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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问月明白他的话意,应该是驳了收监一说,段升毕竟是一朝太宰,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轻易收押,有损相位之威。 况且,便是真的查明了真相,太后也不会放任谢欢去动段升。 仔细看来,她手上这份文书,也是还没盖印。 此事尚还未有任何定数。 魏央又道:“段听兰的案子,先前是在贺大人的手上,段丞相知晓自己的女儿被收押,想也是一刻也坐不住,直接去廷尉院提了案子自己处理,这才一错再错。” “这案子并无可查的必要,段听兰通奸与否,赵谷夫妇又是死在谁手,众人皆都心知肚明。” “谢欢之所以立案,是他清楚这一刀斩不死段升,于是退而求其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茶香,魏央轻望着她,喃喃自问: “那他是想做什么呢?” 第75章 北境赈灾 “他想分权。” 白问月放下手中的文书, 斩钉截铁道:“分段升手中的相权。” 换丞相不切实际,可想办法削弱段升手中的权利,谢欢还是有办法的。 魏央倒也不意外, 淡淡饮茶, 不再做声。 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段升想保段听兰,何以要杀下手这样徒增复杂, 自以为□□无缝, 实则无火自焚。 因小失大。 罪责反而更重。 若是坐实了他滥用职权谋害命臣的罪名,丢官罢爵他不在乎,难道赔上性命他也无所谓吗? 微微蹙眉,话中隐有不满:“他这是吃定了,太后不会看着他死?” “我倒不这么觉得。”魏央给出了不同看法,“段升爱女如命, 人尽皆知。” “一个赵谷,在他眼里着实不算什么。” 不过事到如今, 段升心里究竟是如何想, 已经不再重要了。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魏央喝完茶, 收起了桌上的文书:“谢欢与太后忙着斗法, 赈灾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我, 魏荣恒今日又突然称病, 之前的估算部署需要全部推倒重来,我今日还未腾出时间来同你说这些事。” 白慕石倒戈谢欢,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既然魏央亲自定下了他去赈灾,那在兵力调遣方面必须要有改动。 他不比魏荣恒,给他兵权便是给谢欢兵权,事情非同小可,又一时也拖不得,他早些处理完这些,白慕石便能早些出发。 他重新整理好拟完的公函,手头上的紧急总算是告一段落。 白问月先是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空杯,递给夏饶,接着又轻步挪动,给他移了些位置。 “无碍,我也并不觉得段升与赵谷的生死,比北境的百万灾民更紧要。” 何况事情也未到覆水难收的那一步。 闻言,魏央手上一顿,四目相对,见白问月波澜无惊的模样,他温声笑了笑,收回视线。 “我还以为你知晓段升出了事,一定会忍不住心急。” 进宫前因段听兰的事她曾想要去见贺同章,后被传召入宫而耽搁,后面更是留宫居行了多日,这其中的因果缘由,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檀香烧了许久,屋内终于又有了淡淡香味。 白问月莞尔轻笑,在宫中待了几日,恍惚间似是又回到了那些尔虞我诈的日子,挣扎束缚,缜密算计。 唯有见到魏央能够梦醒。 她已经不是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了,她不需要处处留心,句句斟酌。 魏央同旁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不一样的。 房内沉静了片刻。 她没有顺着他的话再说下去,另道:“我或许知晓,魏大人为何会突发疾病。” 魏央抬眼,有些好奇: “嗯?” “仔细说来,这事或许怪我。” 她方才便回想起曾在宫中两次见到魏夫人,忆起她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心中隐约猜到,魏荣恒不愿离京,远赴北境的缘由。 “我若猜的不错,应该和白来仪两次谋害皇后有关。” “前朝后宫原是本有太后撑腰,皇后有孕,不可能会出现岔子。谁猜想,皇后不仅遭人暗算了两次,甚至险些要一尸两命。” “本不足以令魏荣恒担忧的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再三忧虑,况且这个谋害皇后的妃子,和将军夫人,同为姓白。” “倘若魏荣恒轻易离京,魏冉或太后再遇变故,只怕远水难解近渴,到时一切皆都为时已晚。谢欢也一定是料到魏荣恒不会轻易答应前往北境,才敢大胆举荐魏荣恒。” 因为他必须得留在西平,守着太后和有孕的皇后。 白问月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平淡:“我这夹在中间的身份,只怕让魏府已经不敢把‘后权’和‘将军府’归为一体了。” 谢欢一直在借白来仪的手和自己的身份,来撬动魏府与将军府之间的关系。 她在宫中为了保住段听竹,将陷害皇后的事嫁祸给白来仪,无疑也是正中他的下怀,让魏荣恒再一次不得不顾虑起来。 “本也不是一体。” 眉头越蹙越深,心底逐渐开始复杂。魏央忽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不以为意道,“镇国将军府,自有镇国将军府的立场。” “你有没有想过,白慕石赈灾北境,一开始便是谢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