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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瓒?”元霄蓦地一惊。 王瓒有些意外,“姑娘认得我?” 呵呵,能不认得么? “镇北侯威名,简直如雷贯耳啊!” 这不就是原著里那个师荼的好基友么?因为他不赞同师荼娶前朝遗后谢瑶,还给谢瑶下药,导致谢瑶稀里糊涂跟个野男人滚了,师荼为保谢瑶清白,一直欺骗天下说那个人是自己…… 当初元霄可是亲自上阵要鞭这个混蛋的尸的,偏偏他贱人命长,师荼没了,他还好好活着。 真特么的冤家路窄啊! 再看今日这布局,再傻她也明白了,难怪会有两拨人,其中一拨还将他们故意往这边赶,这特么是在拿她当诱饵啊!现在竟然还伤了她的千牛卫中郎将,呵呵…… 旧恨未除,新仇又添。 元霄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 王瓒微微蹙眉,“不知,难道我们该认识?” 越是生气,元霄笑得越是灿烂,冲他勾勾指头,眉眼不自觉带了几分诱人犯罪的魅惑,王瓒一下失了心神,竟然真的将脑袋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元霄捡起旁边的毯子就盖住了他的脑袋,一顿爆捶。 “你记好了,我姓萧,我爹领的兵比你还多!” 捶完跳车走人,看那头秦放已经脱身,元霄撒腿就跑。 刚跑出巷子,一匹烈马朝她的方向奔来,擦肩而过时元霄才看清楚,竟然是师荼,她手都扬起来了要打招呼,忽然看得见自己的袖子,才醒起此刻自己还穿着女装,赶紧挡住脸,转身跑得更快。 只是一个照面功夫,师荼早将那张脸收进脑海里,心口突然像忘记了跳动,世间繁杂瞬间消失,耳里听不到声音,眼里只看到那个身影与他渐行渐远。 他下意识地勒转马头,飞驰的骏马一下没刹住脚,前蹄扬起,差点伤到行人,周围顿时一团杂乱。 “王爷!”桓煊追上来,直到这声唤,师荼才回过神来,定睛再看时,哪里还有元霄的影子。 师荼找到王瓒时,王瓒还在马车上,趴在地上,头上蒙着一条毯子,两名侍卫一脸不知所措地候在外面。 “怎么了这是?”难道王瓒也受伤了? 师荼赶紧撩开帘子,就看到那条毯子在抖,底下还隐隐传来王瓒的笑声。 大概是听见了师荼的声音,他终于爬起来,刚刚被揍他竟然差点站起来,这个结果简直令他哭笑不得。 “哈哈哈……” 王瓒脸上带着伤,却笑得从未有过的身心愉悦。 “莫不是疯了?”师荼一脸嫌弃,王瓒摆摆手,“方才,我遇到一个姑娘……” 师荼陡地想起刚才与他擦肩而过的小皇帝,他知道,那就是她,穿着女装的小皇帝…… 师荼的心血不受控制的狂涌,噌噌就要往上飙,他扶住额头,想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可反而越是克制,那股要冲破束缚的力量便越汹涌。 “你怎么了?” 王瓒终于发现师荼脸色不对,“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我能收拾,你今天根本就不用来的,搞不好引起老妖婆警觉,抓不到大鱼。” 师荼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身影那张脸,根本无法思考其他,若是在战场上遇到这种情况,那得多少将士陪他送死? 他狠狠喘了几口气,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那好,改天请你吃酒。” 元霄在如意馆顺利见到秦放,秦放正在包扎肩头的伤,那伤若稍微偏离一下,就很可能刺入脖颈,若伤到颈动脉,秦放也就完了。 越想,元霄越是气不打一出来。 上前,亲手为秦放包扎,秦放耳根子一下就红了,不想拒绝,却也不敢去看,只得板直了身体,把自己坐成了一尊石像。 “朕已经揍了他一顿,为你报仇了。” 秦放蓦地一惊,“陛下说的是镇北侯?” 元霄鼻子哼哼,“改日找到机会,你可以再揍他一次?” 一股胀满在心中泛滥,他竟然被小皇帝保护了? 镇北侯跟摄政王一翻围剿,潜入上都刺杀皇帝的人死了一堆,自然震慑了很多人。但他们也得到一个信号——镇北侯来上都了,而且还是默默潜入的上都。 这一下,一池春水彻底被搅浑了。 想要辅佐小皇帝,这么大的事,谢瑜哪里敢怠慢,匆匆从翰林院过来,还带来了一张天下势力分布图,着重说了一下兵力布置,正儿八经给元霄上了一课。 “天下私兵,除皇帝的北衙禁军外,被朝廷允许的只有三家,摄政王的玄风军,镇北侯的铁甲军,安西都护府萧岑的威远军。其余地方军队统统收归朝廷调配,每年番上值守上都,填充十六卫,番下则镇守各地方。” “私兵是防御外邦的支柱,却也是祸乱之因,此次万寿节,王家萧家都会来,必然会有很多人去拉拢,陛下要慎重而行。” 元霄懒洋洋地看着他,军事什么的她不懂,但有一点她也觉得很棘手。她记得很清楚,按原著,王瓒是在冯彧作乱时才来上都协助师荼的,这次却提前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剧情好像起了很多变化,也不知是福是祸。 心里有了事,元霄也坐不住,待谢瑜上完课一走,便往昭阳殿跑了一趟,还带去了一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