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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汪!” 狼青没有去追罗文浩,反而一口咬在他当下,一股热意瞬间浸润了裤子……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罗占还在替自己儿子挡狗;张庆明正盘算着罗占阻挠断案该治什么罪,罗家对他们张家不仁,就休怪张家对罗家不义;张太后还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嘴角得意的笑容正准备大肆泛滥,狼青把罗文浩咬了,她看小皇帝要怎么自圆其说…… 结果,当狼青一口咬住张怀玉当下,其下血流如注时,所有人都僵住,完全没反应过来。 “战狼,松口!” 冯彧呵斥狼青,狼青不仅没松口,反而叼着个什么玩意儿使劲甩了甩狗头,那力道,像是要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就在那一刹那,张怀玉感觉自己身上被撕下了个什么东西,疼痛隐隐传来,在神经末梢里逐渐放大,终于惨叫一声。 同时,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裤子里掉出来,狼青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似得,一口叼嘴里,嘁嚓一声,那是牙齿撕咬骨肉的声音。 “那是张家的命根子啊……你给我吐出来!” 张庆明终于反应过来,逮住狼青就想将那东西抢出来,狼青一蹄子蹬开他,逃窜而出,整个朝堂顿时乱了套。 张家三代单传的嫡子,竟然被一头狼青咬掉了命根子…… “快追回来,千万别让它吃了,说不定接上还能用!” “快传太医!” 朝堂上喊的喊,叫的叫,只有龙椅上那位悠闲得很。 “太后、国舅莫急,案子还没审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审案子?”张庆明已经顾不得什么君不君臣不臣了,当着满朝文武直接怼了回去。 这回连张家派系都纷纷侧目,墙头草们终于看明白了形势,保皇派的大臣们看得更清楚,张家对小皇帝不尊不重,看来不是谣传,那么张怀玉弑君只怕未必是无心之失…… 满朝文武都有了自己的算计,甚至包括张家党羽。 张太后清楚嗅到了朝堂风向转变,赶紧拉住不管不顾要带儿子去就医的张庆明。 “皇帝还想怎么审?”张太后气息冷冽,剥了小皇帝的心思都有了。 “两种测试方法都显示张怀玉有罪,母后觉得朕还能怎么审?” 元霄故意露出一个遗憾又痛惜的表情,梗得张太后胸口痛,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两种方法……” “母后莫非想说这两种方法没用?” 元霄知道张太后不可能轻易认罪,步下龙椅,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太后可想知道朕为何要杀云梗?” 张太后心里咯噔一响,她觉得还有更大的坑在等着她。 “因为云梗给朕下毒,弑君犯上……” 张太后浑身血凉了个透,云梗弑君,那跟云梗有染的张怀玉又岂能脱得了干系?利用一个怀了自己孩子急切想要脱身的宫女去弑君,这特么太说得过去了,何况张怀玉本就有弑君的嫌疑在前。 不认秽乱后宫的罪,难道去认弑君的罪? 小皇帝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后路,那条路都是死,是当着满朝文武违背圣意硬抗,还是弃一人而保全家,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张太后闭了闭眼,这次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之上,一国太后,眼泪说来就来,“张怀玉从小在哀家膝下长大,他如今犯下这样大的罪孽,都是哀家教导无方,皇上要治他的罪,就连哀家一起治了吧!” 元霄皱了皱眉,这特么又给老子演戏是吧?封建皇帝都喜欢以仁孝治天下,皇帝儿子哪里受得起太后老妈的跪? 元霄一撩龙袍干脆也跪下,那眼泪比张太后来得还要凶猛,满朝文武仿佛又见识了一回明德门外的情形。 “母后的心情,朕能理解,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为一国之君,更应充当表率。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必须为天下公道,江山社稷负责!” 你特么…… 比老娘还会演! “这罪他认了,我们张家也认了,只是望陛下看在哀家抚养你的情分上,能饶他这一回。” 太后都跪下求情了,这罪该饶还是不该饶? 满朝文武都犯了难,然而元霄却早有算计。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元霄起身,张天后望她。 元霄没有征询任何人意见,直接下旨:“将张怀玉打入天牢,永世不得录用!” 这番气势哪里像个傀儡皇帝?活像个再世明君。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王文启立刻带了朝臣跪拜,将这个结果直接给坐实了,张家党羽看来看去,最后也只得跪下附和。 张太后瘫软在地,明明是她拘着谢瑜,来钳制谢瑶和师荼,为什么一天时间就变成小皇帝拘着张怀玉,钳制他们张家? 那头,千牛卫也终于逮住了狼青,将它嘴里的东西抢出来,呈到御前。 只是那东西,也不知道被狼青锋利的牙齿咀嚼过多少次,早已血肉模糊,辨不清本来面目,就这样的东西,接上还能用? 元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国舅节哀,你还年轻,说不定还能生个后代出来……” 张家嫡系三代单传,那是说生就能生的吗? “其实吧,如果张怀玉不对云梗始乱终弃,张家的后代都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