北凉认祖归宗，他正好缺一个人，可以在东辰监视，就拜托她了。事实也证明，他没有看走眼，晨曦很好。 独孤烨嘱咐：“以后，你要靠自己活下去。不管遇到怎样的看，困境，想想未来，就要撑下去。” 晨曦承诺：“殿下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独孤烨就是不放心，才逗留几日。但是他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呆下去，时间到了，该走还是要走的。 看着独孤烨离去，晨曦心里才松一口气。当初，她知道独孤烨要在京都安插眼线的时候，怕他会对楚王不利，便主动留下。如果，一定要有这么一个人在的话，是她，总好过别人。这，已经是她最后能为楚王所能做的事情了。 楚王啊楚王，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啊！现在的京都，已经变了。 晨曦回到淳王府的时候，淳王正好在找她：“曦和，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父皇新纳的妃子，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