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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初左知年给卿衣当人体模特时,卿衣让他脱衣服,眼下这个男人也是,不仅脱得非常干净,还有意无意地调整姿势,好让自己的身躯看起来更健美。 左知年一顿。 这个男人非常年轻。至少比现在的他要年轻。 他手不自觉微微一紧。 见卿衣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手里的笔不停在纸上勾涂,左知年还没升起别的什么念头,就注意到卿衣的目光实在平淡,仿佛那个男人和旁边的石膏像没什么两样。 他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微妙情绪。 果然只有他是最吸引卿衣的。 卿衣的素描很快结束。 她没带走这张画,随意在右下角签了名,就和左知年一起离开画室。 打开车门,见副驾驶上放着一束花,卿衣捧起来,还没说话,左知年就先开口了。 “刚才那个男人,身材有我好?你画他不如画我,我给你当人体模特。”顿了顿,“个人专属的那种。” 第15章 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完 卿衣眨了眨眼。 反应过来后,捧着花笑得乐不可支。 “学长, 你这是在吃醋?”卿衣问, “就因为一个身材没你好的路人?” 左知年说:“路人?” 卿衣说:“是啊,不然怎么叫人家, 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那间画室,是卿衣出国前的室友和几个师兄师姐合伙开的, 办得还算有声有色。卿衣回国, 自然要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室友就问她要不要来一趟, 权当叙旧。 刚巧卿衣办完事,在想去哪里等左知年,闻言随口应下,然后也不耽搁,立即坐车过来。 画室里的学生普遍年纪小, 都是才接触画画不久,对这个圈子一知半解,哪里听过卿衣的名头。只听老师说卿衣的画功是他们那届里最好的,拿过不少奖, 学生们觉得卿衣厉害,缠着要看她画画,这才有刚才画室里的那一幕。 听完卿衣的解释, 左知年说:“那也不妨碍我吃醋。” 卿衣说:“那我现在和你说清楚了,你还要继续醋下去吗?” 他摇头,却又说:“画我吧, 我给你当模特。” 卿衣说:“真这么想当?” 他嗯了声:“不想让你看别的男人。” 即使对方一点都比不上他。 卿衣说好。 不过:“我得去拿画板。” 她包里就一个便签本并两支签字笔,这点装备哪里够画左知年的。 她画他,少说也得正正经经地上画板。如果他不嫌麻烦,她还想给他画油画。 于是本该直接开回家的车,半路转道去了卿衣这几天临时居住的地方。 到地方后,左知年才知道难怪卿衣昨天说的是没带钥匙,而不是没带房卡,原来她借住了她另一个室友的房子。 室友这会儿正在家,接到电话就过来给卿衣开门。 卿衣进去,还没换鞋,就发现室友眼睛黏在她身后的左知年身上,不会动了。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室友这会儿也还是没忍住原形毕露,陡然惊呼一声:“我记得你!高岭之花!” 这惊呼简直震天响。 怀里的孩子被吓得一愣,磨牙棒都掉了。 室友却来不及顾孩子,只又惊呼道:“我记得你被卿卿甩了!”她终于看向卿衣,犹如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这个渣女!” 卿衣:“?” 不是很懂为什么叫她渣女。 系统心道,说得好! 他情不自禁地为敢于说出实话的室友鼓掌。 却听卿衣说:“只是甩了他而已,这在正常操作的范畴内,怎么能叫渣?” 系统:“……” 系统第不知道多少次地被卿衣的话洗刷三观。 室友和系统思维神同步,也被卿衣这话震惊了下。 世上竟有如此渣女! 室友努力扳回自己被震得岌岌可危的三观,对卿衣说道:“怎么不能!这样的高岭之花,颜狗见了都只想把他供起来,谁舍得甩他!” 正待好好跟卿衣讲解一下她的渣具体都是怎么体现的,那因见到左知年而发热充血的大脑在这时稍微冷静下来,室友回过味来,顿觉不对。 卿衣甩高岭之花那是五年前。 都这么久了,怎么高岭之花还会跟着卿衣来她家? 莫非高岭之花现在改了人设,开始变身舔狗追卿衣了? 室友一问,卿衣答:“破镜重圆了解一下。” 室友闻言,当场表演什么叫瞳孔地震。 跟画室那个仅和左知年打了招呼,就再没理会左知年的室友对比,眼前这个暂时是没救了。卿衣嫌弃地绕过她,给孩子喂了根新的磨牙棒,去拿行李箱。 卿衣回国带的行李多,光是各种画具就装了满满两个箱子。接连来回几次,所有行李箱全进了电梯,卿衣环视一周,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她捏捏孩子的小手,准备走人。 室友这时已经回到正常状态,问:“不留下来吃饭吗?天都黑了。” 卿衣说:“不了,先走了,回头有空再来找你玩。” 室友晃着孩子的手说拜拜。 到了左知年的公寓,卿衣正想着是现在画,还是睡前画,如果睡前画,该怎么个画法比较好,就听左知年说:“你先收拾东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