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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腔调又软又奶,萧重心都化开了, 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因着宛央打小就喜欢萧重,也黏着他, 萧重每每上值时, 就会把宛央也一同带着去。一来二去,宛央在宫中就与不少同龄的皇子公主成了好朋友。 抱着宛央回了房中, 问过繁星, 才知道裴宜笑在小厨房中。 他把宛央托付给了繁星后,大步朝着小厨房而去。 柴火烟味,远远就能闻见。 萧重推开厨房, 裴宜笑回过头来朝着他淡淡笑了下:“将军回来了。”她擦了擦手,“快去收拾收拾,准备用饭了。” 正在烧火的小柳儿灭了火,端着菜去摆上桌。 萧重上前来,像是往常一样抱了抱她,“怎么又想起来自己烧菜了,让厨娘做不就好,何必亲自动手。” “心血来潮,便想要做一下。”她闷在家中,也属实无趣。 整日看着账本,也没有什么乐趣。 她今日炖了甜汤,是宛央最爱吃的,还在砂锅里面炖着。她让萧重去取了碗来,她把甜汤舀出来盛上。 谁知碗底太烫人,她被烫了下,却怕汤撒了,放在桌上后才吹了吹手指。 雪白柔嫩的指尖,被烫的绯红。 萧重也是一眼看见,皱着眉头抬起她的手来,垂头替她吹着。 气息拂过手指,痒痒的。 萧重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这等事情,怎么能让你做,若是我来,便不会被烫到了。” 他垂头继续吹着她的手指,他吹过之后,感觉更加烫人了。 裴宜笑道:“若是将军烫到了,我还得心疼呢。” 萧重:“我皮糙肉厚,烫不到。” 裴宜笑不禁笑了出来,萧重带着她去用凉水清洗了一遍,这才带着裴宜笑去用饭。 宛央坐在房中,早就已经等不及,鼓了鼓气,“爹爹娘亲再不来,饭都要冷了。” 萧重拉着裴宜笑进了屋,与宛央解释:“你母亲烫了手,稍慢了些。” 宛央脸色变得担忧起来,蹬着小短腿跑来,抱住裴宜笑,她仰起头露出水灵灵的眼睛来:“娘亲哪里烫着了?让爹爹吹吹,爹爹吹吹就不会痛啦。” 裴宜笑抿唇笑了下,一把将宛央抱了起来,“爹爹已经吹过了,让央央担心了啊。”她抱着宛央已经有些许吃力了,若是她再大一些,她怕是也抱不动了。 宛央爱吃甜汤,便多给了她一些。 一顿饭吃下来,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又去凉棚里面乘了凉,到了睡觉的时候,宛央才嗫嚅着说要与母亲一同谁。 听了这句话的萧重立马黑了脸:“…………” 裴宜笑怕他吓到孩子,拉了下他的手肘,“将军,别吓到孩子了。”萧重这才收敛了些神色,可依旧阴云遍布,很是吓人。 裴宜笑又劝了宛央一会儿,宛央才不情不愿地被繁星抱着去找萧老夫人睡了。 宛央一走,萧重就抱住了她的细腰。 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裴宜笑无奈一笑:“将军你啊……比央央还会闹脾气。” 萧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挑了下眉,“若不是在你面前,我才不会如此。”他大步抱着她进了屋中。 后来没几日,宫里面传出来了皇后娘娘凤体微恙的消息,裴宜笑颇为担心,便与萧重一同入了宫中。 裴宜笑将家中带的人参给了宫婢,就要与皇后说两句贴心话。 皇后眯了眯眼睛,扫过小太子,对萧重说:“萧将军,太子如今已经到了习武之龄,烦请将军去瞧瞧,这孩子有没有这天赋?” 萧重点点头,提着小太子的衣领就往外走,一点客气都没有。 裴宜笑更加无奈了,回头对躺在床榻上的皇后说:“娘娘勿怪,将军他就是这个性子,绝对没有对小太子不敬的意思。” 皇后咳嗽一声,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曾多加调理,现在病情重了,整天喝着药都不见好。 皇后道:“将军这脾气我是知道的,哪里会恼他。只是我家这孩子,整日里调皮捣蛋,我着实是替他担心啊。” 裴宜笑拍着皇后的手背,“您瞧瞧,您整日操着这么多的心思,怎么能见好,日后若是小太子去将军那儿学武了,有将军照看着,您也不必这么费心了。” 皇后叹了口气。 从前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她怎么会忧虑这么多。如今成了皇后,后宫之中,争奇斗艳,年轻的美人一个接一个,那些个皇子也是快填满了后宫。 要是小太子再不争点气,指不定哪天就会陷入地底,万劫不复。 皇后焉能不费心。 皇后叹道:“笑笑,有些人啊,真的是越长大越无趣,当真是好没意思。”她羡慕地看向她,“本宫倒是羡慕你得很,将军是待你真一心一意,宠妻之名举国皆知,女子能活到你这般,已是很不容易。” 裴宜笑不想再提起让皇后伤心的事情,就说了些别的趣事。 说起她之前还与萧重回宁江府祭祖,说起宁江府如何恬静安逸,若是等皇后好了,便带着她再去看看。 皇后这才高兴了些。 后来太医日常来给皇后诊脉,诊过后松了口气:“娘娘病情已经好了许多,臣再去开两副药,应当喝了身子就能好起来。” 皇后身边的宫婢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