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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如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告罪,但看到元霄那双眉眼,她又忍不住想多说几句。 “陛下,我能上来说话么?” 元霄头一回对上这小妮子有些慌,但君子之威在那里摆着,总不会连这都容不得。 “上来吧。” 萧瑾如赶紧提了裙摆登上御驾,离得近了再看,这回更像了,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元泓的人拿着画像找她却劫走了小皇帝。 可也是因为这个,小皇帝帮她挡了一劫。 她为人虽然嚣张一点跋扈一些,但良心还是有的,上车便先跪拜谢恩。 “陛下为臣女挡的这次大劫,很女永世不忘,以后陛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女,臣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谢恩感激什么的都是虚的,唯这句话最是实用。 有萧家二十万私兵做后盾,她若真心要报恩,是会有大用处的。 元霄无比欣慰,也很庆幸,幸好原著的命运没有重演,元泓没有得逞,萧瑾如保住了名节,不用违心嫁给元泓,那就不用自尽,而元涉也不用受到牵连被害死。 自己虽然遭了大劫难却救了两条命,不亏! “这话朕可是记着了,萧姑娘以后想抵赖可是不行的。” 萧瑾如一改在男人面前的娇弱,豪气地拍拍胸口,“陛下放心,臣女说到做到!” 小皇帝笑眼微弯,很是可亲,这下更像了。 想到方才摄政王对小皇帝那翻温柔,萧瑾如忽然明白了。 摄政王喜欢这样的眉眼,也许其实就是喜欢小皇帝,在曲江池那夜她都依稀看出来了,只是觉得男人与男人之间…… 她不是对龙阳抱有什么成见,只要是真心相爱,什么都不该是阻挠,但是他们一个是至尊无上的皇帝,一个是手握重拳的权臣,如果在一起,且不说会遭多少人诟病,没后代,就足够成为一个大问题。 所以,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皇帝才要她化妆成她的模样去接近摄政王,忍痛割爱? “陛下,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明明你们相互喜欢却要我横刀夺爱?萧瑾如觉得,自己的赤诚受到了侮辱。 “什么?” 萧瑾如抿抿嘴,有些委屈,“没什么。” 那头,马蹄声终于停歇,两边队伍对面而站。 萧恭率先迎了上去,顿时煞气全开。 “临淄王来得正好!令郎绑架舍妹,意欲不轨,这笔账,今日我都护府就要与你临淄王府算个清楚明白!” 字字掷地有声,临淄王面不改色心不跳:“令妹不是好好的么?萧都护这是凭空污蔑!” 卧槽! 这竟然是个无耻的! “舍妹虽然无事,但令郎却错绑了皇上,弑君犯上,这笔账又当如何算?” 临淄王更不当回事了,“本王也是听闻龙体抱恙才急着入京要搞清楚事情原委,并且还带来了临淄本地最厉害的大夫。”上回没看到小皇帝的胎记,这次顺道看了,何乐而不为? 萧恭:…… 对付无耻之徒,萧恭这种刚直做派很是吃亏,要不然,原著也不会因为元泓无耻行径而真把萧瑾如嫁与他。 萧家人适合在战场上跟人直来直去,筹谋战略倒是可以的,跟人玩这种小肚鸡肠着实吃力不讨好。 临淄王深谙此理,又说:“犬子若真干了伤天害理之事,做父亲的也不能饶他,但若是有人想污蔑陷害他,为人父也不能坐视不管。摄政王、萧都护,你们说呢?” 萧恭气不打一出来,师荼却悠闲淡定得很,一拍手,立刻有人拖了几箱子东西过来,里面几乎全是信件文书。 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临淄王故作镇定:“这是什么?” 师荼表现得非常有耐心:“前日里,宫学院监谢瑜好心去天牢探望泓世子,却被泓世子挟持逃走。几个狱卒跟着他追踪到一座客栈……” 临淄王脸色突变。 “这座客栈似乎相当不简单,泓世子进去不到一刻钟,又是飞鸽传书的,又是密道渡人传递消息的。” 临淄王脸色已经煞白。 “刚好那日本王比较闲,就顺道将这个客栈端了,连那些鸽子也射了,还顺藤摸瓜,摸到几个朝廷命官……”只是可惜得很,这些人一看行迹败露,十有□□都选择了自尽,被抓回来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冷汗涔涔而下,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日时间会杳无音信,他的暗线竟是被师荼这个混蛋一锅端了! 连精心布局的那些棋子只怕也凶多吉少。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竟然敢动暗线! “这些呢,都是从这些地方搜出来的密信,临淄王既然来了,正好看看,这些密信的如何破解,若破译出密信,朝廷说不定还能给你记大功一件!” “临淄王怕我们冤枉令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实在是想冤枉都难!不如,临淄王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这些密信破解了,你看如何?”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临淄王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这种东西我怎么会破解?定是那逆子自知犯了滔天大罪,不甘伏法,所以找他那些狐朋狗友想要逃出去,说不定还借了我的名义!真是个逆子!”临淄王义愤填膺,怒目圆瞪,仿佛真的是被自己儿子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