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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当时便传书给令明,让他回京路过洵州时,再将这桩落水案查一查。王爷,这桩案子要上报于陛下吗?” 听他这么问,萧欤微微垂眼,目光落于对方腰间的一块玉佩之上。那玉佩莹白,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其上隐隐约约刻有一个“阮”字,让他一下子想起一句话来。 阮家三郎,温润无双。 “折子写了吗?”萧欤将眼别开,轻声问道。 “回王爷,都写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皆呈于奏折之上。 “那……”紫衣男子刚准备开口,陡然一阵微风吹来,拂于他的面颊之上,撩动了他手边的衣摆。 他一顿,“先压着罢。圣上日理万机,如今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未查清,顾子投水一事与章 玉林中状元之事是否有联系,亦是未有定夺。你和苏侍郎一同去,待事情查清楚了,依此事的严重性,再考虑是否要上报圣上。” 这世上天天有命案发生,也天天有人轻生。不管是书生投湖、商人投湖、歌女投湖,也不管他是否故弄玄虚,他都不可能将每件事事无巨细地上报于殿前。 不过是两件看似相关联的案子罢了。 这世间最值钱的是人命,最不值钱的,亦是人命。 萧欤面色清冷,一袭紫袍隐于夜色中,眸色让人看不真切。 “另外,”片刻,他抬手,将手中画卷一展。此物正是方才在殿中,皇后交给他的那一幅画,“你将此画拿去,临摹十份。临摹好了再送到王府来。” “可——” 不由分说地,祁王直接将那幅画塞进了他怀里。阮庭一愣,只得规矩接下。 可他心里头却忍不住犯着嘀咕: 他可是大萧的理正,是大理寺的大理正啊!祁王身边有那么多的打手与随从,找画师临摹画的事,随便找个人去做不就好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他面上却是不敢违抗萧欤。他将画卷握好,对着对方点了点头:“王爷何时要这十幅画?” 萧欤不答反问:“你何时能找人临摹好?” 阮庭略一思索,“最久五日。” “五日?”他的办事效率让萧欤讶了一讶。紫袍男子又一颔首,沉吟片刻,“那便临摹出三十幅罢。不急,你十五日内给本王便好。” 闻言,在一旁站着的无水险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绯衣男子不解,但也只能规规矩矩地点了头。见他答应下来,萧欤轻轻勾了勾唇角,心情颇为大好地说了句:“那就辛苦阮理正了。” 阮庭连忙言:“王爷客气了。” 祁王萧欤萧琼之何人?那是大萧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角色。 更何况…… 阮庭攥了攥手中画卷。 转眼间,他又想起前世,一袭暗紫色官袍的男子于朱红色的宫门下脱下朝服,换上明黄色的龙袍,于烈日之下尽是一副凛凛之状。 他阮庭如何敢去招惹祁王。 他阮庭又如何能去招惹祁王。 可他怎么觉得,祁王在故意给自己找活儿干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 是补之前的,今天晚上6点掉落大肥章 。我全部考完啦,更新时间恢复到每天【下午六点】,不见不散鸭~ 第2章 阮庭将画收好,辞别了萧欤。紫衣男子身后的无水一下子便跟上来:“王爷,阮理正方回京,还有许多事未呈报圣上。大理寺事物也冗杂,寻画师一事,何不让下手去?” 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帘正垂,将月光与车内的昏黑隔绝开。 萧欤朝那辆马车走近:“此画皇后娘娘格外喜爱,不便找闲人。” “不便找闲人,二哥倒是找了一位大忙人。” 男子话音方落,车内突然传来一声娇笑,一位身量娇小的女子卷起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无水连忙躬身:“六小姐。” 萧月姝站稳了身形,一双眸在月色下闪着扑朔迷离的光:“二哥,你手下又不缺有能力又信得过的人,叫阮理正去找画师做什么?若二哥想找,月姝也能替你找到可以临摹那幅画的画师,二哥这般,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些罢?” 闻声,萧欤瞧她了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还躲在马车里偷听他与阮庭的话。 因为是自家人,萧月姝也不觉得躲进萧欤的马车内有什么不妥。女子撇了撇嘴,语气似是有些不满:“月姝的马车没有二哥的宽敞,也没有二哥的马车舒服。怎么,二哥容旁的女子上马车,倒不许阿姝上啦?” 正说着,她一挑帘,在侍人的搀扶下又重新坐回马车。 过了一会儿,车内又是一亮,紫袍男子也掀开帘子坐了进来。 “二哥带她回府了?” 身侧响起来一个沉静的女声。 萧欤没有犹豫,略略沉声:“嗯。” “二哥倒也不避讳,”萧月姝轻轻笑了一声,“不避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回王府,不避讳让她重新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更是不避讳对她的照顾与维护。” “二哥,”女子转过脸去,眸光落于男子半张侧脸之上,“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面颊隐于昏黑之中,神色让人无法细细打量。 萧月姝听到了他极为镇定的声音。 “没怎么,行吾该行之事,尽吾该尽之义。”